夏沫染很害怕,但她倔强的咬紧嘴唇,忍着劲没出声。
那天是莫沫和顾修铭的婚礼,夏沫染作为主办方负责婚礼的整个流程,她先看到莫沫已经收拾好了,就跑到顾修铭那通知他,却只看到顾修铭虚弱地坐在桌前,满脸通红,夏沫染上前询问的结果是他一把将她拉过去,按在桌上,顾修铭阴沉着脸,什么都没说,没有前奏,什么都没有的就强要了她,狂野又不带怜悯的侵蚀让她觉得撕心裂骨。
而莫沫不知何故竟撞见了这一幕,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们缠绵,而后转身跑上了天台,当着他们的面跳了下去,一袭白纱,洁白如雪的静静摊在地上,一抹血迹渗入,显得格外刺眼。
“停下!顾修铭,别……”
夏沫染痛的皱起了眉,身上的男人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力量大的要把她撕成两半一样,她挣扎着推他,却换来他更加粗暴的对待。夏沫染几乎要晕厥过去了,这种单方面的发泄根本不会有感觉,也提不上高兴,她闭上眼,只希望这一切折磨能赶紧过去。
在夏沫染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顾修铭发泄完了,他把夏沫染从身上扔了下去,夏沫染跌坐到地上,脑袋磕在墙上,疼的嘶了一声,而男人已经转过了身。
“夏沫染,收起你那副可怜样,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你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次,毕竟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要不你也死一次看看,或许你死了,我就能考虑原谅你。”
夏沫染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终究是再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是人,也有自己的尊严于底线,他说的惩罚就是这般侮辱吗?是,她是喜欢他,喜欢到深爱,所以忍下声承受之前的种种蹂躏,却没想到他借着莫沫的死将这份爱毫不怜惜地踩在脚下。
身体还有事后的余温,可心早已冷如冰霜。
那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她?
夏沫染吸了吸鼻子,捡起一旁被撕坏的连衣裙套在身上,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该遮住的地方也遮住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充满耻辱的地方。
从手包里拿出电话,焦急的等待对方号码拨通。
“大小姐你在哪呢,一晚上没回,干啥呢!”徐涵坐在美容院里用肩膀夹着手机回话,他双手翘着兰花指,等着美容小姐给他做指甲。
“徐涵,我打开了定位,你来接我一下……”
夏沫染的声音有些虚弱,徐涵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坐直了身子说:“我知道你的位置了,别动,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到!”
说着他伸手示意让助理把车开来,拿起外套向外奔去。
挂了电话,徐涵坚定地语气让夏沫染内心有了一丝安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扶着墙试着慢慢地站起,小心翼翼的往外走,下身的痛感依然刺激着她的神经,到门外只是几步,她却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夏沫染刚到门口,萧乐就递上了外套,面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夏沫染小姐,这个外套,你披上吧。”
夏沫染有些犹豫,萧乐是顾修铭的私人助理,听从顾修铭的一切指令,所以是他让萧乐给她衣服的吗?
“余小姐,请。”萧乐侧身拉开车门,微微鞠躬作势让她上车。
夏沫染站在原地并不想上车。
“余小姐,这边离市区还是有点远,很难打车的,而且您这样也不好走远路吧?”萧乐说这话,明面为她好,实际是给她难堪吧。
“念念!”好在这时徐涵来了,穿着channel刚上市的流苏坎肩奔过来,用高挑的身体在夏沫染和萧乐之间堵了道屏障,扬着下巴瞪萧乐:“我送她,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
萧乐知道夏沫染和徐涵是青梅竹马,并且徐涵是个gay,在唐总的容忍范围内,便微笑着点头:“那好,余小姐,再见。”
“再见?是再也不见吧!念念,你怎么会和这种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人在一起玩?你真是……”徐涵望着车子远去,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他正纳闷夏沫染怎么不出声,转身就看见夏沫染脸色苍白,站不住身的样子,连忙将她扶上了车。
“送我去公司。”夏沫染说。
徐涵很担心她的情况:“你这样怎么能工作?”
夏沫染闭上眼:“之前的事情对公司声誉影响太大我必须回去。”
说完她侧身躺在靠椅上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从昨晚到现在一夜未眠,再加上顾修铭把她当妓女般玩弄,没有过丝毫停息,一想到这,她的眼泪就会涌上眼眶,明明在那件事上,她也是个受害者啊!
徐涵看着夏沫染那瘦弱的模样,怏怏地闭上了嘴,他憋着一肚子的疑惑都没问,她那倔劲儿上来时,不想说的话,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说“斩立决”也没用。
到了公司,夏沫染到地下车库的内室换了一套Prada西装后上了楼。
办公桌上的文件堆了好几摞了,她不在公司仅仅一夜,公司上下就乱了套,毕竟是刚入门的小公司,整套办公体系还不成熟,之所以能承办像希尔顿这样大酒店的婚庆,也是借着莫沫和她的交情。
在那件事后,顾修铭曾对她说:“要不是因为莫沫,我连看你都嫌恶心。”
夏沫染甩了甩头,决心埋头工作,现在公司上下都指望她一人了,不能再掉以轻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她抬起头,转转胳膊作势休息时,才发现已经到深夜了,她想起今晚和奶奶说好要回家吃饭的,匆忙收拾好东西后便下了楼。
出了大门,远远的就看见萧乐毕恭毕敬的站在车前等着她,她不知这是何意,只是预感没有好事,装作没看见,调头就走。
“余小姐,唐总让你过去一趟。”萧乐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唐总说如果你不去的话,往后的合作可能会……”
后面的话萧乐故意拉长了语音,让夏沫染心里咯噔一下。
“余小姐,你是个聪明人。”萧乐又补充道。
夏沫染望着萧乐,浅棕色的双眸黯淡了几分,几番纠结后转身上了车。
她扳直了腰板坐在车上,攥着衣袖,车内一片寂静,她看着车窗外的马路,心底随着车子的前进越发慌乱了jsg起来。
这是去唐府的方向。
这是夏沫染第二次来唐府。
她记得小时候余家和唐家是邻居,她经常会来这的前院玩耍,绿油油的草地和大树下的乘凉是少时最美好的回忆。
而这回忆最后的终止是在遇到顾修铭的那天。
余家集团不小,可相对于唐氏庞大的家族体系来说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顾修铭作为唐氏的唯一继承人,在孩童时就送到国外接受早期精英培养。
那年夏天是顾修铭的12岁生日,整个院子都因这个生日而热闹起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忙碌的仆人和叫喊的阿姨,唐老准备了个十几寸的大蛋糕,放在院内一角落,等着晚上拿出来亮相。
那时的夏沫染趴在墙外看着里面忙碌的人和那个大到离奇的蛋糕觉得十分好笑,结果一不留神,身体一歪,脑袋就朝院子内砸了下去。
庆幸的是她不偏不倚正好跌落在这个蛋糕上,除了蛋糕被砸的稀烂,奶油沾满了她的全身外,她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一点伤都没有。
但是紧接着顾修铭出现了,他厌恶的眼神和嫌弃的动作,包括他都没有上前询问一下,而是离她几米远绕道而行,都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极大的创伤。
想不到10年后,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起点。
下了车,萧乐替她打开别墅大门后就退了出去,留她一人往前走。
她垫着脚,硕大的房间一片安静,只有灰暗的灯光照亮着整个大厅。
“顾修铭?”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回应。
“有人吗?”她往里走,向另外几间房间摸索,她进入一间卧室,一股刺鼻的酒味涌入鼻腔,还是那种高浓度的威士忌。
顾修铭蹲在床头边,手里拿着一瓶仅剩的威士忌,身旁的几个空瓶子散乱地堆在地上,他脸上有着异常的殷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你,没事吧?”夏沫染小心的询问。
顾修铭迷离地看着面前的夏沫染,散发出难以言语的温柔:“沫沫,是你吗?你终于来了。”
夏沫染的心一下揪紧,心底有着难以诉说的酸楚,她不是莫沫!
“顾修铭,是我。”
顾修铭晃了晃深邃的双眸,猛地发现她竟然是夏沫染,泛滥的柔情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无休止的愤怒,他摔下酒瓶,倏地伸出手精准地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夏沫染,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沫儿!”
“不是我,你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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