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纤韵慕明煦全文免费阅读(言纤韵慕明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言纤韵慕明煦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言纤韵慕明煦)

时间:2023-08-26 11:34:1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言纤韵开口道:“方才你们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说清夏一点。”
“就是……皇后找了许多年的公主,如今终于找到了。”
“听说是昨日皇城司的人办案时,有匪徒躲进了皇后宫中,皇城司的女副使沈若雪在擒拿匪徒时,掉了半块玉珏,被皇后捡到,这才认出原来沈大人就是当年的小公主。”
言纤韵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仅凭半块玉珏,皇后怎能断定她就是当年的公主?”
“沈若雪在擒拿匪徒时受了伤,当时在皇后宫中包扎的,结果被皇后看到她肩膀上有一处伤疤,当年小公主顽皮,肩膀被烫伤也有一块疤痕,这才让皇后娘娘确认,沈若雪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言纤韵脸色白的吓人,她颤抖着转身,伸手扶住墙才能支撑住不让自己倒下。
玉珏?伤疤?
可沈若雪的那半块玉珏分明是当年她亲手送给她的!
至于那道疤痕,更是因为沈若雪看到她肩膀有一块印记,便自己烫伤自己,说这样以后她们二人便生生世世都是好姐妹。
如果沈若雪凭着玉珏和伤疤被认作公主,那她又是谁?!
第四章 威胁
这些年,她的爹娘只说沈若雪是领养的,却对自己百般宠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只能回夏家问个清夏。
她拿了伞匆匆赶到夏府,夏父夏母见到言纤韵自是欢喜,只是当言纤韵问起她身世时,两人百般推辞。
在她说出如今沈若雪已是公主时,两人这才终于破防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宁儿,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不该隐瞒你的身份。”
她看着跪倒自己面前的父母,只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母声泪俱下:“都是我不好,宁儿,要怪你就怪我吧。”
“当年你爹爹在山脚下捡到昏迷的你,只把你当做走失的女童,你清醒后却失忆了,我与你爹爹膝下无子,便收养了你。”
“之后皇宫传出消息,说公主走失,我们不是没想过你是走丢的公主,可你实在乖巧听话,我们舍不得啊……”
原来如此,难怪从小到大,爹娘对她总是格外客气,在沈若雪和她之间有争执时,他们总会站在她这边。
这么多年,夏父夏母将她视如己出,即便知道真相,也无法去责怪他们。
她扶起二人:“不管怎样,你们在宁儿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爹娘。”
夏父老泪纵横,如今他已知晓沈若雪被认作公主之事,当初她离家时便对夏家和言纤韵充满怨恨,如今当了公主,还不知道要如何报复。
前半生是他亏欠了言纤韵,后半生绝不能,让其他人抢走本该属于她的公主身份。
“宁儿,以前是爹爹错了,如今却不能一错再错,爹爹随你去面见圣上,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个清夏!”
说完他便要拉着言纤韵出门,还未等马车备好,门口忽然涌进一群宦官,来势汹汹拦住二人去路。
“皇后娘娘有懿旨到,宣皇城司使夫人言纤韵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钦此!”
言纤韵起身接旨,夏父跟着想要一同入宫,却被太监首领拦下。
“站住,皇后娘娘有令,只宣白夫人一人觐见,你想抗旨吗?”
她连忙拦住夏父:“爹爹放心,皇后娘娘向来仁慈,想来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宦官在一旁催促,她只能随着众人匆匆离去。
一行人在皇宫前下了马车,言纤韵心中像是揣了面鼓,扰得她心神不宁。
如今沈若雪先入为主被认作公主,她再来说明自己身份,难免会被揣测心思不正。
皇后娘娘会相信她的说辞吗?
正在她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开口之际,宦官忽然递给她一方锦帕,说这是沈若雪给的。
她连忙打开,只见锦帕上写了一行字。
【若说出真相,夏家满门将尽数被屠。】
沈若雪……这是在威胁她?
威胁她若是敢在皇后面前说出真相,便不会放过夏家父母。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若雪心思竟然歹毒至此,正心慌之际,此时,城门打开,言纤韵抬头,便看到慕明煦长身玉立,身着绯色官服缓缓迎面走来。
想到那晚他的绝情,心中仍旧像是扎了根针,让人介怀。
言纤韵不由得迅速低下头,错开与他目光交汇。
只是向来对她冷淡的他,今日却主动站到了她的面前。
身边宦官纷纷跪在地上给他请安,他挥了挥手,只冷冷看向言纤韵。
“你和安乐公主的事我已知晓,不该说的便不要多说。污蔑公主,欺骗圣上,可是死罪。”
她立刻怔在原地,脖子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所以,他一早便在沈若雪处得知两人的过往,只是他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沈若雪。
朝夕相处三年的夫君都不相信自己,更何况素未谋面的皇后娘娘。
言纤韵苦笑出声,她不死心的掀眸看向慕明煦:“我不知道沈若雪和你说了什么,可我若告诉你,我所言才是真呢?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他剑眉微蹙,沉默半晌后开口:“若雪不是那种人。”
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所以在他心中,她便是那种会顶替别人身份,谎话连篇的女子。
朝夕相处三年,他竟然一点都不懂她。
可惜如今她无凭无据,竟然连自证身份的能力都没有。
言纤韵自嘲一笑,不再说什么,转头自顾自的朝皇宫内走去。
身后慕明煦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眉头拧得越发深了,他捏了捏拳头,终究什么也没说。
春熙殿是历代皇后的寝宫,庄严万分,言纤韵才踏进宫门便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她站在正厅冰凉的地上低着头,只看到身边一双双整齐的绣花鞋鱼贯而入,然后便是宦官尖细的嗓音传来。
“皇后娘娘驾到!安乐公主驾到!”
言纤韵终究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端坐在面前的人,华服的映衬下,皇后越发显得端庄大气。
白皙的脸上丝毫感受不到岁月的痕迹,眉眼间依稀还有几分和她相似的影子。
虽然夏家夫妇对她极好,可血缘之间的联系是斩不断的,言纤韵看着皇后,忍不住热泪盈眶。
就在她思忖着要如何开口时,站在沈若雪一旁的丫鬟,忽然冲上前朝她脸上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大胆!见到皇后公主,还不跪下!”
这一巴掌来得又猛又急,言纤韵捂住火辣的脸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后上下打量着她,随后不悦的皱起眉头:“就是你从小欺辱雪儿?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夫君?”
她心口一震,像是被利剑穿透胸膛,痛不欲生。
可即便心痛难忍,言纤韵还是低头谦卑回话。
“回禀皇后娘娘,臣妇和公主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不曾欺辱过公主。至于景湛与臣妇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
“够了。”皇后摆手,显然不愿再听下去。
“本宫不想再听你狡辩,之前的事本宫不再计较,如今慕明煦乃雪儿心悦之人,所以今日本宫召你来只为一件事。”
言纤韵猛的抬头:“臣妇绝对不会放弃景湛!”
皇后眉间已有了怒意,她一挥手,丫鬟便端着托盘走了上来。
“本宫知道,慕明煦最是重情重义,当年夏家夫妇在城外救下重伤的他,事后将你许配给他,他便断然不会休妻另娶。”
“可我的女儿是上京最尊贵的公主,断然也不能和他人共事一夫。你与本宫亏欠雪儿多年,将慕明煦让给她不过是你应做的事情。”
“本宫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主动离开,本宫保你一世荣华。要么你便喝下这瓶毒药,守着你白夫人的头衔去投胎吧!”
说完,皇后便直接甩手离去。
言纤韵跪在原地,手中紧紧握住那瓶毒药。
她想起身,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她便直接昏死过去。
再次清醒时,她手脚已经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漆黑的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灯,沈若雪坐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醒了?”
言纤韵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快要冒出火来。
“你想要干什么?”
沈若雪冷冷勾唇:“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来见皇后还有其他话要说吧。还有,你接下毒药是想干什么?以死相逼,然后让景湛和我之间永远夹着隔阂吗?”
言纤韵无力的开口:“我已经认命,皇后于我,不过是母仪天下的国母。至于景湛,除非他亲自开口,否则我不会离开他。”
沈若雪气急,拿起旁边的长鞭,狠狠挥在她的身上。
“还敢嘴硬!我警告你,母后是我的,景湛也是我的,我会让你一无所有!既然你不肯离开景湛,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便等着给夏家夫妇收尸吧!”
言纤韵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她任由长鞭挥在身上,许久才能挤出一两句话来。
“他们与你无冤无仇,如今你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公主,为何还要对他们下手!”
沈若雪冷笑:“是吗?这些年他们对你如何,对我又如何?明知我心悦景湛,却偏偏将你许给他!我告诉你们,这就是代价!”
言纤韵不懂,她对夏家和她的恨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浓烈的。
沈若雪来夏家的时间比她晚,爹娘虽更宠她,对沈若雪却也尽心尽力。
为了让她安心,言纤韵更是连自己贴身的玉珏都送给了她。
若不是夏家从小请最好的师傅教她习武,她又如何能入得了皇城司,如何能见到皇后。
鞭子砸在身上,瞬间便皮开肉绽,言纤韵痛得神志不清,嘴唇早就被她咬破,渗出血来。
在这种时刻,她的脑海里竟然全是慕明煦的身影。
如果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应该不会吧,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即便为了报答父亲的恩情娶了她,也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如果她就这么死在皇宫,皇后娘娘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后悔?
大抵是会后悔的,她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不过是认错了人而已。
意识开始游离,眼前忽然伸出一双手握住了甩向她的鞭子。
手起刀落,锁链被砍断,她整个人倒在来人的怀里。
慕明煦将言纤韵拦腰抱起,目光阴翳的扫向沈若雪。
沈若雪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却被毫不留情的推开。
“景湛,你听我解释!”
沈若雪倒在地上大喊,来人却已经消失在身后茫茫夜色里。
皇后看着暗房里的器械和倒在地上哭泣的沈若雪,不由得紧紧蹙起了眉。
她的女儿,是天之娇女,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用尽手段?
她命人扶起沈若雪,忍不住开口责备。
“雪儿,你是公主!怎么能囚禁臣妇,动用私刑!”
看到皇后出现,沈若雪立刻换上一副夏夏可怜的模样。
“母后,儿臣实在是气不过,当年如果不是她将我囚禁在夏府,派人对我非打即骂,我也不至于逃出夏府,去皇城司做那刀尖上舔血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皇后眼底又蒙上一层慈爱,她搂住沈若雪:“我的女儿,你受苦了……既然她曾经那样对你,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以后切记不可再动私刑。”
沈若雪拿出手绢擦干眼泪:“儿臣知错了。”
从皇宫回来后,言纤韵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她还是孩子的模样,皇后守在她的床边,温柔的唱着童谣。
“母后的宝贝小红马,调皮又可爱……”
“快睡吧,小红马,长大后快飞奔……”
梦境忽转,她被人群冲散,整个人重重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醒来后她满头大汗,睁开眼才发现她已经回到了白府。
慕明煦坐在她的身边,语气难得的温柔。
“好些了吗?”
从未想过他还有这般细心的时刻,心中萌生一股暖意,她支撑起身子费力的点了点头:“我没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
见她好像真的恢复得不错,慕明煦松了口气,随后又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公主心肠不坏,只是脾气差了些,你不要记恨她。”
言纤韵的笑意僵在嘴边,寒意从背后袭来,让她浑身冷地厉害。
原来,他这般对自己,不过是为了替沈若雪开脱而已。
她只是微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慕明煦起身,从衣襟中拿出一封信件放到桌上,背对着她说话。
“这是和离书,我已经按完手印,你只需在名字上摁上手印,从此你我便再无干系。”
言纤韵目光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下一刻便会坠落崖底摔个粉身碎骨。
在皇宫暗室被沈若雪折磨生死未卜时,她曾想了许多,可如今她脑海空空,竟然只有一片空白。
言纤韵哑着声音开口,“你与我和离,是为了娶公主吗?”
慕明煦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
“与公主无关,成亲之时你我之间皆无情意,三年时光已是虚度,何必再耽误彼此时间?”
言纤韵沉默了许久,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已经浸满了泪水。
房间一片寂静,许久之后,言纤韵才意识到他已经离开了。
她起身坐在桌边,强行将所有眼泪避回去,将那封和离书放到眼前反复的看。
进宫前,她曾在宫门口遇到了他,想来那会儿皇后早已和他说了要将沈若雪许配给他之事,所以他才会在自己醒来后,立马便写了和离书吧。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愿意成全他。
冷风吹开窗户,将和离书那张薄纸吹得沙沙作响,言纤韵摊开和离书,用力咬破手指,在落款处重重按下自己的手印。
随后,她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又将很久以前便开始为慕明煦做的靴子拿了出来。
夜色茫茫,灯光暗沉,言纤韵绣了一晚上,才将鞋子上的腾云图案绣好。
做好这一切,她拿好行李关上门。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璀璨,终此一别,愿他前程似锦。
从今往后,什么白夫人,什么公主,都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言纤韵从白府出来后,直接进了宫。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从今往后便以言纤韵的身份在这世间生存,可她还是忍不住来见皇后最后一面。
大概是上次沈若雪对她动用私刑让皇后有愧,这次召见她时,皇后态度明显宽和许多。
言纤韵跪在她的面前,将手中的信封递给皇后,随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皇后娘娘,民妇此次前来拜见娘娘,是来同娘娘告别的。”
皇后眉目间似有几分疑惑:“同本宫告别?本宫为了雪儿赐你毒酒,你竟然不心存怨恨?”
夏安宁眼中含泪:“皇后娘娘是国母,是天底下所有子民的母亲,哪有孩子怨恨母亲的道理。”
皇后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肚量,挥手示意她起身。
“上次的事本宫已经教训过雪儿,如今你既已与慕明煦和离,本宫不会再为难你。你可有所求?本宫当尽量满足你。”
言纤韵仍旧跪在地上不起身:“民妇别无所求,和皇后娘娘告别后,民妇便会同双亲离开上京,从此远离上京纷扰。此番离去,一生恐无再见机会,愿娘娘和陛下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话音落下,她起身再不看皇后一眼,按宫中规矩缓缓退下。
看着言纤韵离去的决绝背影,皇后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痛不已。
上一次看到她被暗房受伤,心中也是如此。
可言纤韵分明,和自己不过才见过两次而已。
心中烦闷得厉害,她视线扫过方才言纤韵呈上的信封,忍不住拆开。
里面只有聊聊数笔,是一曲童谣。
“宝贝小红马,调皮又可爱……”
这首童谣,儿时她在哄小公主入睡时唱过,除了公主再无人知晓,言纤韵为何会知道!
皇后立刻脸色大变。
“去!赶紧通知白司使,让他去请夏家夫妇,让他们速速来见本宫!”
皇城司内,沈若雪看着眼前目光丝毫未落在自己身上的慕明煦,忍不住上前伸手缠在他的腰间。
“景湛,你不要生气了。你与月兮之间本就毫无情意,和离娶我作当朝驸马,岂不是更有助于你平步青云。”
下一刻,她的手被慕明煦用力拉开。
“公主,臣只答应了与月兮和离,并未答应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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