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小轩不情愿不开心的点头。
我送完他便去了公司。
这一个月来,我拼命工作,公司看到了我的努力,派我进了一个重大项目的组里负责收尾,明天就要做报告。
我根本无暇再管其他。
晚上回家,小轩正在在和楚涵玩积木,一看到我兴奋的跑了过来。
他抱着我的腿,软软的说:“今天晚上我想跟妈妈一起睡。”
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只觉得这些天所有的劳累都消失了。
晚上,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只觉一阵心疼。
这孩子已经失去了爸爸的爱,我要给他多少爱才能弥补?
我想着,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第二天照常去公司。
准时召开会议,我看着台下双方公司的代表,心中有些悸动。
上一次这种场合,已经是五年前了。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投屏,却发现电脑根本打不开了!
我手脚霎时冰冷,脑子里一片混乱,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合作公司代表冷冷地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冷声道:“看来贵公司还没有合作的诚意。”
我想解释,可没有人会想听我的解释。
——我直接被开除了。
我心中有一个很恐怖的设想,将我的理智几乎摧毁的什么都不剩。
老板的怒火、同事的怨气、被开除的窘迫交织。
等我回神时,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我打开门,无视客厅里的楚涵和陈文扬,走进小轩的卧室,轻声问:“你昨天是不是动妈妈电脑了?”
小轩捏着衣角,眼神闪躲飘忽不敢看我。
我的心骤然冷却,转身走到客厅拿起鸡毛掸子气势汹汹的走到房里。
楚涵和陈文扬也冲到小轩房里,陈文扬夺过我手里的鸡毛掸子,冷声道:“你干什么?”
我没说话,小轩看着我愤怒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是楚涵姐姐说让我给妈妈的电脑浇水,就会带我出去玩。”
楚涵脸色一变,随即道:“那就是一句玩笑罢了!”
她一脸心疼的抱住小轩,委屈的看着我:“林姐你要因为一个玩笑打小孩吗?”
我看着小轩像是得到庇护一般躲进了她的怀里,只觉得心如刀割。
我紧紧咬着唇,厉声道:“这种玩笑是随便开的吗?”
楚涵眼眶瞬间红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话我根本不信,正要说话。
陈文扬冷冷的打断我:“闹够了没有。”
我顿在了原地,陈文扬冰冷的眼神投射在我的脸上:“你损失了所少,我来赔给你。”
我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我迷茫的看着抱在一起的小轩和楚涵,又看了看眼中像是覆了层冰霜的陈文扬。
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我的心头,我无望的发现,这个家似乎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我眼睫一颤,拼命压抑的滚烫咸涩的泪水瞬间滚落。
我狼狈的走出了那个充满绝望的房间,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眼泪如放闸的洪水延绵不绝。
夜里。
陈文扬打开了卧室的门,轻声问:“睡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将我搂紧怀里,问:“还在生气?”
他的怀抱很暖,是我这几年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我却只觉得心中酸冷交织。
我紧紧闭着眼睛,从喉间挤出沙哑声音:“我们离婚吧。”
说完这句,我才有勇气睁开眼。
正对上陈文扬眼中一闪即逝的复杂。
四目相对,他很快移开视线:“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
语气中有不容置喙的强硬。
我心中止不住的悲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了。
第二天我收拾好心情,如往常般要送小轩上学。
打开家门,小轩却扭捏着怎么也不肯跟我走。
他瞄了我一眼,满脸的抗拒:“我不要妈妈送我。”
我一怔,问道:“怎么了?”
小轩从我手里夺过书包:“因为妈妈要打我,我要楚涵姐姐送我。”
我顿时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楚涵这时才走了过来,蹲下身安抚道:“别这样小轩,林姐毕竟是你的妈妈啊。”
她边说边看我,眼中尽是挑衅和讥讽。
我心口被人揪紧了一样的窒息和疼痛。
小轩不情不愿的走出了门,我浑身冰冷的带着他上了车。
路上,小轩没跟我说一句话,像是真正要和我决裂一般,进校门时甚至一次都没有回头。
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我魂不守舍。
满脑子都是小轩的话。
突然,一阵喇叭长鸣!
我回神才发现岔了道,立即猛打方向盘。
“砰——”的一声,车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6
我惊魂未定,手臂上一阵剧痛,流下鲜血来……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我独自坐在病床上。
看着手臂上的纱布,我看着陈文扬的手机号许久,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忙音响起,一声又一声……
彻骨的凉意慢慢渗透了我的心脏,挂了电话后,我鬼使神差的打开摄像头,眼前的画面的直直刺入我的眼球!
——沙发上,陈文扬和楚涵竟在接吻!
一瞬间我只觉心脏像被撕碎一般,鲜血淌了一地。
或许我该哭吧,可这一刻我竟听见了自己神经质的笑声,甚至越笑越觉得好笑,最后竟笑出了眼泪。
关了摄像头,我从钱包里找出那张林峋给我的名片。
上面写着——兴海律师事务所。
抹去脸上冰冷的泪水,我将电话打了出去:“还打折吗?”
咖啡厅里。
林峋挑眉道:“怎么,舍得离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我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林峋往咖啡里几乎加了半罐子糖,才道:“很难,法院根据你们的资产进行评估,他的优势肯定比你大。”
他顿了顿,又说:“但是如果你能证明他出轨,就好办了。”
“好。”我握紧手机,又忍不住道,“医生不是说M.L.Z.L.你最好别吃那么多糖……”
话落,我就后悔了。
看着他神色汹涌的眼底,我走得近乎匆忙。
我把摄像头拍到的视频都上传云盘,又整理了一份放在u盘。
出门就看见陈文扬面色不善的坐在沙发里。
我想无视他,他却冷不丁问道:“你戒指呢?”
我顿了一下,平静的说:“不见了。”
他却冷笑一声,起身走到我面前,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枚戒指。
我眼神沉了下去,戒指我放在了暗格里,他怎么会找到?
“这是楚涵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垃圾桶里捡到的。”
陈文扬语气含着怒气:“不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