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虞绵南凌深 虞绵南凌深免费阅读

时间:2023-09-10 22:05: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凌深早铃声一步插了句话,“两节连上,中途可以去卫生间。”
安静的教室里终于敢在松弛的间隙冒出点声音。
坐在旁边的女生偷空看了手机,小声感慨一句,“余教授真是敬业,没来上课还惦记着考勤的事,说让我给谈老师一份名册好算平时分。”
另一个女生回道:“你早上不是刚打印了一份吗?刚好给他。”
有名册的女生有点为难,“可这是给下节课的许老师打的,不好吧?”
“这有什么?人都一样,再打一份就好了!你及时把名册给老师还能刷个印象分,不香吗!”
两人交流一番,打定了主意。
说完,这两人打算去卫生间,靠里面的女生起身出去时有些急,不小心扯了下书包带出里头几张纸,垂着掉到了地上,正巧落在舒枫的腿下。
女生本来想捡,但碍于太靠里,又有点着急,只好小声拜托虞绵南,“同学,麻烦你帮我捡一下花名册好吗?谢谢了。”
虞绵南应声,等女生走出后匀出空间,她往旁边挪了下,弯腰捡起了名册。
大课都是两个班合上,虞绵南捏起两张薄纸,看到上面有顶头分别有一班和二班。
表格干净,看着就是新打印出来的。
她扫了眼放在桌上,忽然又拉回,发现表格底下似还有空地。
她脑中灵光一现,翻到了花名册的背面,拿起笔在名册端正地写了两个好字——虞绵南。
舒枫往这边看的时候,只瞧见虞绵南嘴角上翘,恭恭敬敬地把花名册放在了右手侧边。
末了,她看到虞绵南双手合十,对着名册虔诚地拜了三下。
舒枫看着虞绵南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有些质疑,“你这能行吗?”
虞绵南闭目,“我在跟佛祖沟通,要是他愿意帮我,我就给他上香,早日完成仙界年度kpi。”
舒枫:“……”
窸窸窣窣间,课间十分钟很快结束。
打铃后,凌深正好讲完一个点,问了句,“班长有没有花名册?纸质的或者电子的都可以。”
要花名册的潜台词就是要点名了!
教室这锅温水瞬间沸腾。
虞绵南看着身边的女生着急忙慌地把名册整理了下,匆匆交去了讲台,于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等会儿好一鸣惊美人。
反观其他人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大课逃课是常态,加上先前的余教授年岁比较大,也没有常点名的习惯,谁知道半路出来个代课老师啊!
虽然老师比较帅,但是跟成绩挂钩的事决不能含糊!
大伙儿仗义地拿出手机,预备着跟自己没来的小伙伴打声招呼,结果凌深继续说着,“上课的时候,教室里一共42人,现在也是42人,说明人都回来了。”
他顿了顿,视线平和地扫过班上的人,“不要替别人答到,也不要想着下课后让同学补到。我不管缺课,但绝不原谅撒谎。”
凌深的话说完,教室里蓦地静了。
点名开始,一声声到此起彼伏。
虞绵南盯着凌深手里的名册,心中默念着翻页翻页。
终于,凌深念了一个名字后,顿了片刻,终于点了虞绵南的名。
“虞绵南。”
“到!”
……
这两声无缝衔接,连口气都没喘。
凌深闻声抬头,看到了坐在窗户边的女孩儿。
她举着手,笑容灿烂,跟得奖了似的。
凌深的视线仅一顿,又撤开。他数了一下,问道:“花名册上一共41人,教室里有42人,还多了哪位?”
不算虞绵南和舒枫,这里应该有40人,但是虞绵南的名字已经在花名册上,所以舒枫是多出来的。
虞绵南感慨凌深脑子好使,还不忘跟舒枫交换眼神,示意她赶紧说明,别影响凌深继续上课。
后者会意,举手,“谈老师好,我原本是来旁听余教授的课的,所以名字不在上面。”
代课的事没有提前说,有旁听的很正常。
凌深点了下头,把名册放在一边,恰巧又看到那张红色签纸。
上头的大胆言辞跟课堂氛围格格不入。
他拧眉,把两张纸夹进了书底,继续讲课。
虞绵南把凌深的动作尽收眼底,心底莫名有些开心,继续跟着写笔记,琢磨着等会儿该怎么拿回姻缘签,再试探下凌深是不是记得自己。
两节课很快结束。
课间是最好搭讪的时间,不少女生借着机会围到凌深身边去问问题,讲台上围了好几层。
虞绵南扫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也不急着走,慢慢地收着包。
舒枫用下巴比了下,“那么多人围着,你不去?”
虞绵南摇头,“你不懂,这些人的格局小了。”
“?”
虞绵南把最后一支笔放进包里,拉好拉链,“她们围成一圈,凌深记得住谁啊?再说了,她们还得上课,美人迟早落单,急什么。”
舒枫被这波分析震到,给虞绵南比了个大拇指。
不出所料,课间休息结束前,下节课的老师就来了,乍看见讲台上乌泱泱的一片,玩笑般说了句,“怎么着,是夹道欢迎我还是夹道欢送谈老师啊?”
下堂课的男老师也是年轻老师,诙谐幽默,一句笑话把同学们逗乐了。
班长看到上课时间差不多了,便出来维持秩序,请同学回了自己的座位。
虞绵南早就跟舒枫打了招呼,中午在食堂碰面,这会儿分头行动。
舒枫去开研究生的组会,虞绵南则在外头蹲守凌深。
没一会儿,凌深拎着东西从里面出来,顺手关了门,转身时看到通道口那儿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虞绵南见凌深走过来,麻溜儿地小跑过去,热情地打招呼,“谈老师好,又见面啦!”
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了。
凌深听完,双手插.入风衣口袋,淡淡地看着她,“有事吗?”
虞绵南端正地站着,“自然是给您赔罪啊。不过,看在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的份上,这事儿就算了吧?”
“当然,如果您不记得我的名字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我描绘场景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凌深放在口袋里的手无意识地搓了下。
临近上课,学生们步履匆匆,极少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两个人站着。
凌深扫了眼周边,想起那张签纸上的狂放之语,淡淡地说了句,“记得。”
“所以,请虞绵南同学自重。”
凌深的声音很淡,却把“同学”两个字压重了。
虞绵南仰头,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到那双琥珀色瞳仁,深沉又明亮。
男人身上的雪松枝气和檀香气似有若无地蛊惑她的心神,她差点被淹没在这样的美色中,最后被仅有的一丝理智拉回现实。
她解释,“花名册上的名字是我自己加的。”
“您现在不是认识我了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有点虚,可眼前人的眉心皱得更深。
写小说这么些年,虞绵南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一流的。
她见好就收,“我真不是学生,一没跟踪你,二没调查你,寺庙和学校都是我们偶遇,这不正好说明我们有缘吗?”
虞绵南言辞巧妙,说着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了下凌深另一侧手中的东西,“谈老师要是想留着我们缘分的证明那就留下吧,我没意见的。”
凌深顿了顿神,低头看到了从书中冒出的半截纸。
深红的颜色在深灰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打眼。
凌深思忖,拿出来递给虞绵南,“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离开,没再看身后的虞绵南。
倒是身后的声音打了几个弯还传到了楼梯里。
“谈老师,后会有期!”
……
这声音,怕是能传到顶层了。
凌深停在二楼,余光扫到一道蹦蹦跳跳跑远的身影。
他不由想起了在寺庙里的情形。
那日去寺里上香,他得主持相邀,在后院净室内歇息饮茶,忽然来了个讨茶喝的姑娘。
原以为只是个路过的香客,他便给了一杯茶。
女孩儿喝完,客客气气地道谢,还问这么做是否冲撞了他的女友或夫人。
凌深拧眉,说自己没有夫人也没有女友,并无冲撞的。
她了然点头,“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厚脸皮再讨一样好了。”
女孩儿凑近了些,也如今日一样逆着光,声线纯粹明媚——
“茶都讨走了,能不能顺便讨走煮茶的人啊?”

舒枫跟虞绵南约在Q大三食堂见面,点了个有名的鸳鸯锅,边吃边聊。
虞绵南一边吃一边划拉手机,舒枫看她差点把筷子咬断,立刻出手拦住,“虞绵南你吃饭用点心行不行?”
虞绵南摇摇头,眼睛还盯着手机,“你不懂,我在学习。”
舒枫:“……?”
许是觉察到对面的视线,虞绵南抬眼,正对上舒枫一副“这孩子吃饭吃傻了”的表情。
她收了手机,一本正经地说着,“要了解一位学者,看他的论文是最直观的。”
舒枫面无表情地戳穿,“在你这儿是美貌排在论文前。”
虞绵南嘶了一声,“别打岔,我真有一个重大发现。我看了凌深发的论文,质量、级别都挺高的,按理说在Q大当个正式员工没一点问题,那他为什么要委身当一个外聘的临时工呢?”
舒枫听完,玩笑的神色收敛了些,“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事。那依你之见,这是为什么?”
虞绵南抄起筷子,不急不慢地夹了片牛肉放进碗里,边吹边说,“猜不到,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就在舒枫以为虞绵南会为此苦恼,准备开解她时,后者不急不慢地吃了片牛肉,“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抱得美人归的美梦。”
……
相识这么多年,舒枫最佩服虞绵南的就是她身上打不败的这种精神。
既然好姐妹要追人,那她必须得帮忙!
正当姐妹俩人准备商量计策的时候,虞绵南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跟催命似的。
她看了眼来电人,顿时皱了眉,等了好久才接起。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对面跟连珠炮似的发了声,“虞绵南,杂志社上班时间你跑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回来!”
虞绵南熟练地开了免提,把手机撂在一边,“堂姐,我这周休假了。”
“休什么假!”
说时迟那时快,虞绵南在对面开始放大招的前一秒开了静音,跟舒枫比划了几下就开始吃烫熟的肉。
那头的人还在持续输出,“杂志社要定月末的主题了!上个月我就没争过喻冰!我安排你过去是当卧底的,不是给她打杂的!赶紧回来,小小年纪不奋斗,怎么有出息?大伯要是知道了非得骂你!”
听到“大伯”两个字时,虞绵南的夹肉的筷子顿了下,眼神里染上几分凉意。
姜乐云叫了虞绵南一声,问她听到了没有。
虞绵南回神,不急不慢地放下筷子,关了静音,“听到了,一会儿就回去。”
姜乐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挂了电话。
坐在对面的舒枫没忍住,“你堂姐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上次不是说要辞了吗?赶紧的,别受她这个气了。”
虞绵南把手机塞回口袋,放下了筷子,声音平缓,语气淡淡,“你忘了这工作是谁给我排的了?我可不想惹事。”
舒枫愣了下,抬眼跟虞绵南对视。
视线交错时,她忽然想起什么,气焰顿时降了下去。
虞绵南反而没那么在意,把桌上的物件拾掇了下塞进包里。
她看到舒枫脸上都是担忧,打了岔说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替我抄一份凌深的课表来。早把人追到手,早享艳.福。”
原本还在低气压中的舒枫顿时:“……”

去往杂志社的路上,虞绵南又收到了姜乐云发的催命微信。
她嫌吵,回了个“OK”的手势后就把消息提示设了静音。
没了催命声,世界都美好了很多。
跟姜乐云做了这么多年塑料姐妹,虞绵南早就摸透了姜乐云这个人,欺软怕硬,爱慕虚荣。
对付她这种人,虞绵南只要跟她打太极,装得很乖就可以了。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虞绵南捏着手机转了几圈,给自己的责辑周悦发了条消息,问她版权的价格谈好了没。
周悦估计不忙,秒回了一句,“在办了,不过价格还在商榷。”
接着她又说了句,“其实你可以一边开新文一边等价格,两不误啊!”
虞绵南:“……”
虞绵南:“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周悦回了一把刀后,微信静了下来。
密闭的车厢内,空气流通差,闷得人头脑迟钝。
虞绵南试着清空大脑里的废物信息,开始思考如何跟凌深套近乎。
她是个小说写手,只是母胎单身二十五年的生活经历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恋爱经验。
以至于每次交稿的剧情流文章总能让周悦发来一大堆吐槽信息,然后安慰她是时候为事业找个男人认识下了。
虞绵南每次都应下,然后每次都不当回事。
虽说没吃过猪肉,可她见过猪跑啊!
那无非就是先了解再进一步最后推倒嘛。
一提起推到,虞绵南不由地想起了早上的梦。
那串佛珠的檀香气息犹在鼻尖萦绕,珠子发出的碰撞声都那么有磁性。
她一把捂住脸,青天白日的,好羞耻啊!
虞绵南羞了一会儿,摸出口袋里的姻缘签,放在手里看了半晌,又默默地跟佛祖道歉,许愿佛祖早日成全她。
看签纸的间隙,舒枫把凌深的课表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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