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惩罚他的自大，惩罚他的自以为是。

他过去二十八年活得太顺遂了。

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是接到举报电话而赶来的警方。

他们带走了江今宜，直到最后她还在冲谢玄羽厉声喝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但谢玄羽终究是没有回答他。

偌大的客厅里很快只剩下谢玄羽和蒋父。

在刚才的对峙中，蒋父就好像一个透明人。

但他的存在反而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如果不是他在江今宜的病房门口一口咬定谢玄羽就是害江家八口人七死一伤的人，江今宜不会怀恨在心，也不会整容后故意接近蒋嫣钰。

谢玄羽不会和蒋嫣钰提分手，他们两人不会出车祸，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蒋嫣钰也不会被送去冰岛两年，回来后也就不会被害。

在这一场悲剧里，谁也不能逃脱责任。

可还有一件事蒋父想不通：“你早知道凶手是她，却还让我找凶手？”

谢玄羽闻声抬眼，眼里带着明显的冰冷的戏谑：“是啊，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你找不到，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你就会因为要失去蒋氏而越来越痛苦。”

“好好品味吧，你下半辈子都会因此一直痛苦，这是你欠嫣钰的。”

第22章

蒋嫣钰的尸体在殡仪馆的冰棺里放了三天。

这三天，谢玄羽一直在谢家没走，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做。

但一切事宜他都让助理江泽给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