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特例,走读生,直接住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
可把温语这个住宿的给羡慕嫉妒到阴暗爬行。
本来吧,简御辰这人跟她这种全年级20名开外的人也没什么交集。
可偏偏这人在她隔壁班。
好几次温语上课偷吃东西,要么上课迟到被罚站在外面的时候,就能遇到路过的简御辰。
尤其是看着简御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温语就觉得自己一颗纯粹的少女心,吧唧一下碎了个稀巴烂。
那会她就突然看他不顺眼了。
他背地里一定笑话她呢。
她才不要跟他有任何往来。
温语想起从前,默默叹了口气。
咋就成了他老婆了。
男人的声音传来,“怎么着,没说上话叹气呢。”
看看,这尖酸刻薄的妒夫模样。
温语抱紧自己的小被子,扭头伸出手指戳了戳简御辰的胳膊。
结果这狗男人这胳膊上哪个健身房练的,戳得她指甲疼。
温语默默想把手指缩回来却被一只大掌握住。
“有事说事。”
“先说好,你想下去幽会初恋,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简御辰狭长的眼眸垂下,盯着温语。
好像她下一句真的要下去的话,他就过来咬断她脖颈。
温语眨了眨眼睛,“我是在想,我们怎么就成夫妻了,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么?”
从高中的相看两厌,到大学的冷若冰霜,再到公司合作方的拍板怒骂。
然后就,结婚了。
想起以前睡在自己上铺的同桌感慨要跟简御辰结婚就永不分离的话。
温语觉得自己这种连想都没想过的白捡了这个心愿,是不是月老把线给绑错了。
这话对简御辰而言,就是一个意思。
“你不想跟我做夫妻你想跟谁?沈淮序?”
“晚了!已经在我配偶栏上了。”
温语觉得自己今天这脾气已经够好了,听了这话她也不生气,笑嘻嘻凑过去搂着他的腰,明显感觉到男人呼吸一沉。
“嗳,你那时候,为什么就答应跟我结婚了啊。”
其实那会两个人都很年轻。
刚毕业也没多久。
24岁的盛夏。
带着刚出社会的一股冲劲,压根没想到收到来自父辈的催婚。
温志文也不是第一次说让她早点嫁人。
温语其实压根没当回事。
直到某天回家发现客厅里坐满了人,有陌生的男人,跟他的父母,包括还有一个所谓的媒人。
温语才感觉到了冒犯。
温志文对自己这个安排显然很满意。
到了晚上温语拒绝了对方,温志文才怒气冲冲质问她到底对人家哪里不满意。
她为什么要满意。
这又不是古代包办婚姻现场,他这么满意他怎么不去嫁人。
“你23的时候刚毕业,工作还不稳定,我也不说你了,如今你自己不考公,就非要去什么装修公司当室内设计师,行啊,我看你能找什么样,你早晚要后悔,我跟你说你要是25岁还不结婚让我丢人现眼,我就不要你这个女儿。”
温语觉得真是太过离谱。
高中的时候发现她书包里有情书,恨不得将自己抽死,大学一毕业他恨不得自己给他生个大胖孙子。
温语那是第几次相亲来着。
本来画图纸就烦,从工地赶过来,灰头土脸地出现在包厢里,结果显而易见,被温志文痛批一顿,恨不得当场断绝父女关系。
温语自然跟他大吵了一架。
但只要法律上不能断绝父女关系,她知道下一次相亲估计在路上了。
她从包里拿出烟站在酒楼的花坛边上一根接一根地抽。
也不管路过的人怎么看她。
发现简御辰的时候,是他突然走到自己跟前,“借个火。”
温语抬起头,眼线还糊在眼角,简御辰觉得那时候她像个颓丧的女鬼。
不过温语那时候脾气显然不大好,自然也不想借他。
“没打火机。”
“那你怎么点的烟。”
“用我的三昧真火可以吧?”
简御辰嗤笑了一声,温语还没反应过来呢,只觉得男人俯下身,然后将嘴里的烟对着她的烟头,就这么个借火。
他薄薄的眼皮垂下,睫毛很长,但并不翘,垂直睨她,眼底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死样子。
凑得很近,所以温语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雨后的木质尾调,透着草木清香。
温语突然鬼使神差道:“你要不要跟我结个婚?”
简御辰闻言只是略抬了下眼,温语下一瞬刚想说开玩笑的,男人已经开口,“成啊,明天领证?”
?
然后温语就被简御辰抓着去楼上见了父母。
温语这才知道,他跟爸妈在这吃晚饭呢,正好把事给办了。
简御辰的父母倒跟他本人不大象,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也不知道说话这么客气温和的两个人,怎么生出这么尖酸刻薄的儿子。
温语当初就是一个大摆烂的心态,回家就跟温志文说了,明天带男朋友全家上门来谈结婚的事。
温志文气得当场要打死她。
第二天家里什么也没准备,没想到简御辰一家人真来了。
结果温志文还认识对方,一口一个老兄弟。
原来是以前大学当干部的时候认识的,只是人家已经高升,温志文靠着这烂脾气和没情商的功劳,依旧在原本单位打转。
简御辰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儿子。
温志文对这个未来女婿,直接没话说,要不是他的年纪不允许,温语怀疑他想自己当新娘。
婚事顺利地温语自己都没想到。
等拿到户口本去领证,温语都没缓过神。
自己居然嫁给了简御辰。
而且他还是自己公司的甲方爸爸。
至于后来他成了合伙人,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至少温语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当初是不是也被逼婚,没法子正好我这么机灵可爱玉雪聪明的小仙女到你跟前,你就把持不住顺杆子下来了?”
第19章 谁是配角?
简御辰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头掀开被子直接将她的裙子撩起。
温语还没回过神,男人已经压了下来,嗓音低哑,“嗯,是挺把持不住的。”
“喂我在跟你讲正经事!”温语伸手挡住他的上下其手。
不过她那点格挡技巧略等于无。
简御辰全当夫妻情趣了。
“夫妻敦伦不是正经事?”男人挑眉,从被窝里丢出两件薄薄的布料。
温语最后混混沌沌地有些失神……
在男人一次一次的贡献里,被迫又无助地被他提问。
“在想谁?”
“想你。”
估计是这个回答他挺满意的,所以不再要得那么凶猛。
“这么喜欢我?”
大概这句台词他第一次说,所以说完后,少见地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可是温语始终是温语,某些方面迟钝得可以。
她视线落在简御辰脸上,“呸~你想得美,我在想我俩新婚夜。”
“嗯,今晚这姿势,确实挺像的,那时候你可腼腆,扒光了还不让看,矫情。”
然后男人没再给她回嘴的时间,毕竟已经到了他的战场,他可不想从她叭叭叭的小嘴里听到什么不爱听的。
温语挺想跟他回顾一下那时候的,结果男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个。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浑身是汗,被抱到浴室冲洗,昏昏沉沉在他肩头上睡着了。
睡前迷迷糊糊感觉到男人在小心又细致地给她涂药膏。
还听到了懊恼的一句,“破皮了。”
温语累极了,眼皮掀了一会没掀动,直接睡了过去。
温语梦到了以前,大概今天睡前一直在想过去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梦到了。
那个初吻。
在学校社团。
她那会被拉壮丁,被文艺委员拉过去凑人头,饰演迫害公主的女巫婆。
温语抱着那颗红苹果,几次三番想一口咬下去。
坐在后台的角落里无聊地打着哈欠。
毕竟她的台词实在是少,也不用一直去记。
黑布披风一盖,谁也认不出她与皇后的差别在哪。
温语觉得照现在的说法,她这就是替身演员。
只需要站在彩排好的位置完成任务就好。
话剧社人气不高,比起街舞社跟啦啦队那边,这里压根无人欣赏。
温语还是很爱岗敬业的,秉持着我是一棵树的原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了嗤笑声。
温语回头没看到人,因为黑色披风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的视线。
她揭开,就看到了穿着白衬衫的简御辰。
他很长一段时间是学校里白衬衫的发起人,毕竟初高中的时候,大多人都挺潦草的,整日里穿着校服也不会打扮,每日被各种试卷跟作业折磨得如同丧尸。
可他出现在人前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