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州求你了,跟我回去吧。”安南笙几近哭求的语气。
“松开!”森冷的声音足见陆晏州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向来对陆晏州唯命是从的安南笙这次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松手。
“滚开!”陆晏州彻底没了耐心,扬手直接推开了安南笙。
拉扯之间,安南笙上次掌心还没的及包扎的伤口顿时裂开的更大了。
看着安南笙掌心的伤,陆晏州一怔,眼中不自觉的划过抹异样。
回过神来后,陆晏州烦躁的直接越过安南笙朝包间外走去。
见安南笙不死心的还想去追陆晏州,宋子义嘲笑的挡住安南笙:“回去吧,没看到陆哥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么,别再来烦我们了。”
偌大的包间很快只剩她一人还站在原地,下一秒,包厢门再次推开。
安南笙欣喜的抬头,只是看清来人是穿着流金岁月制服,拿着POS机的工作人员时,又失望了几分。
“请问是安小姐吗?刚刚陆少走时,特意交代,888包厢的消费,由您这边买单。”
安南笙自嘲的笑了笑,机械式的抬手翻口袋找手机,可身上的口袋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手机。
“安小姐,如果你没带手机的话,我可以借手机给你打电话,让你朋友给你送钱过来。”
工作人员语气依旧恭敬,只是眼底的轻蔑还是藏不住。
朋友?她在三年前嫁给陆晏州后,就已经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了。
“抱歉,我确实没带手机,如果您这边方便,可以安排一个人跟我去陆家别墅区拿么?”
双方僵持不下时,门被再次推开,进来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工作人员:“小郭,888包厢的费用,刚刚有个男人已经付过了。”
“男人付过了?”安南笙眼眶一热急忙追出去,是陆晏州付的么?
第四章
安南笙踉跄的追下楼,期望中的身影并未看到,就连送她过来的陆家私家车和司机都不见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南笙,醒醒吧,为了陆晏州这样的渣男,抛下身份,放弃一切你真的值得么?”
牧淳看着脸色苍白,满身狼狈的安南笙满是心疼:“南笙,你可是博安集团董事长的千金!陆晏州给你提鞋都不配!你何必为了一个渣男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样。”
安南笙避开了牧淳的目光:“牧大哥刚刚替我解围的是你吧,谢谢,花了多少钱我一会儿到家了微信转给你。”
“南笙,以我们俩的关系,你不必这么见外。”
牧淳的父亲是安南笙父亲战友的,因为牧淳的父亲早逝,安南笙的父亲就把年幼的牧淳接回傅家当养子般养大。
见劝不动安南笙牧淳只能妥协,看着安南笙身上单薄的外套,心疼的开口:“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车子缓缓停在陆家别墅门前。
“南笙。”
凛冽的寒风吹过,安南笙裹紧了单薄的外套,扯出一丝苦笑,她看出了牧淳的欲言又止,只是傅家她真的回不去了。
“牧大哥,现在哪还有什么大小姐,从我不顾爸妈反对,抛弃一切隐瞒身份嫁给陆晏州的时候我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
博安集团背后最大的股东是傅家,安南笙虽然姓安,但她是随母姓,也因为这个原因好多人都不知道她其实是傅家的大小姐。
牧淳紧皱着眉头:“南笙,跟我回去吧,父亲和我们都很想你。”
安南笙苦涩的摇摇头:“牧大哥,我已经回不去了。”
她当初走的那么决绝,伤透了爸妈的心,她已经没脸回去了。
不想让爸妈跟哥哥们担心,安南笙强撑着冲牧淳笑了笑:“牧大哥,我现在其实过的挺好的,不用担心我。今天只是个意外,晏州他平常对我还是很好的……”
说到后面安南笙自己都有些编不下去了。
牧淳看着安南笙瘦弱单薄却又坚定的背影,最终也只能返回车里拿出消炎药跟绷带。
牧淳心疼的替安南笙包扎好伤口,又把他自己厚重的大衣披在安南笙肩上:“别拒绝,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今天下午江城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回京市了,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傻傻的硬撑。”
安南笙点了点头,看着车子走远,整个人Ṗṁ如泄气的皮球般贴着大门狼狈的滑坐在地上。
她没带大门钥匙的,连家都进不去。这样狼狈的模样她不想让牧大哥看见。
冷,真的好冷啊!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安南笙即便蜷缩成一团,依旧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再睁眼时,陆家别墅的大门已经打开,安南笙没想到陆晏州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艰难的起身迈着冻的发僵的双腿踉跄着走进别墅。
安南笙还没来得及换件厚些的衣服,就被陆晏州粗暴的拖进了客厅里。
“安南笙,你真是好样的!这才多久的时间,你就披上别的男人的衣服了!我要是再晚回来几个小时,你是不是就该爬上野男人的床了?”
陆晏州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嘲讽的笑了:“也对,毕竟不要脸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昨晚你不就是这样爬上我的床么!”
昨晚为了等陆晏州回来安南笙没吃晚饭的,这一夜在外面缩着,又冷又饿,现在被陆晏州这样大力一扯,安南笙整个人无力的狠狠摔在地上,痛的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而这一切落在陆晏州的眼里,就是安南笙默认了,一股莫名怒气直窜脑门!
看着安南笙包扎好的双手,陆晏州心底的恨意剧增,抬脚狠狠的碾在安南笙包扎好的双手上,刺目的鲜血瞬间在纱布上渲染开来,像极了一朵朵红梅……
第五章
看着手上的血迹,麻木的安南笙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无论陆晏州怎么用力碾,她依旧保持着摔倒的动作。
她只觉得身上好热,奇怪,明明刚刚还觉得很冷的,这会儿却又觉得异常的热。
陆晏州还在说着什么,安南笙根本听不清了。
只觉得耳边嗡嗡一片,眼前天旋地转,她现在只想睡觉。
看着忽然倒地的安南笙,陆晏州一瞬间的心慌,可看到掉在地上那件不属于他的男士外套时,心底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抬脚直接踢向安南笙:“演苦肉计是吧!快起来,给我说清楚昨晚到底爬了哪个男人的床,别以为装死就能蒙混过去。”
连续踢了几脚,见安南笙没了动静,陆晏州才停下动作,他倒要看看安南笙能装多久!
“来人,把她拖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间一步!”
话落,陆宅的下人迅速上前,拖着安南笙进了一楼的小房间。
安南笙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有些模糊的双眼望着窄窗上厚重的窗帘,微弱的光透进来,分不清黑夜白天。
房间一片冰凉,安南笙摸索着暖气的遥控器,可无论怎么按开关键,暖气就是打不开。
手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已经感染化脓,挣扎着起身去开灯,看着依旧一片漆黑的房间安南笙才意识到,房间已然断电。
“有人吗?来人啊!”长时间没吃饭,安南笙用仅有的力气爬到门边。
不知拍了多少下,房门才从外面被推开,下人小崔尖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鬼叫什么?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安南笙抖着发白的唇瓣,磕巴着说道:“房间断电了,我也饿了。”
小崔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南笙,不为所动:“你不会还当自己是陆家少奶奶吧,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