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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杯子，砸到了白筱筱的头。

鲜血直流！

但是苏瑶没有一丝内疚，她从未见过像白筱筱这样不要脸面的女孩子，是，或许她对顾渊是有点儿恩情，但是她的不幸难道不是她一再纠缠吗？而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无辜，却被顾渊伤害，她又跟谁说？

苏瑶退了一步，

她扶着床头垂眉，很轻很苦涩地笑了下：“滚出去好不好！顾渊，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们恶心的样子！”

顾渊没去管白筱筱流血的额头，他皱眉看着苏瑶：“她已经快要死了，你何必跟她计较！苏瑶，你对动物尚且有一丝怜悯，为什么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么铁石心肠？”

苏瑶眼睛很红，但她忍着泪水。

她颤着嘴唇苦笑：“顾渊，你这么心疼她，你可以娶她啊！”

她指尖触着的地方，有个小药瓶。

顾渊走过去轻轻拾起，那是一瓶事后避孕药。

他看着苏瑶。

苏瑶亦看着他，她很冷静地说：“昨晚你没有戴套子！我选择吃药，有什么问题吗？”

顾渊面无表情：“一点问题也没有！”

说完，他掉头就走。

他经过时，白筱筱轻声呜咽：“陆先生！”

顾渊低头看着她流血的额头，对门口那些医护说：“给她包扎！别留下伤口，死了不好看！”

他离开病房走在过道里，脑子里全是苏瑶那一句【昨晚你没有戴套子！我选择吃药，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明明不久前，他还跟她漫步在飘雪的暮色里。他拥抱着她，跟她说，他想要当爸爸了，他想要个小姑娘他下班时小姑娘会跑过来，要爸爸抱！

苏瑶说他根本不会爱人！

那她现在……不想要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