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嫁给了你这个浑蛋!”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半小时后,林双进了外科急诊室,季棕伤得也重但是他靠在沙发背上一动不动,医护人员拿他们陆总也没办法。
VIP病房里没有开灯,光线幽暗。
季棕靠着沙发,长腿伸展着,现在他很想抽根香烟,用来缓解焦躁的心情。
是的,焦躁!
他从未这样过,哪怕是公司再复杂的项目也从不曾让他如此,只有桑胭才能让他这样心烦意乱……
林双说他不爱桑胭,
但是究竟爱或是不爱,他自己也弄不清,他只是在这几天,开始怀念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怀念桑胭对着他笑的样子,怀念她跟小雪莉在楼下玩雪的画面……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幸福。
但是他追回桑胭后,他们相处的那些,其实是比这世上绝大多数夫妻要恩爱要甜蜜的……那不是幸福是什么?
室内幽暗,桑胭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季棕。
她的脚踝被人握住,
黑暗中,季棕嗓音微哑响起:“桑胭,我们谈谈吧!”
桑胭不想!
时至今日,她跟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她想回病床上但是季棕却强势地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地毯上,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等到放下她,他靠坐在她身边。
很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季棕声音略微苦涩地开口。
“那晚在书房,你说我不会爱人!”
“或许是吧!”
“六岁的时候,陆文礼离开了我跟我母亲,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他是个赘婿,为了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他放弃了陆氏集团和年幼的儿子……他离开的那天下着大雨,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他更不会担心,他的离开让妻子变本加厉对幼子进行控制!”
“他被教导成她期待的那样,冷血无情,挣钱的机器!”
“婚前,他从未喜欢过女人,就连男人的需求也很少。”
“他苦苦压抑,他觉得压抑住需求,他就不会成为陆文礼那样的男人……薄情寡义!”
……
他轻轻抱住她,低声请求:“桑胭你想离开我!但我却不想放手!我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会学着爱你尊重你!”
婚姻三年,经过无数次的挫磨,他首次对她敞开心扉。
但是已经太迟!
桑胭靠在沙发背上怔怔地看着外头的黑夜。许久,她侧身看着他,给他一抹很淡的笑:“季棕你有病,但我不会留下来,当你的药!”
季棕面孔苍白。
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伤,她亦不在乎他会不会痛。
从前,那个季棕的小妻子,被季棕自己亲手杀死了!
黑夜,寂静沉默。
季棕坐在沙发上,由着医生给他抹药,桑胭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她手里握着一张音乐会的门票,是傍晚林双带给她的。
H市,首场古典音乐会。
本该,是她开场的!
她一直盯着那张票看,彻夜无法释怀,怎么能释怀呢……这不单单是她的梦想,这也是乔家几乎唯一的希望,而这希望也被季棕亲手毁掉了。
他竟然还渴望着,她能跟他破镜重圆,重新当一对恩爱夫妻!
真是,太可笑了!
……
深夜,季棕站在过道尽头吸烟。
薄薄烟雾,被风撕碎。
面前的烟灰缸里,插了七八根烟头,但这丝毫缓解不了他焦躁的心情。他能感觉到桑胭的绝望,这份绝望也说明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他仍不想放手!
很自私是不是?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而怯弱万分:“陆先生!”
过去,季棕其实并不讨厌她,毕竟有过恩惠的……但是因为她的贪婪她的纠缠让桑胭失去了梦想,让他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他心中多少有些厌恶。
季棕没有回头,仍淡淡吸烟。
白筱筱从背后看着他只着白衬衣、黑色西裤的英挺样子,心动又依依不舍:“明天我就要去国外治疗了,陆先生您会去送机吗?我想见您最后一面!”
“不会!”
季棕掐掉香烟头,他盯着那烟头淡声说:“我再说一次,我对你丝毫不感兴趣!”
白筱筱颤着嘴唇:“我不相信!明明那天……”
季棕身子一顿。
他蓦地走到她面前,弯腰看着她。
他跟她靠得很近,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纯男性的淡淡烟草味道,她很痴迷。
季棕盯住她的眼,吐出来的话充满了羞辱:“白筱筱,你想在我这里证明什么呢?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任何幻想,也没有想过占有这具破败的身体,从来只有同情……明白吗?”
白筱筱眼泪汪汪,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索性说得直白:“我不想睡你!从来没有过兴致!”
终于,白筱筱嚎啕大哭!
季棕则是快步离开,他离开时面无表情,他想到桑胭说的那句话【季棕你有病,但我不会留下来,当你的药!】
是啊!
他一直苦苦压抑,而他的母亲,把桑胭送到他酒店的床上。
桑胭年轻美好的身体,满足了他的需求,更是释放了他的兽性……从来,不是桑胭离不开他,而是他不放手罢了!
因为,他舍不得他的药!
桑胭,是他生命里的解药……
出现得猝不及防,离开时却如同抽丝剥茧,将他的心拉得钝痛!
第101章季棕,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次日,上午9点。
医生在给桑胭做康复,季棕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处理文件,秦秘书敲门进来,附在季棕耳畔轻声说:“陆总,白筱筱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季棕看了桑胭。
桑胭明显听见了,但是她面上表情寡淡,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季棕眼神微暗,他对秦秘书说:“知道了你先出去!”
秦秘书离开时,多看了桑胭一眼。
等到医护人员也离开,季棕放下手里的文件,他注视着桑胭冷淡的样子,轻声说:“她已经走了!以后不会再影响我们的生活!桑胭,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桑胭一直看着窗外。
天寒地冻,外面有一只雏鸟在练习飞翔,它飞得颤颤微微好几次像是要掉下来……但最后它竟然一抖翅膀,冲上云霄。
看不见的时候,
她收回目光轻声说:“季棕,其实她走不走,跟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折断了我的翅膀,再让我留下来陪你!或许你会给我一点儿补偿,我的家庭也因为你而受到恩惠,但是我永远是你的附属品,你高兴了会对我笑一笑,不高兴了就会甩脸子在床上折磨我,周而复始……有什么意义?”
季棕嗓音微哑:“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
她难得愿意说话,季棕便想跟她多说点儿。但是桑胭躺下后,便一个字再不肯说……
*
他真心弥补,桑胭不给他机会。
他请乔家人搬回秦园住,沈清拒绝了,她说秦园是季棕买下来的,那就是他的东西……乔家人不想沾这个好处。
桑胭出院时,沈清想带她走。
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出院那天,陆氏集团出动了整整200个保全人员,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一整层楼,最后桑胭被季棕带回了别墅。
傍晚,锃亮的黑色轿车驶进别墅。
他们走得匆忙,桑胭又不配合,她身上甚至还穿着医院的病服,松松地挂在瘦削的身子上……外头裹着季棕大衣,从上到下每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车子停下,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桑胭冷着小脸:“季棕,我要回自己家里住!”
季棕侧身看她,声音轻轻的:“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如果你说是娘家,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陪你去小住几天……”
说完,他就下车打横抱起她。
桑胭手脚都不配合他。
季棕单手抱着她,一手摸到大衣下面用手捉住她细嫩的腿不让她乱动,他目光如炬盯着她看:“平常你不是最要体面,不怕在佣人面前丢面儿?”
他抱着她走进大厅,缓缓上楼,推开主卧室的门。
当季棕将她放在床上。
柔软的床铺深陷,她躺在熟悉的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上面是熟悉的丈夫……这一切都让桑胭厌恶不已。
屋子里暖气很足……
大衣被解开,里面只有一套薄薄的病服,包裹着白皙的身子……上面仍残存着无数细碎的伤痕,不难看反而叫人怜爱。
季棕轻摸那些伤痕,英挺眉眼注视她,轻声问:“还疼不疼?”
桑胭鼻腔发出一声嗤笑。
季棕喉结滚动,半晌他俯身将脸贴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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