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心动了。
公主从前不记得他,没什么的,但从那一刻起,他想她记得他、眼里有他。
她赋予了他爱的能力,可惜,他没资格爱她。
她那么好,值得世上最好的人或者物。
但冯润生是最好的吗?
他陷入了痛苦的迷茫。
风雀仪听着余潭的话,讥诮道:“你家公主没有心,她谁都不喜欢。”
余潭不乐意听到这种话,回头瞪他:“不是的!你不能这么说公主!”
风雀仪看他这么护着桑宁,因为心里不痛快,就故意刺激他:“这么喜欢你的公主?呵,你被她骗了!你就是她手中的玩物!不然,都这么久了,她怎么都不过问你的生死?”
他等着妖妃请他过去,向他示好、求饶,但妖妃似乎完全忘了这个男人了。
其实她忘了也好,她心里没别人,干干净净正容他住进去才好。
但她竟然跟冯润生在月桑殿偷了情!
该死!
她竟然敢!
“她不缺裙下之臣,你什么都不是!”
风雀仪把心里的醋意、妒忌、爱而不得通通发、泄在余潭身上——皇帝为何把妖妃赐给冯润生?就因为冯润生狗一样黏着她,随时公告天下他喜欢她?不公平!他自已不喜欢了,不想要了,不能这么妄下决定!他立下的功劳难道比不上冯润生吗!他才是从一开始就坚定效忠他的人!冯润生那种半路跟来的狗,他也瞧得上!
“你才什么都不是!”
余潭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能揉捏他的也就公主一人,是以,他毫不客气、反唇相讥:“公主最讨厌你了!风雀仪,你妒忌了!狗皇帝选冯润生不选你,你要气死了吧?”
“闭嘴!”
“你真可怜!”
“我让你闭嘴!”
风雀仪正给余潭抹药,这会怒上心头,一拳就捶在他的伤口上。
余潭疼得嘶嘶抽气,同时,回了手,一拳捶在风雀仪的脸颊上。
其实,为了防止他伤人,他的脚上拴着一条很短的铁链,铁链锁在床头,让他行动很不便,加上手边也没有武器,完全处于弱势地位,贸然出手,讨不得好,但余潭顾不得了,就是想打他!他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他还记得公主要杀他的命令呢!
风雀仪没防备,脸上就挨了一拳,顿时痛得他五官扭曲,同时,身体也不由得趔趄几步。
很狼狈,前所未有的狼狈,一个卑贱的死土竟然也敢打他。
可恨!
他不会武功,但自保绝对没问题,袖口一扫,药粉弥漫,余潭顿时像中了麻药的野兽重重倒在地上,再不能动弹。
“卑鄙小人!”
余潭动不了,就张嘴骂:“冯润生就是比你好!公主想选谁选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不是你,她选谁,谁就是我的男主人!”
“住嘴!”
风雀仪踩着余潭的手,俯视他的目光冷冰冰的,像是在看蝼蚁:“一条贱狗!也敢打我?你这手是不想要了!”
他说着,眼里一狠,脚就用了力。
“咯吱——”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第97章 绿枝,明儿你们娘娘就真的要当娘娘了
“啊——”
余潭咬住唇,忍住凄惨的痛吟。
太痛了。
他痛得冷汗淋漓,眼泪流下来,但瞪视风雀仪的眼神还是倔强的、凶狠的、不屈的。
“这就是断指的滋味,如何?”
风雀仪收回脚,俯视着余潭血肉模糊、痛到颤抖的手指,陷入了回忆:“午夜梦回,我一遍遍体验着这种痛,发誓要让你家公主百倍偿还。你知道人彘吗?砍去手脚,挖掉眼睛,剪去舌头,放置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曾想过这么对她的。我真是太仁慈了。”
“恶鬼!你是恶鬼!”
余潭想爬起来杀了他,怪不得公主要杀了他,原来他谪仙模样、蛇蝎心肠,但他太无能了,尝试几次,都没站起来。
“风雀仪,你不能伤害公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那只完好的手捏着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唯有这种痛,能消解掉对他的杀意。
风雀仪不屑地笑:“废物!”
他不想跟废物说废话,转身走了出去。
宫人在外面伺候。
他吩咐一句:“去收拾吧。”
雨还在下,不过小了很多。
风雀仪寻了酒,靠着栏杆,吹着冷风,借酒消愁。
这便是他爱上仇人的代价吗?
还真是好得很呐!
桑宁睡得好,满皇宫估计只有她得了个好眠。
就是正好好睡着,漫天的酒意袭来,熏得她呼吸困难。
她皱起眉,睁开眼,殿里漆黑,就看到身边躺着一个黑影,不仅喝醉了,还淋了雨,一身湿漉漉的,都把她的被褥弄湿了。
这是哪里来的酒鬼?
她烦得很,伸手就想把他推下床。
没成功。
男人猛然抱住她,死紧死紧的,酒气更是喷在她的面颊上,熏得她快要窒息。
“放手!你放手!贺兰殷!”
她已然猜出他的身份了,这皇宫,还有谁敢这样来去自如爬她的床?
“不要。不要放手。”
贺兰殷嘴里喃喃着,抱她抱得更紧了,像是大蟒蛇,绞缠着,还死亡翻滚起来。
桑宁感觉要死了,但被男人压死,也太丢人了些。
“绿枝,绿枝,救、救命——”
她开始求救,压死也很受罪啊。
但她声音太低了,被这么压着,力气本就不多,自然就被压没了。
贺兰殷也不许她求救了,低头就吻她的唇。
他嘴里就是酒味。
桑宁不喜欢,躲闪着,没成功,还是被他强势侵入。
酒味入侵。
没一会就把她熏得醉意昏沉了。
衣服也被扯落了。
胸口时不时传来痛感。
这疯狗!
她拍他的头,让他滚。
他不滚,吻完胸,又去吻她的唇,如是反复,开始放肆。
寝衣随他扯落。
桑宁也不管了,倒要看看疯狗敢不敢动真章的。
事实是贺兰殷还真动真章了。
就是那啥不匹配。
尝试几次,进攻无果,还把桑宁折腾得要死了。
麻蛋,他技术太差了!
“啪!”
她一巴掌扇他脸上:“滚下去!别碰我!”
她是要享乐,不是要受罪。
贺兰殷挨了巴掌,像是被激活了某种记忆,委屈巴巴:“你又打我!你又打我!桑宁,你就仗着我爱你。”
桑宁疼得掉眼泪:“你爱我?你是这么爱我的?不想我再扇你,麻利儿从我身上滚下去!”
她估计被他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