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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拿起手机，翻到周母的号码。

拨通后那边很快接起：“维安？”

祁予安下意识攥紧手机，开口时才发现嗓音干涩沙哑。

“妈，念念在哪儿？我想见她。”

他还记得车祸前，那通来自周楚瑶的电话。

也还记得电话里那陌生的女音，和那句让他难以置信的话。

周楚瑶，那么好的周楚瑶，怎么可能会死呢？

而此时，听筒那边也是一阵沉默。

短短的半分钟像是被拉长成一个世纪，每一秒都格外难熬。

许久后，周母的声音才徐徐响起：“念念她……她在北山墓园。”

第十四章

话落，祁予安忽地一阵耳鸣。

周母还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盯着虚空，眼神空洞而苍凉，仿佛盛入悲寂。

……

半小时后，北山墓园。

车子停在门口。

祁予安走下车，山间的冷风扑面而来。

一片死寂。

看着那些石碑，祁予安心底突然生出几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