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看他时,那么冰冷。
季尘一身矜贵,站在酒店中庭,他抬手看了下时间。
傍晚他看见照片时是六点整,现在已经是九点了,也就是说这三个小时里,桑软一直跟贺季棠在一块儿,像是情人一样相处。
季尘朝着他们走过去。
桑软侧头,无意中看见了他,她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季尘走到她身边,话却是对贺季棠说的:“贺师兄真是巧!相请不如偶遇。”
半晌,贺季棠才伸手一握,他微微地笑:“是不是偶遇,还未可知。”
两个男人各有深意。
季尘看向桑软,他的声音有些轻,像温柔的丈夫:“我还没吃饭!陪我去用餐。”
不等桑软回答,他就捉住她的手腕对贺季棠说:“明天再叙吧贺师兄,时间实在不算早了!”
贺季棠猜出他心思,不置可否。
只是在季尘带着桑软离开时,他忽然叫住了季尘,漫天的霓虹之下,他看着季尘很认真地说:“真喜欢她,就别让她哭了。”
季尘看向桑软。
小脸因为天冷带了一点点红,很是白皙娇贵,是很招男人喜欢。
季尘没说什么,揽住她的肩。
他心里总归不舒服、总归是介意的,搂得有些紧。桑软忍不住轻嘲:“季尘,别弄得你好像过来捉奸似的!我跟贺医生只不过是偶然碰上。”
“偶然都能碰上,缘分真不浅。”
单人套房门才开,桑软就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他剥掉她外头的大衣,露出黑色的裙子,那样柔软地贴着她白皙娇贵的肌肤,漂亮得眩目。
桑软累了一天,不想应付他的阴阳怪气,她贴着门板声音放软:“不是饿了吗,我替你订餐。”
季尘仍是按着她。
水晶灯下,他英挺面孔实在称不上愉快。他凑近她很轻地问:“桑软,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
气氛微妙。
当一个丈夫吃醋地问妻子这话时,代表了他的在意,而妻子不回答代表了她的不在意。季尘有些受不了,他低头跟她接吻。
他品尝到了红酒的味道。
抬眼,英挺眉眼盯着她瞧:“跟他喝酒了?”
桑软在他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她用他指纹开了锁,随意打开就翻到一张照片……她跟贺季棠在餐厅碰见的情形。
桑软冷冷一笑:“还在跟踪我呢?你真是王八蛋。”
她轻轻甩了他一耳光——
不重,意味不明。
季尘没有否认,他捉住她的手掌跟她十指紧扣,桑软一动他就不动声色地将她按了回去,他与她目光相缠,他又鬼使神差地低头去品尝她口中的红酒味道,在那些深深浅浅的侵占深吻里,也不知道是谁丢了心。
良久,他才停了下来。
他贴着她柔软的唇瓣,轻喃:“不许喜欢他!”
桑软推开他,语气冷淡:“我给你订餐!什么喜不喜欢的幼不幼稚!”
她被他捉了回来。
季尘再次吻了她,他将她捧高亲吻。结婚好几年了,桑软才见识到季尘在这事儿上能疯到什么程度,等到他放她下来,她两条纤长的腿不住地打颤……
她更是耻于想起方才那些。
季尘简直禽兽!
他斯文的外表不过是伪装,他骨子里跟那些好色下流的男人,其实并没有区别……甚至玩儿得更疯。
桑软没有动心。
她深深地爱过季尘,她早就见识过他的矜贵,他的财富还有必要时他表现出来的温柔多情……这些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来说,都是难以抵抗的。
但是桑软被他伤害过三年。
三年,再热的心都冷了,她也不觉得季尘爱她。
如果他爱她,刚刚就不会在门边儿对她做那样的事情,他对她的那点儿喜欢,其实仍是身体上的那点子事情,因为她让他觉得舒服,让他满足……一切都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等到他玩够了,自然抽身而退。
那时她还能保有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