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辰被问得一怔,顿时僵住。
顷刻,他才从容不迫地回:“这个办法挺见效。”
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存。
“我的花插好了吗?”
闻声,白念急忙回到位置,拿起工具剪了起来,“妈,快了。”
何冬雪进来一看,一瓶花都没插好,地上还有几个空瓶子没开始弄。
何冬雪疑惑地看向周景辰,“阿泽,你刚刚不是说要过来……”
周景辰急忙搂着母亲的肩膀往外走,声音略大盖住她要说的话,“妈,你先回家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周景辰强制地把何冬雪送出去,再回来时,白念正认真剪花。
他找来一把剪刀,坐在白念对面,观察她的剪花技巧,也默不作声地陪她一起剪花。
时光总是在静谧又温馨的缝隙里流逝。
没有嘈杂,没有喧哗,安静,清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白念抬眸之际,看到了周景辰独自插上的一瓶花,忍不住抿唇笑了。
统一颜色的大红玫瑰花,整齐有序,方方正正,就像他的战士列队那般整齐划一。
直男的审美真的很致命。
周景辰发现她在偷笑,心情也颇好,“不好看吗?”
白念继续忙碌手上的工作,“妈知道是你亲自插的,一定很喜欢。”
周景辰抬眸看她,“那你觉得好看吗?”
白念点头,“嗯,好看。”
周景辰凝望着她绯红粉嫩的脸蛋好片刻。
是挺好看的!
他平生第一次觉得插花原来并不浪费时间,也不会无聊无趣。
入夜,晚餐过后。
周景辰回到房间,洗过澡,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衣裤,站在阳台外面,双手撑着栏杆,仰头望天空。
原来,这里的星也很亮。
这时,门被推开,白念走进来,关上门,便站着不动。
周景辰站在阳台外面,闻声,转过身面对白念。
房间有点大,两人的距离有些远,但还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神色。
此时,白念显得有些拘束不安。
周景辰从阳台走进来。
他越是靠近,白念感觉心跳越快,急忙找了个话题,“听说,你们都很怕明天回来的那位姑姑,你要不要回锦苑去住,跟大哥他们一样,避一避?”
周景辰来到她面前,“你不怕?”
“我没见过,不知道有什么可怕之处。”
周景辰坦然自若,“其实不叫可怕,只是很烦人。”
“比白锦初还烦吗?”白念脱口而出。
周景辰身体一滞,愣住了。
白念以为他不开心,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到你的青梅了。”
周景辰双手兜进裤袋里,清冷的语气带着一丝狐疑,“她都耍手段要陷害你了,这样的人应该形容为卑鄙恶毒,怎么在你嘴里,她只是烦而已?”
白念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些出乎意料。
“哦。”白念拘谨地应声,欲要走开。
周景辰突然伸手撑在门板上,俯身压来,吓得白念背脊发僵,紧张地贴着门板不敢乱动,仰头凝望着他。
周景辰深邃迷离的黑瞳泛着炙热的光,身上透着清冷却强大的危险气场,带着愠怒,一字一句:“没有任何征兆,就突然留字离开,这行为有些失礼了,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白念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告诉他,自己很有可能是暗影派来的奸细吗?
军战集团是北国的国防武器生产基地,是一级保密的军工厂。
她这种身份不宜留在那里。
军战集团一旦有重要机密泄露,那她的嫌疑就太大了。
她不想背负这种罪名。
不告而别是因为她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思绪太乱找不到道别的借口。
“我……”白念欲言又止。
周景辰凝望着她欲说不说的粉唇,她微微动一动唇,他的心就跟着颤一颤。
感觉口干舌燥,眼眸发热,有种想亲下去的冲动。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了一下,把头压得更低,“是副队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突然离开的?”
白念背脊突然发僵,脸色瞬变,紧张地仰望着她。
白念眼里的慌张泄露了她的想法。
周景辰看明白了。
白念紧张地开口:“五爷,其实……”
“真不能换一个称呼吗?”周景辰打断她的话,语气低沉魅惑,让人无法拒绝。
白念感觉心尖都软了。
为什么她会有种错觉,这个威严霸气的男人像在哄她?
“南泽。”白念糯糯地换了一个称呼。
周景辰很满意,嘴角上扬,嗓音磁性,“真乖。”
白念又是一僵,这心脏就像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起起伏伏根本无法停歇。
她略感羞涩地呆住了,这句真乖咋听起来这么宠溺?
周景辰看她脸蛋有些泛红,知道她害羞了。
虽然,他接触过的异性不多,但白念是唯一一个因为他有些许亲密举动,就脸红害羞的女人。
周景辰心猿意马的,她越是害羞就越想逗她。
可再这样下去,正事说不了,还会把她吓跑的
周景辰缓缓收回撑在墙壁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猜,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