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只听到萧承渊在他耳边沉声说:“没你我休息不好。”
萧承渊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江姝柠的额头,江姝柠脸微微发烫,像只熟透等待采摘的水蜜桃。
江姝柠害羞到睫毛乱颤,她尝试着挣扎,“胡说,有你在我才休息不好。”
萧承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江姝柠耳边,他声音沙哑磁性,“我说真的,别走了,好不好?
我真的很需要你陪在我身边。”
萧承渊温润的声音像是汩汩流经的清冽泉水,烫的江姝柠全身像是有股电流经过般酥麻,再对上他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江姝柠愣怔着就点了头。
两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门外的敲门声就响起了,许柏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总裁,老爷子来了,现在就在楼下。”
萧承渊瞳孔骤然紧缩,他眉心紧拧了三分,但他转头有看向江姝柠的时候早已调整好情绪,眸里只剩下淡定从容,“音音,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江姝柠唇瓣微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她点头应好,“那你有事叫我。”
和前世一样,萧承渊从来没有向她介绍家人的打算。
江姝柠心底酸酸涩涩。
他在乎她吗?他所做的一切似乎给了她这样的错觉,但他如果真的在乎她又怎么会从未在他的家人面前提起她,甚至他家人来了他都要让她躲避。
江姝柠想悄悄下楼看看,但喝了许柏宁送来的热茶,江姝柠眼皮重的睁不开,下一秒她就沉沉入睡。
......
萧承渊脸色苍白,走路接连虚晃了好几下,许柏宁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他满脸愁容,“总裁,您撑得住吗?”
萧承渊挣开许柏宁的手,他摆手表示没问题,“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办好了没有?”
许柏宁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您放心,安眠药我已经让夫人喝下了,而且交代了人看守。”
萧承渊脸上的表情有所松懈,他点头。
到了楼下,萧承渊强撑着打起精神来,他周身的气场森冷凌厉,深邃硬朗的五官上没有一丝情绪。
他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线,“家主怎么来了?”
爷孙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其乐融融,天伦之乐的场面,相反两人剑拔弩张,气氛尤为紧张。
傅老爷子脸部的线条硬朗锋利,尽管他年事已高,但他眸子并不显浑浊,反而犀利威严。
哪怕现在看他的五官也能看出来,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样貌不凡,只是可惜他二十八岁那年出了意外导致残疾,时至今日坐了三十多年的轮椅了。
一身定制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贵气威严,不显情绪的脸不怒自威。
佣人自觉全部退下,只剩下傅老爷子和萧承渊,周围的空气冷的可以冻死人。
傅老爷子微眯着眸子,他落在人身上的眼神凌厉残暴,他用镶嵌着宝石的手杖敲了两下,金属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他声音并不虚弱苍老,反而苍劲有力,中气十足,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落在耳里就是让人心底发毛,“听说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傅老爷子的手顺势捏起雕刻精美的水晶杯丢过去,“你这是没把公司放在眼里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刚要离开的许柏宁忍不住冲了过去挡在萧承渊面前,水晶杯在他额角砸出汩汩外涌的鲜血,他接住水晶杯放好。
鲜红的血液在水晶杯砸出绽放的红梅,但许柏宁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没管自己的伤势微微颔首说:“老爷子,抱歉打扰了,总裁他之前昏迷了,所以才没去公司的。”
傅老爷子冷冷睨着许柏宁,他阴冷的眼神像条吐着信的毒蛇,“我们爷孙俩说话有你的份儿吗?
看你目前对傅氏集团来说尚且算条忠心的狗就不罚你了,滚开!”
担心萧承渊的安危,许柏宁硬着头皮没离开,“老爷子,总裁今天确实身体不适。”
傅老爷子冷嗤一声,“这是理由吗?
我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只要没死,就不能耽误工作,就必须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