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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娮娮发言完走下来，迎面撞上季莳珩。
季莳珩目光幽深，盯着程娮娮似乎想把她看个明白。
程娮娮大大方方的喊着他：“季总，有事？”
良久，季莳珩叹口气，帮她接过手上的香槟：“少喝点酒！”
他声音像情人缱绻一样话语轻柔。
程娮娮听得一愣，心跳砰砰加快，急忙将视线移向别处。
台上主持人宣布今晚的拍卖活动正式开始。
“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主办方江家二小姐亲手绘制的油画——《天鹅》。”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油画上的幕布徐徐往上揭露。
一个女人侧身站立，身穿芭蕾舞裙，一脚轻尖轻轻点地。
两手成标准的四位手，使得舞裙更加贴合身体，勾画的身体曲线几近完美。
脑袋微微上昂，精致的粉唇连带着一起微张，脖颈也更显修长。
像个骄傲的天鹅，向往着远方，但一细看，水润的杏眸略带忧伤。
彷徨的望着远处，忧虑都收在坚强的面容下，勾起无限怜爱。
季莳珩望着这幅油画，虽然眉眼间稍有不同，但他看到第一眼就想到了程娮娮。
她单薄的身影，永远的低声细语，总是坚强的眼神和真挚的笑容。
现场陆续的喊价声，唤醒了季莳珩的回忆。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拍卖师铿锵有力的倒数。
“一千万！”季莳珩抬手报价。
大家纷纷转头眺望，是谁一掷千金。
“一千五百万！”不等拍卖师倒数，人群中另一个声音响起。
季莳珩挑眉望过去，那人身处暗处，不能辨清模样。
但从挺拔的身姿和清朗的声线，可以看出是个气度不凡的人。
不等拍卖师落锤，季莳珩再次喊停拍卖师的落锤！
“三千万！”
现场一片哗然，今晚的第一份拍品竟然这么受欢迎！
“五千万！”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
暗处的那人似乎也对这幅作品喜欢得紧，不愿轻易放手。
大家噤若寒蝉，佩服他敢一而再的抢夺季总看上的东西。
不给拍卖师反应的时间，季莳珩开口立马抢断：“一个亿！”
“一个亿！”
拍卖师第一次经历短短一分钟就把价格喊道上亿的场面，声音都激动得破音。
众人全部回头张望着身后的男人，屏息期待着他的再次喊价。
可他却突然噤了声，不再有动作。
“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
拍卖现场的气氛被这一出推上了新高，接下来的活动大家都表现得更加踊跃。
“季总，这下，你成我的头号粉丝啦！”
像意料之中一样，程娮娮站在季莳珩身侧浅笑恭喜他。
活动快要接近尾声时，一直守在门外的记者突然躁动起来。
彼时，程娮娮正在台上致谢。
“我们所有的善款都会用于救助世界各地自闭症儿童，届时请社会各界人士一起监督！”
黑暗中，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移动，但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衣领处的微型摄像头发出一闪一闪的昏暗灯光。
衣服口袋处，季会邀请函的一角露在外面。
他站定，朝着程娮娮的方位，不怀好意的大声问：
“程小姐，请问你是不是三年之前破产的程家千金程娮娮？你借用江家的名义诈捐，是不是准备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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