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说刚才还问我有没有见到你呢,小姨夫跑到岐城来做什么?和小姨吵架了吗?”
秦烺好似突然想起似的,补充道。
屿隽对秦烺一口一个小姨夫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秦烺,我和楠楠还没结婚,你这么叫会影响她的声誉。”
秦烺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怕什么,迟早都是一家人,难道小姨夫不打算娶小姨吗?”
屿隽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
他本来是打算娶秦楠的,他们二人是合适结婚的。
但也仅仅是合适而已,秦楠对他孜孜不倦,屿隽亦觉得婚姻这种事对他而言无所谓,便答应了秦楠的要求。
可如今不知为何,这种想法开始动摇。
“小姨夫?”秦烺的叫唤令屿隽回过神。
屿隽漠然看向身前与自己视线齐平的小辈,冷声道。
“秦烺,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视线朝秦烺身后望去,早已看不见徐宁江身影。
秦烺干脆将身子一移,让屿隽看得更加清楚。
“小姨夫,看什么呢?”
屿隽冷哼一声,沉默着转身离去。
订了当晚的航班回到了鲤城,回到自家却惊觉里边亮着灯。
微怔过后,屿隽很快便想起,秦楠是知道他家门锁密码的。
果不其然,门一打开,就见秦楠坐在沙发上出神,见到屿隽后便起身迎了上来。
秦楠接过他脱下的大衣,眼中满是悲伤神色,说了一句令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京觉,你真的想好了吗?”
屿隽一脸莫名,疑惑地开口:“什么?”
第20章
秦楠亦被问得一愣,颦眉道。
“你不记得了吗?”
屿隽抿紧唇,点了点头说:“嗯。”
他不知道自己的副人格到底做了什么,也不好随意开口。
这个秘密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会成为他最大的软肋,更有甚者他会因此失去工作与一切。
身边的人会因为害怕而远离,心怀不轨的人会以此要挟,医院也不会接受一个有精神病的精神医生。
秦楠短暂的沉迷过后,面上竟扫去了悲伤,转而多了几分欣喜。
“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京觉,一路奔波累不累?先歇会儿。”
她竟以为是屿隽给她下的台阶。
心想:或许那日屿隽只是一时冲动,后来反悔了又不好意思拉下脸罢了。
总归只要是不解除婚约就是好的,秦楠这几日在心中堆积的阴霾终于散去。
屿隽见秦楠没有追问,亦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几分钟后。
秦楠小心翼翼地端来一杯热牛奶。
“京觉,时间不早了,喝杯牛奶待会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谢谢。”屿隽接过。
有时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秦楠对自己如此执着,甚至不惜放下大小姐的身段来照顾自己。
自己第一次遇见秦楠是在九年前,那时自己也并未做过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据秦楠所说,她对自己一见钟情。
屿隽将信将疑。
思索间,秦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京觉,你上衣口袋中有张卡片,还用得上吗?”
屿隽扭头看去,只见秦楠正拿着他的大衣站在洗衣机前,手中捏着的是那一张印了红玫瑰的订购卡。
原本崭新的卡片如今已是皱皱巴巴,凹凸不平。
屿隽想起卡片上的字,也想起那时徐宁江冲到办公室将卡片甩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既然她已经不愿再认自己这个小叔……那就如她所愿。
屿隽捏紧了拳头,面无表情地开口:“扔了吧,没用了。”
说完这句话,屿隽闭上双眼靠在了沙发背上,有些颓然。
“好。”
秦楠扔之前翻看手中卡片,见到背后字迹眼神一暗。
“屿隽,你这个懦夫。”
这个字迹她认得的,就是屿隽本人的。
红玫瑰的事她早就知道,只是不知是送给谁的罢了。
而红玫瑰的喻义是永恒的爱,往往象征着爱情。
屿隽并不会无故写下这些东西,那就只能说明,屿隽他只是没有勇气去追寻其他人。
才退而求其次回到她身边的。
秦楠手中力道不自觉加重,在西装外套上抓住几道深深痕迹。
屿隽,那个喜欢红玫瑰的人,到底是谁?
……
几月后,岐城。
徐宁江逐渐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平淡又安静,令她十分安心。
只秦烺隔一段时间便会寻自己一次,就只这一点还同往常那般,常常会给徐宁江一种自己仍在鲤城的错觉。
偶尔也会回想起屿隽的一些回忆,但只要他不出现在自己眼前,徐宁江倒开始觉得那些只是自己编造的故事也说不定。
这日清晨,徐宁江如平常一般来到医院开始工作。
走进科室中,竟意外地闹哄哄的。
“怎么了?”徐宁江疑惑地问道。
待众人散开了些,徐宁江看清桌上物品,猛然顿住。
那是同往年一般送来的一大束红色玫瑰!
徐宁江面色沉了沉,心中一惊,这到底是谁送的?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岐城?
第21章
过于曾误会是屿隽送的,但后来证明了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难道是秦烺?
徐宁江心中正疑惑,就听身旁同事们纷纷围着她开始讨论。
“江医生,这是男朋友送的吗?”
同事们总爱对这些事打趣。
“不是吧,江医生不是单身吗?是不是平时总来找医生的那个秦少爷送的?”
“这么大一束,应该不便宜呢。”
徐宁江只随口敷衍道:“可能是谁送的感谢礼也说不定呢。”
拿出中间的卡片,果然还是用红色的笔写着一句话。
——阿月,我终会打破所有桎梏,回到你身边才是我惟一的归宿。
字迹如同这个人一般,隐隐透露着疯狂之色。
徐宁江依稀觉得这个字迹有些眼熟,但又马上在心中否定了。
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他的自己也是工整有力的,只是笔锋有相似之处罢了。
众人谈论着,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秦烺正巧到来,敲门声吸引了众人视线。
徐宁江抬眸望去。
秦烺正站在病房门口,笑容依旧,只是怀中抱着一束白玫瑰。
还未待徐宁江开口询问,秦烺便走进屋内望着那一大束红玫瑰皱眉道。
“这是谁比我还快一步?有人想跟我抢小月?”
徐宁江闻言心狠狠一沉。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有谁会时刻注视着她的行踪,持续了整整六年。
不知情的众人还在起哄。
“秦少,你放心,那人肯定争不过你哈哈哈!”
“是啊,你看他连脸都不敢露,多半是长得不怎么样,跟你肯定没得比。”
秦烺总在徐宁江身旁转悠,他们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