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于心若以后您有性命之忧,本官也定救您。”
之所以把五年前的事情拿出来说,是因为这是他们成婚之前发生的事迹。
两人在一起之后。
她无论再救他和皇帝多少次,也没有收到过承诺。
他拧起眉,沉默许久,他还是认下了此事:
“这是两件事,你和她,只能取择其
一。
她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丫鬟,又看了一眼冷漠至极地他,
扯了扯嘴角:“放了她,要杀要剐冲我来。”
话音一落。
他眸光微动,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看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这次便只挑断你的手筋,下不为例。”
......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她试图反抗却被暗卫无情镇压。
刀锋割断手筋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彻底死了。
临近大婚,相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喜气一路洋溢到她破败的院落,
与冷清的瓦屋形成鲜明对比。
就连丫鬟都能不太尽心,在外闲聊着:
“听说大人去宫里提亲之时,十里红妆,那聘礼都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了。”
“真是好风光,要是咱们也能去伺候公主就好了....….”
她平静的听着内心毫无波澜只嘱咐丫鬟的事。
丫鬟眼眶含着泪花,
低语保证:“您放心,您交代的春月都记得。”
她放下心来。
最后一步棋也落下了。
翌日,她站在围墙边静静听着。
府外满是鞭炮炸开的声音,
随着"送入洞房"地吟唱声落下。
她转身回到破败的瓦屋,提起微颤的手,一笔一划写上几个大字。
“与君决绝,永世不续。”
瞧着凌乱的字体,她凄凉一笑:“连字都写不好了。”
放下纸张,她咽下假死药。
感知着心脏越跳越慢,她的唇角缓缓勾起,倒在了桌上。
谢京枸去皇宫迎接公主婚车时,温梨笙被囚在后院奄奄一息。
......
谢京栒去皇宫迎接公主婚车时,温梨笙被囚在后院奄奄一息。
谢京栒将公主迎进相府时,温梨笙吃下了假死药。
谢京栒没能和公主拜堂,他抱着温梨笙的尸体失声痛哭。
然后有天,京城地震,震塌了温梨笙的墓。
墓里只有一张写着“呵呵”的纸条。
那日,首辅震怒,下达了江湖追杀令。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首辅谢京栒德才兼备,长公主温婉贤惠,二人甚为般配,朕特此赐婚……”
时隔三天,小皇帝又一次下了赐婚的诏书。
谢京栒在前院接圣旨,温梨笙正被囚禁在阴暗的后院中吐血。
丫鬟春月吓得不行,冲门外看守的侍卫喊:“夫人吐血了,快去宫中请太医……”
侍卫却翁丝不动:“大人说了,夫人不再是府中主母,如今只是一个妾,怎么好费心请太医来。”
春月气得红了眼。
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谢京栒授意的。
就是为了逼迫温梨笙接受谢京栒迎娶长公主。
门外侍卫继续转达谢京栒的话:“大人说了,夫人什么时候去给长公主认错,什么时候就出来,不然就是死了也不管。”
春月急忙反驳:“明明是长公主自己摔的……”
人人都说长公主金枝玉叶,愿甘为平妻,算是给了温梨笙好大的面子了。
温梨笙不愿,当日便去了皇宫要求收回成命。
结果却与长公主起了冲突。
她自己不小心跌落台阶扭到了脚,温梨笙便成了罪魁祸首。
在皇宫挨了五十大板,差点一命呜呼。
到如今,已是第三天。
温梨笙轻咳一声,唤道:“春月,回来把。”
她那日鲜血淋漓地抬进府。
谢京栒便以她冒犯长公主为由,将她软禁于此。
这三日,温梨笙每日趴着,本就难受,实在是不想听这些了。
春月红着眼回来了:“夫人,我给你上药。”
说着,她拿出了金疮药,替温梨笙褪下亵裤。
入目便是狰狞的伤口,金疮药效果好,但疼也是难以形容的疼。
从前温梨笙武功天下第一,便是兵刀加身也不算什么。
如今她武功尽失,才发现自己这么怕痛。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大人。”
春月听到动静,连忙将她的伤口盖住。
下一刻,门被推开。
谢京栒欣长的身影走到温梨笙的床榻旁。
温梨笙苍白着脸,抬眸看向谢京栒。
他还是那般风光霁月,如玉雕一样的人,可内里她却是早看不懂了。
视线相撞,谢京栒淡漠开口:“温梨笙,你冒犯了长公主,却只给五十大板,她如此良善你却还不懂感恩?”
话音一落,温梨笙眼中闪过一丝讽意。
好一个良善的长公主!好一个不懂感恩!
若不是自己数次救下谢京栒和小皇帝。
这所谓的长公主现在只怕还在浣衣局给宫人洗衣服,哪来如今的滔天权势和荣华富贵?
温梨笙神情淡淡:“感恩?的确,我还要感恩她的手下留情,没有直接仗杀我呢。”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
她怕眼中的哀痛和脆弱会被谢京栒看到。
堂堂逍遥宫宫主,却落得如今的地步,都怪她自己识人不清。
沉默良久,谢京栒突的笑了一下。
“冥顽不灵,看来这药你应当也用不上了。”
他说的慢条斯理,声音很好听,可话语间的凉意却直接浸透了温梨笙的心。
谢京栒直接把手中的药瓶掷在地上。
温梨笙的心也像被重重一击,阵痛不已。
她看着碎裂的药瓶,冷冷问:“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谢京栒只留下一句:“等你学会大度了再说吧。”
谢京栒走后,跪着一直不语的春月爬起来,哭的不能自已:“夫人,长公主还没进门谢京栒就这样对您,要是进门了,以后咱们可怎么办?”
是啊……
以后可怎么办?
她如今只是一个手无寸铁武功尽失的废物,脾气执拗又不愿低头,等她进门自己不得被欺辱死?
师父教导她绝世武功,也教会了她世间道理。
既入穷巷,那便要及时回头。
上完药。
温梨笙从枕头旁拿出一个小瓶子,指尖不断摩挲着。
这里面装的。
是师父留给她的假死药。
第2章
谢府内重兵把守,若是以往,温梨笙想走,谁也拦不了。
但如今,却只能另寻她路。
这假死药便是师父离开之际留给她的生路。
温梨笙自然不是生来就武功天下第一。
实际上,她五岁以前都和娘亲平淡地生活在一个小村庄。
直到匈奴犯境,所到之处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娘亲死了,村民们都死了。
温梨笙被匈奴当做‘两脚羊’就要下锅时,师父宛如仙人一般从天而降,杀光匈奴将她救下。
他说:“小女娃,忘了这些事,我送你去一户好人家,找一对新爹娘。”
温梨笙却摇摇头:“我只有一个娘,她已经死了。”
见师父愣住,她又问:“您能告诉我,怎么才能像您一样厉害,能保护他人吗?”
“当然。”
师父摸了一把白胡子,喟然大笑:“入我逍遥宫,世上便再无人敢欺辱你。”
就这样,温梨笙成了逍遥宫第六十三代传人。
入逍遥宫后,她才知道逍遥宫乃是武林第一隐士门派。
宗门代代单传,只收一个传人。
武林中长久地流传着逍遥宫的传说,有人说逍遥宫有天下第一神功,普通人得到也能成为绝世高手;还有人说曾亲眼看见逍遥宫人羽化成仙……
温梨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刻苦习武,终于在18岁那年练成逍遥神剑。
师父仰天大笑:“好,不愧是我徒弟,接下来你就该去闯荡江湖了。”
“老头子也该去云游天下了。”
就这样,温梨笙下山了。
她只用三月,便连挑武林十大高手。
从此成为天下第一。
江湖人称‘逍遥剑尊’。
江湖没有她的对手了,她便跟随师父的脚步,开始云游天下。
却每每都慢上一步,没有碰上师父。
就是这个时候,温梨笙遇到了被追杀的谢京栒和小皇帝。
那时,谢京栒只是一个五品兵部侍郎,小皇帝还是最不得宠的冷宫七皇子。
温梨笙当时正在游船听曲,就听到了湖面上另一艘船传来了打斗声。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奈何那艘船竟不管不顾地撞了上来。
无奈,她只得出剑救人。
事后,谢京栒向她行礼感恩:“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愿千金相谢。”
温梨笙看也不看金灿灿的黄金,只盯着谢京栒的脸,眼神有些恍惚。
无他,谢京栒的脸很像她记忆中住自己家隔壁的教书先生。
小时候,先生每次从书院教书回来,都会给她带一颗糖。
糖很甜,几乎甜到了她的心里。
但自从那场兵变后,她便再也没吃过糖了。
这时,谢京栒突的拿出一颗糖,在阳光下照耀得晶莹剔透。
他笑着给了一旁神情怯懦的孩子:“七皇子,吃颗糖压压惊。”
七皇子接过糖,含在了嘴里,笑的很开心。
温梨笙看着这一幕,忽然移不开眼神。
接着,谢京栒便向温梨笙行大礼:“恳请恩公护送我等上京,今后恩公若有需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