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看《回击上司魔角泡茶》的故事情节已经足够的吸引人,但是看过鹿白玉华井子宴的人物形象之后更加确定作者是下了功夫的,非常的吸睛,内容简介:「魔君大婚,娶的鹿白仙子,还特地送了请柬,要天界贺寿。」「前不久才打完仗,鹿白仙子害死了茵茵仙子,天帝正在气头上,怎可能去?」...
「魔君大婚,娶的鹿白仙子,还特地送了请柬,要天界贺寿。」
「前不久才打完仗,鹿白仙子害死了茵茵仙子,天帝正在气头上,怎可能去?」
「是啊,只怕又是一场大战……」
我已在天界待了十余日,玉华把我锁了起来,不许我见任何人。
午后,一群小仙娥缩在窗下说小话。
我靠近窗隙,企图与他们闲谈。
「几位姐姐——」
「啊!」她们吓了一跳,「谁在说话?」
我凑近了些,「听闻几位姐姐提及魔君大婚之事,我知一二,诸位可愿一听?」
她们顿时来了兴趣,「快说说!」
我故作忧伤,「屋中烦闷,我热得喘不过气来,可否将我窗扇打开些?」
「好说好说!」
一盏茶的之后,我徒手劈晕了几个宫娥。
不知是玉华过于放心,还是忘了,四周并未设下禁制。
我轻车熟路地在天宫中穿行,避开了巡逻的侍卫,逐渐向着天阶奔去。
突然一张无形的大网拦在面前,如蛛丝,死死将我黏住。
纵使拼尽全身体力,也无法与之抗衡。
「莫在挣扎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
我蓦然望去,发现竟是某位脸熟的仙君。
以往,我去玉华殿中玩耍,总能碰见他与玉华商议正事,为此,玉华还将我赶出来几次。
我无端生出一种憋屈和愤怒。
明明我从未丢掉修炼,可为什么在天界法术面前,仍然任人摆布!
「前辈,我并非自愿留在天宫,还请您放我离开。」
那老仙君捋了捋雪白的胡子,「老夫亦不赞成他娶你为妻。」
我长舒一口气,「如此甚好——」
他摇了摇头,「不如将你炼了。」
我哪里料到,这假仁假义的仙君张口就是打打杀杀,
「前辈,我未犯下任何大错,您炼我作甚!」
「玉华天劫将至,势必要拿你们魔族之物来抵挡,他心软,想留你一命,可依老夫看,炼了才是正道。」
我忍不住怒骂:「我竟不知,你们天界也是一群草芥人命的畜生!」
仙君颇为不屑,「天界护佑苍生,舍你魔族贱命,换天界之主安稳,是正道!亦是尔等荣幸!」
我狠啐一口,「呸!怎么不舍你全家狗命呢!」
老星君气得脸红脖子粗,虚虚一抓,便有网勒在我脖子上,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既然不知好歹,今日老夫便自作主张一回。」
他把我带进一处偏僻的宫殿中,殿中有一铜炉,火焰炽热,少顷便出了一身汗。
天旋地转后,我便被推入巨大的炉鼎中。
炉门紧锁,火焰瞬间腾起。
像夺人性命的毒蛇,只需一个燃点,便瞬间舔舐而上。
衣裳顷刻间化为灰烬。
剧痛自四面八方扑来,我努力凝起术法抵御火焰,却无济于事。
我大口喘着,炉烟肆无忌惮地灌入咽喉,将我的喉咙灼伤,声音渐渐发不出来了。
此等炼狱般的炙烤,很快磨掉了我的神志。
神志恍惚间,我仿佛一脚踏进了场荒唐的梦。
我成了局中人。
坐在梳妆镜前,身着嫁衣。
镜子里映着我的脸,冰肌玉骨,国色天香。
我是在……嫁人?
屋中喜烛高燃,可我的脸上,却并没有新嫁娘应有的喜气。
突然,门外轻叩三声,瞬即有女声恭敬道:「恭喜神女,魔界无幽君送来贺礼。」
无幽君,乃上任魔君,井子宴的叔父。
数百年前早已亡故。
难道是段旧事?
我离开梳妆镜前,起身打开了门。
屋外景色有些熟悉,却记不清在何处见过。
直到婢女施了法术,令满园菡萏飘向,我才惶然惊觉,自己竟身处数百年前的天界。
我这是要嫁给谁?
虽有此一问,却无法问出口,一切仿佛早已发生过一般,不许我有多余举动。
「太子成婚,半日功夫便晓谕四海,贺礼自然少不了。神女可要瞧瞧?」
天界太子……
我莫名想到了玉华。
数百年前,玉华的确是太子。
只见我扯了扯唇角,不冷不热道:「放下吧。」
宫娥并未听从,提醒道:「魔界少主的礼物,也在其中呢,由魔界女使亲自送来的。」
我心尖儿一颤,找到一种安心感,井子宴也在。
只是当年我何时嫁过玉华?
井子宴又何时送来贺礼?
我拢发的手一顿,终是望过去,强扯出一抹笑,「拿过来吧。」
打开盒子,是一个小巧的糖画人。
做工精致,被法术包裹着,所以没化。
突然,一小段陌生的记忆灌入脑海:
井子宴站在山下,背着行囊,摸了摸我的头,「走了,我不在可别哭鼻子。」
我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就你三脚猫功夫,可别把小命丢在外面!」
井子宴给了我个意气风发的背影,「待本少主历练归来,一准儿把你娶回去天天欺负。」
这是……
我和井子宴少时的记忆。
那年无幽君嫌他纨绔不化,扔出魔界历练,临走前,我曾送过井子宴。
若不是这个梦境,我差点将往事忘却。
我盯着糖画儿,突然一滴泪掉在盒子里,原本坚固的糖画突然就化开了。
一旁的魔界女使说:「少主说了,此物只有您亲自碰过,才会化出原本的滋味。」
「他……可写过信?」
女使板着脸,「神女莫再挂记。您此番已答应魔君,为修两界之好,嫁与天界太子,就别念着少主不放,图惹是非了。」
「有劳……」
魔界女使走后,我捏着糖人,含进口中。
泪水的咸包裹着甜,遍布口腔。
我心里发闷,便走出去。
院子里一池菡萏,摇曳盛放。
我漫无目的地走过回廊,在拐角处,与一端贺礼的仙娥相撞。
贺礼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只见那小仙娥神情慌张,抢在我面前将东西拾起来,
「神女恕罪,此物乃太子钟爱之物,不可示与外人。」
我轻蹙眉头,「我既然来天界和亲,自然不是外人。」
小仙娥脸色惨白,几乎晕厥。
我无意为难,「罢了,你也是听差办事,下去吧。」
她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气,端着盘子经过我身边。
许是被摔过,盒子露出一条小缝,我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走出几步后,我突然回身,快步追上小仙娥,一把揭开盒盖。
一条捆得整整齐齐的绳子躺在盘子中央,干瘪泛黄。
我垂眸盯着那盘中之物,神情一点一点僵住,最后血液被彻底冻结。
「哪来的龙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