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赶来的冬雨看着那手帕上的黑血,满脸惊恐。江知知却忽的笑出声来,眼里的酸楚,化为泪水落下。“夫人,奴婢去请大夫!”冬雨匆匆离去,江知知却只擦了擦嘴角的血。撑着身子朝着院中花草走去,喃喃道:“我的花草还没打理完呢……”...
“夫人!”
赶来的冬雨看着那手帕上的黑血,满脸惊恐。
江知知却忽的笑出声来,眼里的酸楚,化为泪水落下。
“夫人,奴婢去请大夫!”
冬雨匆匆离去,江知知却只擦了擦嘴角的血。
撑着身子朝着院中花草走去,喃喃道:“我的花草还没打理完呢……”
一个时辰后,冬雨带着大夫回来了。
林墨阳伸手轻轻搭在江知知的腕上,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向江知知,眼前女子苍白清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哀伤,眸中神色灰暗无光。
林墨阳心头闪过一抹情绪。
他收回手,道:“之前我便说过,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最多只有半年可活。”
“但若是好好医治,还可以延长寿命。”
“多谢您……只是……”江知知摇了摇头,眼神一片死寂,“心病无药可医。”
“您能治病,却治不了心。”
林墨阳眉头一皱,冷笑道:“我若要救人,便是阎王都带不走!”
说罢,从药箱最底下掏出一个玉色瓷瓶,朝江知知手里塞去。
“一日一粒,用完记得来济风堂找我。”
江知知没接,林墨阳猛地将瓷瓶往桌上一放。
“命是你自己的,那个人不在意你便也不在意,可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
江知知眸中一顿,林墨阳的话,句句砸在心里。
林墨阳放下药,拿起药箱就走,冬雨连忙追上去送。
留在原地的江知知,半响,终于颤着手拿起瓷瓶。
……
冬雨送完林墨阳,返回时却看见沫儿在摘江知知最喜爱的那株“十八学士”茶花。
“住手!这是夫人的东西!”冬雨上前一把扯开沫儿,怒喝道。
沫儿嗤笑一声,淡淡道:“一朵茶花而已,往后,她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说罢,轻拂衣袖,便要转身离去。
突然,冬雨瞳孔一缩,上前一把抓住沫儿的手腕,一个不规则的红色胎记露了出来。
冬雨厉声质问:“你怎会有夏荷的胎记?!”
沫儿面色一慌,扯出手腕,强自镇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罢,转身疾步离去,眼中却露出一片狠厉。
冬雨回到扶风榭,内心疑惑不已,想告诉江知知胎记的事,又怕真是自己看错了。
黄昏时分。
下人闯进扶风榭大声喊道:“夫人,老夫人晕倒了!”
江知知连忙朝着寿安堂跑去。
刚进门,便听到陆铮狠厉的质问声。
“怎么回事!”
赵妈妈跪在地上,害怕得浑身颤抖:“老夫人之前一直好好的……对了,是少夫人!是吃了少夫人送来的莲子羹老夫人才晕倒的!”
陆铮狠厉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江知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知知!”
江知知呼吸骤然一紧,她伸手去扯着陆铮的手,用力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
冬雨连忙跪下:“大人,夫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时,赵妈妈忙说:“大人,东西就是这冬雨送来的!”
江知知满眼震惊,却见陆铮眸中划过一抹厉色:“来人,杖刑伺候!”
“不要!”
看着冬雨被人拖倒按在地上,江知知大声急喊。
陆铮将江知知朝地上一甩,冷眸凌厉:“你最好祈祷母亲不会有事。”
“啊——!”
棍棒加身,冬雨凄惨的叫声不断响起。
江知知什么都顾不得了,她跪在地上一把抓住陆铮的衣摆,哀求道:“陆铮,求求你别再打了,这样打下去,冬雨会没命的。”
“她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忘了吗……”
陆铮听她说起从前,眸色一厉。
这时,宋锦前来回复:“大人,在冬雨的床底下搜到了一包药粉。”
江知知一怔,下一刻,只见陆铮拔过宋锦腰间的剑,
然后,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
陆铮把剑从冬雨胸口拔出,鲜红的血从剑尖滴落,滴在地上!
江知知身形一颤,眼里看到的全是血。
她扑过去抱起浑身是血的冬雨,双手颤抖。
冬雨留恋的看着江知知,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指着沫儿的方向。
“是她……是夏荷……”
话没说完,冬雨的手便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