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她,她眼神狂热,不顾一切朝我奔来。我也眼前一亮,这女子华冠丽服,珠光宝气,看起来非富即贵。她从头到脚,甚至名字我都喜欢。我算盘打得响,这次出门少不了要买些东西,让金珠和我一道,我不知道能省多少钱。我爹本来不乐意我去的,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我身子薄弱,可别累坏了。...
初次见她,她眼神狂热,不顾一切朝我奔来。我也眼前一亮,这女子华冠丽服,珠光宝气,看起来非富即贵。
她从头到脚,甚至名字我都喜欢。
我算盘打得响,这次出门少不了要买些东西,让金珠和我一道,我不知道能省多少钱。
我爹本来不乐意我去的,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我身子薄弱,可别累坏了。
你是不想累坏你买的马吧,我都不好意思拆穿。我允诺会从静安寺带一袋茶叶回来。
我爹摇了摇头,手指比了个「二」。
这一点我跟我爹心有灵犀。不拿白不拿,拿多不拿少。我不追求穿衣打扮,平日里就是简简单单的白衣,头上的白玉簪子也戴了好久。
我没想到这么穿着,京城一时还风靡起来。女子皆缟素,配饰也是白的。吓得我以为,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家门不幸。
可我就是为了不想多费钱去买别的衣裳,凑合凑合穿得了。
我坐上了金珠的马车,坐别人家的车就是舒服。
「私私,你尝尝这个。」金珠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献宝一般把糕点喂在我嘴边。
我笑着想接过去,金珠嘟嘴撒娇道:「不嘛不嘛,我喂你。」
有毒?
「调皮!」我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浅尝辄止。
甜得腻人,就跟眼前的金珠闹得烦人一般。
「好吃的话,我就让姐姐带回去些。」终于说了句人话。我颇为欣慰地看了她一眼,金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一下红了脸。
金珠有时往窗外看,有时又偷偷看我。我直接装睡过去,没想到还真睡着了。
醒来时,我发现身上的薄毯掉在了地上。马车里没了金珠的身影,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角,才慢悠悠地下去。一下马车就撞见一张死鱼脸。
我内心狂跳,僵硬得施了个礼:「国师大人好。」
死鱼脸眼皮都没抬,置若罔闻,径直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我面色一白,金珠拉拉我的手,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问题大得很呢。
「没事。」我咬着唇,摇摇头。
「许妹妹,国师大人一向不懂怜香惜玉,不解风情。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来人生得一双桃花眼,怒时也含笑,视为有情。
扇子精是顺天侯府的世子,最爱流连花场,一身的胭脂水粉味,他的标志是不论春夏秋冬都爱扇一把扇子。
他最喜欢逗我,还偏要逗到我羞恼得直跺脚。小儿科的把戏,我心里其实既不羞又不恼,就是装一装,想赶紧打发他走罢了。
喝我家的茶水,吃我家的饭,近距离欣赏美女兼才女,又不给钱,我不爽你还想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