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明明说要杀了他,这会儿怎么又放过他了?难道,又是江心做了什么吗?他也累了,而且全身重伤,连挣脱麻袋的力气都没有,他就这样蜷缩在袋子里睡了过去。他还很乐观的在想,这里面至少比公园好,没有蚊子。...
“把药留下,你可以滚了。”
医生放下药,灰溜溜的跑了。
魏火被带到一处废弃的停车场,套在麻袋里又挨了一顿打。
然后那些人就走了。
他兜里电话响起,魏火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一看是江颐打来的。
魏火犹豫片刻,还是接了电话,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
“什么事啊江颐?”
“你们又去哪了?”
魏火一看时间,居然都晚上十一点了。
他无力地躺在麻袋里,叹了口气,“和江心找了一天的工作,在外面吃饭呢,你别等我们了,我们晚点回去。”
“好。”江颐顿了顿,又说,“别让我发现你和她一起骗我。”
魏火微微一愣,旋即扯开受伤的唇角,“大哥,我能骗你什么啊,我又得不到好处,我们真的在外面吃饭。”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你们慢慢吃,还有,叫江心的手机不要总是关机!”
说完,江颐挂了电话。
魏火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他把手机放到胸上,盯着漆黑的空间眼神空洞。
霍垣明明说要杀了他,这会儿怎么又放过他了?
难道,又是江心做了什么吗?
他也累了,而且全身重伤,连挣脱麻袋的力气都没有,他就这样蜷缩在袋子里睡了过去。
他还很乐观的在想,这里面至少比公园好,没有蚊子。
而另一边。
江心高烧不退,做了好几个噩梦,每次都梦见霍垣把魏火从阳台上丢下去了。
浑浑噩噩中,她感觉到额头有一只手,还有人在给她喂药。
耳边有说话的声音,却又听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了过来,旁边确实有人在说话,是霍垣在打电话。
她转动眼珠,朝着声音源头看去。
霍垣背对着她,手里握着手机,他穿着灰色的马甲,腰线堪称完美,马甲下全是腿。
“资料发我邮箱,会议时间暂定。”
“嗯。”
他在处理工作上的事,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这种小事不要烦我,挂了!”
霍垣果断的挂了电话,一回头,看见江心盯着他在看,霍垣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退了,还是有些烫。
“伤怎么样?”他掰过江心的下颚,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渗血了。
江心抿了抿唇,干裂的嘴唇又被崩开两道口子,血珠洇进唇缝,她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霍垣见她不说话,又从旁边拿起药,在手心分好,“起来把药吃了。”
江心撑着床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药,放进嘴里,端着水喝了下去。
“我睡几天了?”江心哑着嗓子问。
“两天。”
江心苍白的唇一哆嗦,两天,那魏火……
霍垣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他没死。”
江心又暗自松了口气,但又想到了自己两天没回家,江颐那里不知道如何交代。
霍垣双手一圈,悠悠地盯着江心,就好像在特意等她说离开的话,这样,他就又有理由惩罚她了。
所以江心没说话,她默默把水杯放到了桌上。
霍垣手机响了,他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到了手机上。
看完后,他再次将视线投向江心,“你和魏火,怎么认识的?”
“我上次查房见过他一次,后来江颐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他和我弟弟是朋友…就认识了。”
她没敢说魏火住在她家的事。
可她不说,不代表霍垣不知道,“他住在你家。”
江心手指骤然紧握,低头默认。
“让他从你家搬出去,或者,我把你家搬走。”
他又给她出选择题,每一个选项都精准的让她进退两难,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给她后退的选择。
把她家搬走,很显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搬家,而是,字面上的搬走,是动词。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