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橙莹刚想去拿蛋糕,她的腰就被男人从身后搂住了,没多做挣扎,她就被男人抱在了怀中,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他今晚应酬喝了不少酒,正常来说,是难顾的。但抬眸看他线条分明的凌厉下颔,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是性感的男色。...
虽然她并不需要。
她面无表情地给他发了个:“?”,然后想到备注的事情,立马就改了:傅鸭子。
傅鸭子也醒着,轻飘飘地回了消息:“还是那句话,光有美貌……”
“够用就行,你爽完就忘了?”路橙莹说。
那头的傅谨言好像兴致缺缺,心不在焉:“一般般,没有下次。”
他身边当然不缺女人,今天在别的女人身边,看她的眼神就是陌生人。
四年时间也够了,他大概也想结束了。
按照圈里人的说法,那就是,她现在只会让他厌烦,就连玩玩都不愿意了,能配得上傅谨言的女人,必定是能力和家世相当的优秀女人。
她抿唇,收起手机,慢吞吞地吃完扁食。
不知道他们分开的时候,傅谨言会不会给她一大笔钱?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会被人说的,她怀孕的话,就是想靠孩子来争傅家财产,她不能怀孕,他们就攻击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真可笑,女性价值在他们眼里不过如此。
温岁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办个人舞蹈巡回演出,圈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收到了门票,傅谨言送的,也就是要各位卖他傅总、延少一个面子,都去捧他那一位心上人的场。
路橙莹倒是没收到,傅谨言没给她,估计还会担心她出现,搞砸温岁的演出。
她工作忙得很,每天没日没夜地加班,才没时间去管温岁的破事。
但温岁回国,路家自然给她办了场隆重的晚宴,路橙莹不想去,但路爷爷给她打了电话,说他很久没见她了,想她回去。
这天晚上,路橙莹六点就下班了,恰好律所尾牙,她穿了一身红色丝绒包身裙,外搭黑色的及膝斗篷呢大衣,也可以去参加宴会,不用再回去换衣服了。
她悄悄地从侧门进去,她原以为今晚的主角定然是温岁和傅谨言,结果,还多了一个人。
温岁的男朋友。
“温岁不是回来跟傅谨言结婚的吗?怎么还突然找了个男朋友?”
“估计是为了气傅谨言吧,毕竟这几年傅谨言都和那个路橙莹在一起。”
“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相爱相杀,互相折磨,其他人都是工具人。”
“你们看到傅谨言那个表情了吧?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这么多年,除了温岁,就没见过他对谁好过,路橙莹真可怜。”
路橙莹脸色淡淡,就近在宴会厅的角落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今晚还没吃东西,拿了份蛋糕和一杯可乐,就吃起来。
她的手机震动,点开,是她的好朋友黎白,黎白给她发了个视频:“震惊,这是傅谨言?他这么狠的吗?柚柚,你确定他没对你动手过吗?”
路橙莹笑了下,点开了视频,她习惯静音,视频也没有声音。
是一段打架视频,好几年前的。
少年傅谨言神色冰冷,眉眼狠戾,将一个男人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砸着,仿佛没有多余的知觉,带着想要那人死的狠绝,而那人如同破布麻袋一样躺在了地上,已经在吐血了,但傅谨言却丝毫没有想要停手的欲望。
路橙莹眉心狠狠地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视频又出现了。
是她拍的视频,她当年甚至用这个视频威胁过傅谨言,但不是她上传到网络上的,只是他不信。
这段视频让傅谨言被网曝了很长时间,网络上的人都攻击他,说他富二代带头暴力。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人差点强迫了温岁,正当防卫。
“路橙莹,你想做什么?”
傅谨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路橙莹被吓了一跳。
傅谨言脸色沉沉,黑眸里寒冰浮起,他冷眼睨着她,薄薄的眼皮上笼着灯光的阴影,他应该刚抽完烟,身上有着浓重的烟草味,嗓音拖腔带调:“又在弄这个视频,那这次你想要什么?”
路橙莹平静开口:“我没想做什么。”
傅谨言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看她许久,周身流露出一股阴郁,大概也是懒得计较,扯了下领带,坐在了她身边。
路橙莹刚想去拿蛋糕,她的腰就被男人从身后搂住了,没多做挣扎,她就被男人抱在了怀中,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
他今晚应酬喝了不少酒,正常来说,是难顾的。
但抬眸看他线条分明的凌厉下颔,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是性感的男色。
他的下巴就搁在了她的头顶上,低哑的嗓音响起:“别动。”
她轻笑:“不是说寡淡么,一般般么,没有下次么?”她故意拿他之前刺激她的话来堵他。
他眯了眯眼眸,半带玩味,语气轻佻又含了些轻贱:“玩一玩的时候,也能凑合,反正是送上来的。”
路橙莹睫毛颤了下,知道他在讽刺她当年主动敲他的门,刚准备说什么,傅谨言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傅谨言松开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面色不明地盯着屏幕。
是温岁。
铃声响了许久,他最终还是接了起来,不知道温岁说了什么,他语气虽冷,但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同:“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嗯?……和他分手了,再跟我说。”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温岁还是不停地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但也不挂断,就那样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不停亮起又熄灭的手机屏幕。
像是闹脾气,傲娇地等着女朋友来哄他。
明明就在同一个宴会,却不见面,不想接电话,又在期待那人的电话,如果那人不打了,最急的怕也是他。
路橙莹觉得呼吸沉闷,站了起来。
傅谨言大概满心满眼只有温岁,没有喊住她。
这一次,宴会的许多人都看见了路橙莹,她脱掉了外面的黑色斗篷,露出了里面的红色丝绒裙,她身段几乎是完美的,五官艳丽,肤色白皙,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无数惊艳的目光。
她逛了一圈,吃了些东西,又回到沙发那。
傅谨言还在那,他旁边多了个男人,两人正在聊天,不大不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男人笑:“我刚刚看到路橙莹了,她今天这一身红裙子跟岁岁今天穿得一样啊,看背影几乎无差别。”
傅谨言有些心不在焉,他仰头灌了口红酒:“嗯,是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今天又在玩替身游戏了。”那个男人摇摇头,“还玩不腻啊?”
傅谨言笑了下,却没有反驳。
路橙莹站定在了原地,没有再走过去,她抿直了唇线,掐了掐掌心,很快,转身走了,她看似平静,却只有她知道,心脏一瞬间闪过的刺疼。
祁之正一回头,看到了路橙莹有些狼狈的背影,他眸色动了动,想说什么,看了眼低着头看手机的傅谨言,什么都没说了。
他又喝了点酒,然后站起来,漫不经心道:“谨言,我去那边一下。”
傅谨言随意应和,没放在心上。
路橙莹看到祁之正直直地朝她走来,还有些惊讶,但面色平静。
祁之正笑了下:“路橙莹,好久不见。”
路橙莹也笑:“祁总,昨天才见过,你是想表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祁之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以为你没注意到我。”
“怎么会,你是我们的客户,我刚开始实习,跟着最大的项目就是这个科创板了,怎么敢不注意到大老板?”路橙莹眉眼含笑,她昨天跟着律师去办事,就见到了祁之正,他是这次项目组的客户。
祁之正问:“律所工作应该很忙吧?我经常看到你们律师加班到凌晨,卷生卷死的一个行业。”
“嗯,忙也得工作,为客户服务呢。”
祁之正垂眸看着她:“意风航空破产的消息听说了吗?”
路橙莹点了点头。
“你们合伙人有没有想法?我认识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可以让你们律所拿下这个项目。”祁之正抬手,轻轻地碰了下鼻子。
路橙莹怔了怔,他们律所在圈内名气大,门槛高,虽然并不缺项目,但是,意风航空破产的案子标的重大,涉案金额巨大,是一块律所圈内的大律所都想啃下的肥肉。
但,祁之正?
她笑:“祁总,我只是个小实习生,拉项目是合伙人的事,我只负责做尽调。”
祁之正笑着看她,也没勉强:“也行,我和你们合伙人谈,就说,是路律师让我来的。”
路橙莹笑。
祁之正探究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温岁回来了,你还是非傅谨言不可么?”
“什么意思?”她抬眸。
祁之正看着她今天穿的修身红裙,她此时翘着腿,神态慵懒,修长的双腿上裹着黑丝,很多人会把黑丝穿出风尘气,但她没有。
看得他心痒。
路橙莹脸上的表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