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喏如面上泛起一阵阵怒意,她紧紧攥着手心,才能控制住强烈的想要自裁的念头。“小主,您没事吧?侍卫统领在殿外,说是宫中发现了刺客,他一路追着刺客到了此处,现在想申请搜宫。”殿外,忽然传来宫女的敲门声。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了。刚才的人,果然不是他。谢喏如瞬间脸色惨白,颓然倒地。...
一切都昭示着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对她用了强。
谢喏如面上泛起一阵阵怒意,她紧紧攥着手心,才能控制住强烈的想要自裁的念头。
“小主,您没事吧?侍卫统领在殿外,说是宫中发现了刺客,他一路追着刺客到了此处,现在想申请搜宫。”
殿外,忽然传来宫女的敲门声。
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刚才的人,果然不是他。
谢喏如瞬间脸色惨白,颓然倒地。
宫女推门进来,看见谢喏如倒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的,吓了一大跳,慌忙道:“小主,发生什么事了?可要奴婢宣太医?”
“不必了,”谢喏如摇摇头,问道:“皇上如何了?可有受伤?”
“听说刺客没有得手,不过宫中现在禁严,皇上今夜应当不会过来了。”
“那便好,你去给我找身干净的寝衣吧。”谢喏如道。
他既无事,那她便放心了。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初初进宫,就遭遇这样的事,那么往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爹和哥哥的担忧没错,宫中果然凶险万分。
她不由又想到萧毅谨,想到他那一身的伤疤。
也不知,在这诡谲的宫中,他是如何活下来走到最高位的?
想着想着,谢喏如疲累至极,沉沉睡去。
夜间,她一直做着噩梦。
梦见一个狼首人身的男人压在她身。
她想喊“救命”,可是张开口,却发不了声音。
想要逃跑,但四肢却无法动弹。
甚至于,她还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干涩无比。
“兰馨,水~”她下意识的呢喃,还当是在谢府,唤着自己的贴身婢女。
也许真是在谢府,她呢喃完没多久,就有人轻轻撬开她干裂的唇,用嘴给她哺水。
茶水的温度正合适,不冷不热,谢喏如觉得好喝极了,情不自禁地张嘴,想要更多。
而床前的人,见状也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
直到她喝够了,床前身影将茶杯放下,又拿起一方帕子给她轻轻地擦汗。
擦着擦着,便忍不住伸出指,一遍一遍地抚摸着谢喏如的眉眼,如珍似宝。
守到快鸡鸣时分,那人才悄声离开。
走到门外,他吩咐道:“好好照顾她,另外,传朕口谕,令谢府丫环兰馨入玉露殿伺候。”
“是,皇上。”宫女跪地叩首。
萧毅谨回到自己的寝宫承光殿,李茂全一边伺候他换上龙袍,一边道:“皇上,按您的吩咐,东厂特辟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给谢大人,里面一应用具都是上乘的,每日的膳食由专人送去,太医院的杜大人也于早晚都会去给谢大人诊治一次。”
“嗯。”萧毅谨淡淡颔首。
看着主子惯来精神的龙颜因为熬了一宿而出现了淡青色,李茂全道:“皇上,奴才不明白,您既然喜欢谢小姐,为何昨夜还要假扮旁人去接近她呢?”
“李茂全。”
“奴才在。”
“朕瞧着,你近日是太空了吧?”
“皇上,”李茂全一下子吓得跪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起来吧,”萧毅谨整了整衣襟,淡淡道:“呆会儿下了朝,你去玉露殿一趟,把清音丸送去。”
清音丸?
李茂全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宫中几代流传下来的神药,对先天嗓音沙哑、声带损坏严重者有奇效。可惜因药方失传,现在宫中统共不过几瓶了。
先前有一次萧毅谨生病坏了嗓子,李茂全建议拿出来服用,他还不肯呢,说是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可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给那位谢小姐了?
不待他细细琢磨,只听自家主子又补了一句:“就说是你自己的药,别说它的来历,也别说是朕让送去的。”
这下,李茂全是更加想不透了。
既然这么在意,夜里不睡觉巴巴去玉露殿守了大半夜,那为何不亲自去呢?
这位主子,虽跟了这许多年,可是有些时候的心思,可还真是猜不透啊。
但是无论如何,李茂全都已经清楚了一点:那就是现在整个后宫,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玉露殿那位。不仅不能得罪,还要小心伺候着。
却说谢喏如一觉醒来,感觉喉间干得顾害。
她正要唤人,忽然间兰馨推门进来,笑道:“小姐,您醒了?”
“兰馨?”谢喏如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贴身丫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宫里的大人来府中接我入宫的。”
兰馨说着,放下手中托盘,走至谢喏如床前为她挂起纱帐,问道:“小姐,可要现在起身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