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女士不乐意了:“你不说是吧?既然是同事,那你小舅舅应该是认识,我去问他。”我一听,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你别什么事都找秦暮声,这是我的私事。”...
吃饭,看电影,他送我回家。
很标准的约会流程,周然细心体贴,安排得很周到,什么问题都没有。
可我就是提不起劲,只觉得累人。
裴女士钻进我的房间,春光满面:“杳杳,送你回来的是你男朋友?”
我趴在床上,侧着脸不满抗议:“妈,你又偷窥。”
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我没让周然送我到门口,没想到裴女士还是看见了。
“那怎么叫偷窥,我就是在阳台上不经意的一眼就看到了。”
她兴奋得就像是她自己在谈恋爱,“跟妈说说,他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无精打采地敷衍她:“他不是我男朋友,同事。”
“同事就不能发展成男朋友了?”裴女士的腔调向来甜腻,说起暧昧的话更甚:“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亲亲?”
“妈。”我受不了了,“你赶紧睡觉去,别在这胡说八道。”
裴女士不乐意了:“你不说是吧?既然是同事,那你小舅舅应该是认识,我去问他。”
我一听,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
“你别什么事都找秦暮声,这是我的私事。”
“什么是私事,我跟你小舅舅替你把把关,免得你被人欺负了。”
她兴冲冲下楼去打电话,我想抓住她都没来得及。
“让我去死吧。”我哀嚎了声,用枕头把脸和耳朵裹死,不想听楼下裴女士热情八卦的打电话声。
第二天我在吃早餐,裴女士喜气洋洋地说:“你小舅舅说了,周然挺不错的,可以相处看看。”
我心头一凉,没来由的发了脾气:“妈,我都说了,只是同事,你非要找他问什么。”
我把筷子重重搁下,“不吃了。”
“一大早你吃枪药了?”我爸怕我妈受委屈,帮腔道:“程杳,我们是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烦闷地呼出一口气:“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我爸瞪眼。
“我……”我哑口无言。
他们夫妻齐心,两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等答案。
我霎时间就生出了一种类似于心虚的情绪,慌乱站起来,拿起包往外跑。
就这样又熬了几天,中间我找时间委婉地和周然表示过,我对他并没有感觉。
周然一贯绅士作风,表示理解后,马上又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我很无语,周然却越挫越勇。
周五晚上下班,我一只脚刚踏出公司大门,就看见抱着一束白玫瑰热情和我招手的周然。
他笑得太灿烂,我尴尬的强颜欢笑。
“送你的。”周然把花递到我怀里。
下班的同事不断从身边走过,不约而同投来暧昧的眼神,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周然温柔地解释:“你不用有负担,花是我的心意,你收下,我并不是要你立刻喜欢上我,慢慢来。”
他保持着递花的动作,笑容真诚得让人不忍心拒绝。
“谢谢。”我接了过来,叮嘱道:“以后别破费了。”
“没事,又不是什么大钱。”他提出邀请:“我今天开车来的,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家。”
我心想:你住城北,我住城南,中间隔了三十多公里,这叫顺路?
我委婉拒绝:“谢谢,不过我还不打算回家,你先走吧。”
周然应该能听懂了,我抱着花正要离开,余光瞥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公司大门前。
我一看车牌,心猛地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