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想,两个星期不联系宋晚栀,她应该也知道什么意思了。江肆出差,对宋晚栀而言,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肆听了宋晚栀的话,低头看了她两眼,只说:“听话,休息吧,昨晚不是没睡好?”
宋晚栀道:“聊聊不好么?”
半天她都没有听到回复。
宋晚栀抬头看了眼江肆,他的呼吸已经绵长,已经睡着了。爬山是一件费体力的活,他今天显然也很累。
她却睡不着了。
宋晚栀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人的模样,相由心生果然说的没错,那人看上去就是一脸猥琐。警.察的话,也说了他撬门的意图。
她不敢想自己要是真被糟蹋了,会怎么样。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算放不开,可今天要是发生了什么,她不一定走得出来。
宋晚栀这一想,又是凌晨三四点没睡着。
她爬起来在沙发上抱着腿坐着,打算等日出,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而不用总是去想起那个人的脸。
只不过坐了没一会儿,身后就有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江肆说:“去睡。”
宋晚栀咬唇说:“睡不着怎么办?我一闭眼,都是那张脸,他都可以做我爸爸了。”
江肆抿唇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来,把她圈在沙发上,商量说:“睡不着那我陪你找点事情做?”
宋晚栀顿了顿,抬眼看他。
江肆抱着她一块进了被窝。
宋晚栀睁着眼睛,水汪汪的。
江肆今天其实没什么兴致,只不过这最能消耗体力,让人疲劳以方便入睡,这会儿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你们男人,离开这种事情会死么?”她委屈的恨恨的说,“有没有想过,女生会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江肆坐起来抱住她,跟她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亲了亲她,然后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我不知道人家怎么样,我分人。跟你一起,说起来我每次是不是都征得你同意的?你不愿意的,我也没有勉强过你。你不要想着那个男人,他不过是社会的渣滓,我也不可能让他欺负你。”
宋晚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眼底隐隐有泪:“你说的轻巧,差一点就出意外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才不会在意谁是受害者,只会在背后默默打上这个女人不干净了。”
江肆沉默了一会儿,道:“即便发生了,我会替你解决掉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事。”
他口中的解决,意味可不一般,宋晚栀抱着他的手紧了点。
“江肆,我想睡了。”她说。
“那就睡。”江肆哄道,“睡醒起来,明天我们就不再这里待了,以后也都不过来了。别怕,我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宋晚栀看了看被子下,犹豫的说:“你......”
“没事,我不要紧。你先乖乖睡觉好不好?”他让她躺好,替她盖好被子,手一直盖着她的眼睛,怕她被光线打扰。
宋晚栀被他抱着,整个人都贴着他,总算有安全感了点,她太精疲力尽了,不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的很晚,睁开眼睛时,江肆一动也没有动,一只手给她当枕头搂着她,另外一只手在刷手机。
江肆偏头见她眼睛都是红的,皱了皱眉,起身拿干净的毛巾进了洗手间,打湿后给她擦了擦脸。
等他把毛巾放在旁边,宋晚栀才看见他手有一道伤口。
她抬头看了看他。
江肆道:“那个人带着铁丝,昨天估计是把他踹到时,在他挣扎下铁丝划到手了,我没有注意。”
宋晚栀点点头,刚醒嗓子沙哑到不行,说:“我对这种事情有阴影,我小时候有一次也是,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总遇到这种事。”
恐怕还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
这话江肆当然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拿矿泉水给她润润嗓子。
宋晚栀说:“我们几点走?”
“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回去。”
宋晚栀下地,才发现自己的腿有点疼,大概是开门那会儿走得太急了。
江肆顿了顿,把她提到洗脸台上,给她换好鞋子以后,替她把羽绒服的帽子带戴上,然后抱起她往楼下走。
宋晚栀整个人趴在他肩上,帽子盖着,就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她的脸了。
江肆带着她到了车库,然后打开后边的车门把她放进去,替她摘下帽子,理了理头发,最后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
“我去接奶奶跟拿行李,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江肆道,“不用怕别人过来,车我会上锁。”
宋晚栀点点头。
她在车里坐了十分钟不到,江肆已经提着行李箱下来了。
江奶奶在看到宋晚栀通红的脸时,吓了一跳,道:“宁宁,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了?”
宋晚栀艰涩道:“奶奶,别担心。”
江肆在旁边道:“昨晚我们吵了一架,我说话有些重了。”
“阿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跟自己媳妇儿吵架?”江奶奶严厉批评教育道,“媳妇是要拿来宠的。”
宋晚栀也没有眼睁睁看着江肆被骂,道:“奶奶,没事了,吵完了就过去了。”
只不过这事情,对一个有阴影的人来说,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宋晚栀一连几天都没有放下这件事,江肆这几天连下班回来的时间都很准时,什么事都挺顺着她。礼物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买,几乎没有让她一个人单独过夜过。
她才知道江肆愿意宠着你的时候,那是真的好。
这是宋晚栀唯一觉得江肆像是好人的时候,她有些感激的说:“江肆,这几天真的很谢谢你。”
只不过这声道谢,江肆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却敲响了江肆心里的警钟,他突然想起江则初说的那句过线的话,一不小心就容易过线。
“过几天我可能又得出差,你好好休息。”江肆道。
宋晚栀也没有多想,分手的事情她本来想问一问的,但江肆很回避这个问题,她感觉到他最近可能还没有那么想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江肆“嗯”了一声,当天下午去医院,遇到领导时,开口道:“h市那个交流会能不能加一个名额?”
领导纳闷道:“你不是不去?”
“想了想,改注意了。”事实上,江肆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段时间,想清楚该怎么跟宋晚栀提分手的事情。
领导道:“你要是想,加你一个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想跟你交流的人也不少,去了人家也欢迎。”
江肆点点头。
这次交流会时间不短,满打满算两个星期。
江肆想,两个星期不联系宋晚栀,她应该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江肆出差,对宋晚栀而言,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几乎每个月,都有需要外出的时候。也有数不清需要加的班。
宋晚栀是真的佩服他们这个职业的人,工作强度十分高负荷,换成是她,可能用不了多久,身体就垮了。
江肆这一走,就没有联系过她。
宋晚栀是不怎么过问他详细做什么去了,不过在需要给宋父转账的前两天,还是决定联系他,怕打扰到他,还特地挑了一个饭点。
…
江肆的手机铃声,在酒桌上响起的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