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径直往楼上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可看到卧室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厉北洲瞳孔骤然一缩。一回头,看到了张佳彤跟着走了过来。“你的睡衣怎么在我床上?”厉北洲冷声问道。张佳彤眼神闪了闪,有些踌躇道:“其他房间还没收拾出来,果果睡在儿童房,我没地方睡……自然只能睡你这里了。”...
“谢谢医生。”
顾昇眸底有着执着的光,他坚信程橙一定可以苏醒过来。
“周院长正在邀请美国那边的教授过来,只要程橙醒来,立马给她做心理疏导。”医生补充说道。
“美国?”顾昇现在对这个国家倒是有些敏感。
“对,是谢夫人特别嘱咐的。”
顾昇一愣,随即淡然。
想起谢母之前的提议,再听着她如今的安排,顾昇神情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
另一边。
张佳彤和果果住进了谢宅,却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厉北洲的影子。
谢老爷子和果果玩到一起,一老一少,倒是不亦乐乎。
可张佳彤心底却怎么都不安,毕竟上次她和厉北洲见面是不欢而散。
虽然他让自己住进了谢宅,但他若还因为那件事而生气,怕修复两人感情也是有些吃力。
深夜,连保姆都已经躺下休息,厉北洲才带着一身寒意回来。
张佳彤立马迎了上去,帮忙拿鞋柜中的拖鞋,再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像极了一个丈夫晚归的妻子。
“你还没睡?”厉北洲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
张佳彤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担忧道:“你怎么一声不吭跑去喝酒了?果果睡前一直念叨爸爸,最后看着你的照片睡着的。”
她只字不提之前的事,依旧一副温婉体贴的贤妻良母模样。
厉北洲清楚自己让他们母子住进谢宅的目的,语气冷淡:“你的目的是照顾果果,以后不用等我。”
说完他便径直往楼上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可看到卧室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厉北洲瞳孔骤然一缩。
一回头,看到了张佳彤跟着走了过来。
“你的睡衣怎么在我床上?”厉北洲冷声问道。
张佳彤眼神闪了闪,有些踌躇道:“其他房间还没收拾出来,果果睡在儿童房,我没地方睡……自然只能睡你这里了。”
她话刚说完,厉北洲的脸色瞬间变了。
“儿童房那么大还是上下铺床,你不能睡?更何况还有保姆房,你也不能睡?”
张佳彤蜷紧手指,低声道:“我睡保姆房算什么?我是果果的妈妈不是保姆……”
这三年一个人含辛茹苦带着果果的酸涩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倾泻了出来。
厉北洲拿纸巾擦去张佳彤脸上的泪水,动作并没有多爱怜。
“那你睡这里吧,我去书房睡。”
眼见他要走出房间,张佳彤不管不顾直接从背后抱住他。
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和气息,回想起两人曾经相爱的美好时刻。
“渝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对我爱理不理,这样让我好心痛……”
厉北洲掰开她换在自己腰际的手,随即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大概忘了,”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张佳彤,眉头紧拧,“我最厌烦有女人把眼泪抹我身上……”
张佳彤呼吸一滞,连抽噎都忘记了。
等她回过神,厉北洲已经离开了房间,关上了书房的门。
张佳彤气得颈脖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她不过就离开了三年的时间,怎么就一点都挽不回这个男人的心了呢?
就算当初他们已经分手,就算当初厉北洲和程橙婚礼上她去大吵大闹,但终归两人交往过四年,是彼此的初恋。
常言道,初恋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就不信,她和厉北洲之间不能够真正的旧情复燃!
……
厉北洲在书房一夜未眠,他联系了负责程橙受伤一案的警察,了解到路母因为是精神病患者,所以蓄意杀人未遂虽有罪,但毕竟是特殊群体,所以得到了法律的庇护,现在禁足在病房中,24小时有警察轮番看护,任何人不得探视和带离出去。
同时,警察也了解到路母的确是由张佳彤带出医院的,但是是路母平静情况下主动找医生提出的要求,并写下了免责书,所以张佳彤的责任基本可以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