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席准备的早饭很简单,清水煮的白粥,没加任何东西,但江岁就喜欢这个味,清淡,又纯粹的米香。她一会功夫就吃下了两碗,又开始盛第三碗,宋子席看她食欲大开的样子,把小咸菜往她面前推了推说;“胃口这么好吗?那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宋子席准备的早饭很简单,清水煮的白粥,没加任何东西,但江岁就喜欢这个味,清淡,又纯粹的米香。
她一会功夫就吃下了两碗,又开始盛第三碗,宋子席看她食欲大开的样子,把小咸菜往她面前推了推说;“胃口这么好吗?那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江岁脑袋从碗里探出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急切地点了点头,生怕他反悔似的。
吃过了早饭,宋子席把拆好的药丸儿放在江岁面前,“一会把药吃了。”
江岁看着眼前黄色的小药丸儿撇了撇嘴,声音奶奶的像是在撒娇“这个药最苦了,不想吃。”
但她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嘛,求哄求关爱吗?怎么一面对他,就不自觉地矫揉造作起来,真是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心一软,差点就把“那就不吃了”说出口。
宋子席:“那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走之前从玄关处拿了一把伞。
江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干嘛去,她回头看了眼窗外,雨水顺着阳台上的雨搭落下来,一波接着一波。这雨就早上停了一会现在又开始下了,好像比昨晚还要大呢。
她收好碗筷后,趴在厨房的窗户上向外看了看:“哇!雨这么大。”
厨房的窗子朝北,对着的是一片荒地,触目所及没有一个人。
现在雨势正大,雨水落地成河,混着泥,一条条汇集到一起,向远处地势低洼处流去。
江岁目光追随着奔涌的小河流,看见了一片石子铺成的空地。那里原本是一座小学后门人为铺成的一小块停车场,用来停校车的。现在这一整片都拆迁了,学校也成了一片废墟,她看了眼那一小块青色的空地,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个女人就是死在这里的。
她又想起了那个阴森可怕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通过那女人要找的男人又是谁?
女人的儿子也被杀了吗?
杀人的事有没有被警方知晓呢?
会不会他们已经被抓了,自己不用担心了?
一连串的问号萦绕在她的脑中,没有答案,也不想找到答案,只要这件事不会波及自己,她就能控制住好奇心。
江岁被宋子席开门声拉回了思绪,她走到门口,看他的手里多了一颗菠萝,身上几乎都被淋湿了,裤腿处还在淌着水。
江岁:“雨这么大呀,打着伞都湿透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雨伞,撑开晾在一边。
他拧了拧裤腿的水,挽起几层,露出小腿。
宋子席:“小区门口又积水了,这几天降雨量多,好几个地方都出现洪灾了。”
江岁盯着他的小腿看了看,水珠沿着他肌肉线条缓缓流下,撞见另一个水珠,形成一个大的,然后刷地流到了脚腕处,消失在了鞋子里。
她该让他去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这里有他以前放在这的睡衣,但那套衣服...
宋子席走到厨房,从刀架上抽出水果刀,熟练地为菠萝去皮:“但愿雨早些停,不然医院又该忙了。”
江岁喜欢吃菠萝。
江岁:“你比医院更忙,同样身为医生,我都有些惭愧了。”
他把去好皮的菠萝破成了两半,说:“不忙是好事。”
江岁拿过一半菠萝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拿出一个盘子放在案板边,动作自然,他们以前总是这样配合。
江岁:“记得我最忙的一次,一起来了十多个中学生,不是牙齿磕到了就是碎掉了。”
宋子席:“桓城一中学生打群架,上新闻那次?”
她拿起一片菠萝,放进嘴里。
江岁:“对,就是那次,你说他们都是练拳击的吗?只打牙齿。”
宋子席被她逗笑了,看她一口吃完,舔舔嘴唇还想伸手再拿,他便先把盘子端走了。
宋子席:“不是只打牙齿,那天有60多个学生排队去了急诊。”
“啊?”
江岁跟着他的脚步也走到了客厅,不,是跟着菠萝。
宋子席把小药丸儿放进她的手里,一边说:“百人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