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5日，华盛顿，美国前驻乌克兰大使约万诺维奇到国会公开作证。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记者 | 安晶

美国国会众议院针对总统特朗普弹劾调查的第二场公开听证会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就在美国前驻乌克兰大使约瓦诺维奇（Marie Yovanovitch）描述得知特朗普说她坏话的震惊之情时，特朗普实时发推文，称约瓦诺维奇走到哪里，哪里的情况就“变糟糕”。

民主党议员立刻做出回应，指责特朗普的推文构成“恐吓证人”，相关指控或将被纳入弹劾条款中。

除特朗普的突然出击之外，约瓦诺维奇的证词并未给弹劾调查提供任何实质性证据。

据《华盛顿邮报》和CNN新闻11月15日报道，当天的听证会持续了近六个小时。期间，约瓦诺维奇回顾了被突然解职的经历以及得知特朗普在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通话时说她坏话的感受。

约瓦诺维奇于今年5月被解除驻乌克兰大使一职。在此前的闭门听证会上，约瓦诺维奇指责特朗普的律师朱利安尼对她发起“抹黑运动”，导致她被特朗普解职。

在周五的听证会上，约瓦诺维奇重申了对朱利安尼控诉，强调朱利安尼对她的攻击包括称她“向使馆工作人员说特朗普坏话”，都是“假的”。

约瓦诺维奇表示自己不理解朱利安尼为何要抹黑她，而针对她的各种说法都来自“动机可疑的个人”，“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政治和经济野心会被我们在乌克兰的反腐政策阻挠”，整个抹黑行动说明“外国和腐败利益绑架了我们的乌克兰政策”。

白宫此前公布了特朗普与泽连斯基今年7月一次通话的部分内容。在谈到已经被解职的约瓦诺维奇时，特朗普将其称为“坏消息”；在泽连斯基抱怨约瓦诺维奇对他态度不够好、不接受他为新总统时，特朗普回应称“她会经历一些事的”。

对于特朗普在与另一国元首的对话中将自己形容为“坏消息”甚至发表“听上去像威胁”的言论，约瓦诺维奇感到“震惊和不安”，“这是一个糟糕的时刻”。

约瓦诺维奇称她当时一字一句“读出了”特朗普与泽连斯基的对话内容，据旁观者形容，“我立刻就面无血色”，“我感觉我已经出现了物理反应”。

然而就在约瓦诺维奇作证之时，特朗普在Twitter发文在线怒怼约瓦诺维奇。

特朗普在推文中指责约瓦诺维奇到哪儿，哪儿的情况“就变糟”：“她从索马里开始，索马里怎么样了？快进到乌克兰，新乌克兰总统在与我的第二次通话中说不喜欢她。指派大使是美国总统的绝对权力。”

图片来源：Twitter

特朗普的推文发出后数分钟，正在国会参加听证的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民主党人希夫（Adam B. Schiff ）就当场读出了推文的内容，并问约瓦诺维奇对此有何回应。

迟疑片刻后，约瓦诺维奇表示她不知道特朗普想做什么，但“产生的影响是为了恐吓”。

民主党议员则立刻以特朗普的推文为证，指责特朗普“恐吓证人”。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多名民主党成员表示，如果证据充足，会考虑将“恐吓证人”指控加入对特朗普的弹劾条款中。

特朗普在随后参加白宫的活动时强调，自己和其他人一样享有“言论自由”，“但他们把共和党人的这些权利拿走了”。

虽然特朗普的推文引发了抗议，周五对约瓦诺维奇的听证并未就特朗普的弹劾调查提供实质性证据。

在被问到是否有任何关于特朗普接受贿赂、涉嫌参与犯罪行动的信息和证据时，约瓦诺维奇均给出了否定回答。

白宫新闻发言人格里沙姆在事后的声明中指出，听证会为特朗普所谓的不法行为提供了“零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