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庆云

10月31日晚间，综艺节目《奇葩说》第六季正式回归，首期上线播映。在节目开始环节，介绍主演成员，罗振宇最后登台亮相。而另一位嘉宾李诞，直接调侃罗振宇和“传销”有关系。罗振宇方面，也将尴尬进行到底，直接为自己的产品打广告，并且声称，就是来《奇葩说》为自己的“产品”找老师的。

李诞和罗振宇的“传销”开场白，也奠定了这一季《奇葩说》的基本基调。这档以选手辩论为主题的综艺节目，其实已经沦为了话术节目。这种“堕落”，让整档节目的内容，更像是成功学的讲师们在舞台上夸夸其谈。反观某些成功学讲师背后的营销团队们，多少有些传销或者半传销的特点。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也是那些干传销或者干直销的人，最能夸夸其谈。而一些成功学的讲师们，也是用嘴皮子传递什么是成功，并且号召更多的人耍嘴皮子。这或许正是李诞调侃罗振宇的最原始初衷吧。对于罗振宇而言，他的某些产品，其实就是打着教人如何成功来进行销售的。

对于我个人的认知而言，好的知识，应该是那些不能教我成功或者教我如何赚钱的。比如，我看梁文道先生的《一千零一夜》的读书节目，一丁点的赚钱的技巧都没有，这反倒是让人觉得更为真诚。类似罗振宇传递的那些东西，越嚷嚷着教我成功，我个人越提不起兴趣来。当然，对于这类事情，仁者见仁，我只是一家之言。

反观《奇葩说》，已经成为一档话术传递的节目。选手们表演的，都是如何把话术发挥的更好。马东老师更是出过教人如何说话的书目，《好好说话》。我在旧书摊上也买入过一本，认真读来，总觉得依旧是打着成功学旗号的内容，除了与人相处要温暖以待之外，其它的都是和“骗术”差距不大了。

要认真评断《奇葩说》，就需要一个较为终极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辩论。现在不少的大学也举办辩论赛，最终也是双方选手秀话术的赛场了，都是滔滔不绝，都是巧妙地运用语言逻辑上的“狸猫换太子”。然而，走到现实生活当中来，我总觉得，那些较为木讷的人，可能才是脚踏实地做事情的人。

那么，我们为什么需要辩论呢？我想，应该是当族群发展走到一个节点上需要研究如何继续行进的时候，才需要辩论一下的。而辩论的诉求，不是话术，而是辩论之前大家的认真调查研究，准备的内容，要比用话术展示的内容更有价值。其实，也只有辩论的内容具备时代价值，这场辩论才真正的有一定价值。

比如，我毕业的大学，曾因为老校区拆迁，转移到新校区，而有过争论。有人认为，不应该毁掉老校区，有人认为，应该毁掉，从而带来新的。当大家深入调查了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不少的知识盲区，是校长大哥不愿意或者不能告诉我们的，而我们处于一个严重的盲区当中进行辩论，其实很胡闹了，也就沦为了一个笑话。

显然，有价值的辩题，调查研究的过程，比辩论更为重要。反观《奇葩说》这一季，首期当中的几个辩题，都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价值可言的。直接一点说，这些辩题都是凭空说物的。换成电视剧内容，其实就是毫无地气可言的偶像剧，一群男的女的在那么滔滔不绝罢了。《奇葩说》正是一个话术包装出来的偶像剧罢了。辩题无价值，也就只剩下选手们用话术去耍活宝了。

这其实也是很多大学生辩论会的主要掣肘之处。随便捏造一个辩题，无关任何痛痒，然后像耍猴一样让孩子们上去“慷慨激昂”，看似妙趣横生，实则机械呆板，毫无营养可言。不过，就是这样的玩意儿，总是有人乐此不疲。或许，这也正是职场上的某种游戏规则吧。

《奇葩说》受众广泛，尤其对职场人士有吸引力，大抵是因为，职场当中，真的需要这些“逗猫逗狗”的话术。我个人对职场不太熟，从事影视行，只对编剧们的工作熟悉一些。我所接触过的事实是，嘴皮子上下翻飞的编剧，写出的东西，只能肥田。而那些看似木讷的编剧，没有话术技巧的，反倒是能够实打实地做些好东西。不知其它行业，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