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熄了蜡烛。”
他衡量了一下,将祝温卿盖住,不让她看到自己,而后快速的下去熄了蜡烛。再回来,他就放肆多了,对着祝温卿又啃又咬。
祝温卿拍了他一下,“别得寸进尺!”
“那晚我们没入洞房。”
“本来就是假的。”
“我当真的,所以你得给我补上。”
祝温卿往外爬,“你还是继续哭吧。”
当然,她没能逃掉。
翌日,祝温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坐起身,看到身上的痕迹,不由脸一青,怎么感觉像是被他给坑了。
听到外面有动静,她穿好衣服,唤木槿进来伺候。
待洗漱好以后,她来到窗子前,将窗子打开,见司桁正在院中练剑,但不似以往,剑势轻而凌厉,此刻下劈、横扫、直刺,招招皆是要害,杀气凛冽。
但这种打法,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所以他累得满头大汗,很快就有些吃力了。
祝温卿叹了口气,他是在发泄心中的恨,如此也好,只要不出门发疯。
她正要松口气,一人却笑盈盈的自院门口进来。
这人身材瘦高,着一身暗青色长袍,手中拿着扇子,边走边笑:“老七,我听了一件趣事,特意来讲给你听的。”
这人是四皇子秦晟瑞,当今皇后的小儿子,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弟弟。
祝温卿忙躲到窗子后面,就听那四皇子又道:“外面竟有人说你将那靖安侯夫人给藏起来了,这是天大的笑话。
祝温卿皱紧眉头,看来她人在司府的事,一些人已经知道了。
司桁继续练剑,根本不理那四皇子。
而四皇子见司桁这态度,脸色沉了沉,继而又道:“老七,美色之下,谁要矜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不过玩过之后,该扔就得扔,不然留着烫手啊。”
他话音刚落,一阵剑气扫过,他下意识退后一步。
“老七,你……你得听四哥一句劝。”四皇子压下火气道。
不止四皇子惊了一跳,祝温卿在屋里也吓坏了。
司桁心中沉闷至极,偏这个四皇子上赶着来惹事,必然没好果子吃。
司桁收了剑,抬头扫了四皇子一眼,“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我自有分寸,不需要她费心。”
四皇子摇着手里的扇子,显然这样的答复让他回去不好交差,思量许久,他转而笑眯眯道:“听说倚畅阁来了几个嫩的,啧,掐一下能掐出水来,不比那祝氏招人稀罕?这样吧,今晚哥哥带你去玩,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保准你身心舒畅。”
“不去!”
司桁转身要回屋,那四皇子又拦住了他。
“啧,那祝氏到底有多美,你和谢子安都要争,甚至还有那陆长安,此人一向清高自傲,竟也不顾礼教掺和进来。那祝氏在你府上吧,不如叫出来,让四哥瞧一眼?”
司桁脸已经很沉了,当下用剑柄将四皇子推开一些,沉眸道:“你要抢我的人?”
四皇子舔着脸道:“看一眼,只看一眼。”
司桁猛地用刀柄一顶,那四皇子闷哼一声,被迫往后退了两步。
“老七,你!”
“四皇子,慢走不送。”
四皇子吃了亏,事还没办好,哪肯罢休。
“老七,咱俩是兄弟,哥哥必须劝你一句,女人算个屁,尤其还是被人玩过的。待三哥登基后,我们与三哥共享天下,到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别犯糊涂,想想司大将军的下场,如若当时他肯把你娘送给皇上,又怎会招致祸端,所以女人就是祸害……啊!”
四皇子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扇子突然被司桁用剑一挑,狠狠拍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不啻于挨了一巴掌,当下就觉得脸肿了。
“你……你竟敢对我动手!”
司桁冷哼:“滚!”
“我好心劝你,你非但不听还要……还要杀我,你等着,我这就回宫告诉父皇和母后,决计轻饶不了你!”
那四皇子一边说一边后退,生怕司桁再动手,等话说完,赶忙跑走了。
祝温卿叹了口气,自屋里出来,见行意和砚儿在厅子里玩,便拉着他们一起来到院里。
“你反正闲着无事,便教教他们拳法吧。”祝温卿道。
司桁本一身戾气,但回头看到两个奶娃娃,不自觉就赶紧收了起来。
他有些别扭道:“我可没那耐心。”
“没耐心也要教。”祝温卿将两个孩子推到他跟前,“当了父亲便要担起这份责任,你可再不是一个人了,不能为所欲为。”
司桁抿了抿嘴道:“我要是为所欲为,刚才就杀他了。”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祝温卿上前搂了司桁一下,“你带他们玩,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包饺子,可好?”
难得祝温卿给他好脸,司桁当下受用得紧,抵着她额头亲了一下,“好。”
祝温卿去了厨房,等包好饺子下锅,回来的时候见砚儿正在练下蹲,也不知以这样姿势撑多久了,小脸绯红,大汗淋漓。
而司桁抱着行意靠在太师椅里,不时往女儿嘴里塞个果腹,又见砚儿姿势不对,便用小木棍往小腿上打一下。
“蹲好了!”
祝温卿火气上来,“有你这么教的么,他才多大,而且你偏心也太厉害了!”
砚儿见到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但还是不敢动。
祝温卿忙过去把砚儿抱了起来,而后狠狠的踢了司桁一脚。
司桁义正言辞道:“他是男孩子,当然要严格一些,再说我又不傻,当然会偏心我女儿。”
说完,他又一笑:“你别生气,我可没说你傻。”
祝温卿懒得理他,抱着砚儿进了屋。
“砚儿,咱再不跟他玩了,好不好?”祝温卿看着砚儿满头大汗心疼的不行。
砚儿扁着小嘴,“想爹爹。”
祝温卿亲了亲砚儿的额头,她不能承诺砚儿什么,毕竟她要带他走的,早晚要和陆长安分开。
用饭的时候,司桁见祝温卿真生气了,无论他怎么讨好,她都不理他。
“我小时候就是这么练的。”他无奈道。
祝温卿气道:“你有记忆的时候,怎么也得四五岁了。”
“真的就是刚学会走路,我奶娘跟我说的。那时候爹爹亲自教我,便是这般,如果站不好就用小木棍抽我的小腿。夏天在太阳底下,冬天在雪地里,等到五岁的时候,我还跟着爹爹出征。可我个子矮,步子迈不大,跟不上行军的速度,队伍那么长,我从最前面一直落到最后面,然后慢慢看不到队伍的影子。当时我怕极了,拼了命的跑,一直跑到半夜,看到他们驻军的帐篷,才敢松口气。”
祝温卿听着这些,不由问道:“你娘不心疼你?”
“我记得是七岁那年,我跟随父亲出征前,在她院门前跪下辞行。她隔着门板与我说了一句:司桁,往后离家不必辞行,只待归时再谢罪吧。”
祝温卿皱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爹与我说,说娘是舍不得我,心疼我,这般说是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回家。”
祝温卿看着司桁陷入回忆而幸福的样子,突然不敢深思司夫人这句话了。
她敲了一下桌子,唤回司桁的思绪,“那也不成,砚儿还小,你要慢慢教。”
司桁咬牙:“我现在就把这小家伙还给他爹。”
“不行!”
“怎么又不行?”
“我……我是他娘!”
司桁眯眼,“之前你假扮陆长安的外室,我不与你计较,你还上瘾了,现在还帮人带儿子,当成亲的了?”
“反正以后我要养着砚儿,你管不着。”
两人正闹别扭,这时乞丐来了。
司桁没好气道:“老子这儿是乞丐窝么,一个个不请自来。”
祝温卿一拍桌子,当下拉着行意和砚儿就要走,“当谁稀罕!”
乞丐忙拦住祝温卿:“可不能出去,大门口放了一口棺材,那靖安侯老夫人躺在里面,一边哭一边喊要老七把她儿媳妇交出来,否则她就饿死在这七皇子府门口。
祝温卿皱紧眉头,不用想外面一定围了很多百姓,那老太婆不定怎么编排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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