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笑得更灿烂了，抓着他的手往身上带，“哥哥只要把手伸进来，就拿到了。”
徐妙眉心跳着，眼底戾气丛生，空气中硝烟四起。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原野冲了进来，“四哥，你……”
话刚说了半句，原野就被眼前这个画面冲击了三观，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瞠目结舌。
楚然趁这个机会，整理着衣服跑了。
原野看着楚然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四哥，你刚才怎么在摸楚然？”
看到徐妙警告的眼神，原野马上改变措辞：“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她怎么勾引你摸她？”
徐妙揉着太阳穴，“找我什么事？”
“四哥，你要不要先去解决一下。”原野瞄着他的裤子，真不是他故意看，实在是太明显了。
徐妙：“……”
原野：“哈，没想到这个楚然还挺厉害的嘛。”
——
楚然怕徐妙追上来，直接跑去了女洗手间。
她打开录音笔，果然原封不动听见了刚才那大段对话。
她还纳闷呢，徐妙那狗东西今天怎么突然话多了，原来是在暗算她！
楚然把那昂贵的录音丢进了马桶，哗啦啦冲了水，滚蛋吧，狗东西！
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她以后跟徐妙说话得小心点儿，这个变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录音。
——
原野下午一直在万华这边开合作会议，开完会就来徐妙办公室坐着了。
中途楚然进来送了一次文件，很规矩，放下东西就走了，徐妙也没跟她说话。
但原野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之间不对劲，他这一天都在想，楚然和徐妙是怎么勾搭上的？
实在忍不住了，楚然一走，原野便问，“四哥，你和楚然什么时候开始偷晴的啊？”
徐妙签字的动作一顿，“原野，谨言慎行。”
徐妙越不说，原野就越好奇，好奇得心痒痒。
老天爷仿佛怕他热闹不够看似的，临下班的时候，詹彦青居然亲自来万华接楚然了。
第015章绿
詹彦青来之前没告知楚然，想给她个惊喜，直接上楼来找她了。
彼时，楚然正好又要去徐妙那边送东西，看见詹彦青，她很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接你下班，等下带你吃饭去。”詹彦青上来检查着楚然，“我姐夫没为难你吧？”
“没有。”楚然说，“我要先去送个文件，你等我一下？”
“等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吧。”詹彦青大喇喇搂住楚然，带着她去了徐妙的办公室。
徐妙看到楚然被詹彦青搂在怀里，眸色沉了下，提醒詹彦青，“你应该有点分寸。”
“这不是都下班了么？”詹彦青说，“我陪她送文件，顺便看你一眼，多好。”
徐妙扫了一眼楚然：“已经开始告状了？”
詹彦青忙说，“哪能啊，姜姜说你对她挺不错的。”
原野总觉得，自己看到詹彦青的头顶在闪烁绿光，闪得他眼睛疼，他抬手捂住，没眼看。
心里默默跟了句，是啊，挺好的，都上手了，能不好么。
楚然把文件放在徐妙的办公桌上，说，“裴总要求严格，如果我让您不满意了，还请您多给我一点时间进步，谢谢。”
煞有介事说完，楚然还有模有样向徐妙鞠了一躬。
原野看得差点起立鼓掌，这女的，有意思啊，要不是刚才亲眼看见那一幕，他就信了。
原野去看徐妙，发现徐妙的演技也不差，他打算继续看戏的时候，詹彦青已经把楚然给带走了。
原野心痒痒，不怕死凑上去和徐妙说，“四哥，你也挺能演啊。”
徐妙没理他，接了徐斯衍的电话，带着原野一起去和徐斯衍一起吃饭了。
餐厅是徐氏旗下的一家西餐厅，三人去了私密性很好的包厢。
服务生退下后，关上了门，徐妙这才问徐斯衍，“查得怎样了？”
徐斯衍：“已经吩咐下去了，私家侦探那边说，大概周五给资料。”
“我怎么听不懂你们两个的话了？”原野一头雾水，“查什么？”
“彦青下午给我打电话，要了GC的高定，说要带楚然去参加下周峰合的活动。”徐斯衍习惯性无视原野。
原野：“我操，彦青真的上头了啊，下周那个活动，他爸妈和老爷子都在吧？”
徐妙摸着玻璃杯，目光令人捉摸不透。
徐斯衍：“你今天套出什么话了么？”
徐妙：“录音笔被她拿走了。”
徐斯衍诧异，徐妙心思缜密，手段了得，楚然竟然有本事从他身上拿走录音笔？
不，她能发现录音笔，就已经很离谱了！
原野咂摸了一下两人的话，“斯衍，你早就知道四哥和楚然偷晴的事儿，居然不告诉我。”
“什么偷晴，别胡说八道！”徐斯衍见徐妙没有要隐瞒原野的意思，就把来龙去脉和他说了。
原野的三观再次受到了冲击，半晌没反应过来。
徐斯衍：“你没事吧？”
原野：“四哥和楚然一起把语白姐和彦青给绿了，你俩真是臭味相投啊。”
徐妙：“……”
——
那天录音笔的事情以后，楚然暂且收敛了一些，没去招惹徐妙，免得又遭他暗算。
万华和峰合一直有战略合作，周中，詹语白来开了一次会，晚上下班后，双方公司的高层一同吃饭，楚然作为助理陪同前往。
说好听点是陪同，说不好听点，就是出去挡酒的。
有徐妙和詹语白这对金童玉女在，酒席间话题都是围绕他们展开的。
几个高层笑得满脸谄媚，对着他们两人吹着各式各样的彩虹屁，用的成语都不带重复的。
夸到詹语白的时候，更是盛赞，“峰合的这个慈善义卖活动，还是语白一手策划的，真是人美又心善。”
詹语白笑着说，“多亏有大家支持，让孩子们能受更好的教育。”
楚然垂着头，听见这句话后，不露声色笑了起来，眼底露出了一抹讥诮。
詹家大小姐，真的很会经营自己的形象，这些年，几乎所有慈善活动，都看得到她的身影。
媒体更是将她称作“天使”。
天使，呵呵。
情绪失控之前，楚然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厢。
徐妙盯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刚才那一抹笑，起身跟出去，“你们聊，我去接个电话。”
第016章戏过了
会所的这一层只接待贵客，洗手间空无一人，楚然停在洗手池前，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泛红的双眼，和瞳孔里翻涌的仇恨、厌恶。
红色的指甲死死抠住了洗手台，身体却在不住地颤抖。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冷静下来，却收效甚微。
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脸颊上，缓缓向下，消失在唇角。
不行，不能再哭。
楚然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彻骨的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她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看到镜子里出现的男人，楚然的身体彻底僵住。
她不知道徐妙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只知道，她现在没有兴趣应付他。
楚然松开手，一句话没说话，欲从徐妙身边绕过离开，却被他抓着肩膀按了回来。
楚然被徐妙按在了洗手台上，他照旧冷着一张脸，目光停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带着探究。
刚才在包厢的时候，他就看出楚然的眼神不太对。
他跟她出来，是想警告她，不要使坏。
没想到的是，一过来洗手间，就看到她在洗手池前哭，一边发抖，一边狠狠掐自己。
“放开。”楚然试图挣脱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
徐妙掐住她的下颚，“你身体不舒服？”
问题刚出，他就看到她原本灰暗无光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惊喜，转瞬即逝。
楚然满怀期待，红着眼睛问他，“哥哥是在关心我么？”
又开始了。
她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徐妙顿时为自己对她动恻隐之心后悔，松开她，转身就走。
楚然从身后抱住了他，颤声哀求，“哥哥，别走。”
徐妙低头，看见了她手上的血，“你受伤了？”
楚然不回答，趁他不挣扎，又把人抱紧了几分。
徐妙：“你哪里受伤了？”
楚然瘪着嘴巴不说话。
徐妙转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抱上了洗手台，推高了她裙子，成功看见了她大腿上的伤。
这是她刚刚自己掐破的，现在还在往外流血，丝袜都染红了一片。
楚然试图往下拽裙边，被徐妙拦了下来，她哭着喊，“你不要看！”
徐妙质问她：“这也是演的？”
楚然：“什么？”
徐妙：“算准了我会跟出来，装可怜？”
楚然也不否认：“那哥哥心疼了么？”
徐妙冷冷看着她，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然自嘲一笑，抽噎着说：“我没有演，只是看到你对她那么好，我很难过，如果你对我有对她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她的嗓子是哑的，眼睛也是红的，听起来卑微又可怜，像个爱情里的乞丐。
徐妙却无动于衷，“戏过了。”
楚然：“哥哥，我真的没有在演，我喜欢你，难道我比不过她么？”
徐妙又走了，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楚然转身去洗手间呆了一会儿，才回到包厢。
詹语白看见她回来，便关心，“姜助，哪里不舒服么？”
楚然：“胃不舒服，吐了点。”
因为楚然说胃不舒服，散场后，詹语白提出让徐妙送楚然回去。
楚然不假思索便拒绝：“不用，我打车就好。”
无论詹语白如何说，楚然就是不肯让他们送，最后叫了辆滴滴走了。
詹语白看着楚然上了车，笑着和徐妙说，“不怪彦青喜欢她，我若是男人，我也喜欢。”
徐妙不置可否。
詹语白半开玩笑地说，“我都不敢把她放在你身边了。”
徐妙听出了詹语白的试探，淡淡说：“斯衍已经去查她了。”
——
周五晚上，徐斯衍把楚然的资料送到了徐妙家里。
两人来到了书房，桌上摆满了照片和文件。
徐斯衍为徐妙介绍了一下每份文件袋里的资料类型，徐妙随便打开了一份，里面是一叠照片。
是楚然大学参加活动照片，那时比现在青涩了些，五官并没有变化。
徐妙盯着照片，问徐斯衍，“有什么可疑点么？”
“有。”徐斯衍找了一张照片出来交给他，“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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