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同学也开始一句一句的指责叱骂。
嘲讽音刺耳,沈夏槿眼眶通红,想要为自己辩解:“我和他依旧十几年没关系了!”
“我不是……”
可没有人信。
沈夏槿看向莫羡辰,期待他能向那天一样,出来喊停,救救自己!
可他只是坐在位置上,冷眼旁观。
“诈骗犯!诈骗犯!”
所有人围着她喊着,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刺入她的心脏。
沈夏槿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耳朵。
右耳刺痛又轰鸣,哪怕失聪也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好像全部刻在了大脑中。
“干什么呢?!”班主任的呵斥声突然响起。
一见老师来了,学生们唏嘘了两声,觉得没意思,便散开了。
班主任拉起沈夏槿离开教室。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你今天先回去吧,调整好心态,别因为他人影响自己。”
沈夏槿点了点头,转过几近麻木的身子,如同木偶一般离开了学校。
到了家楼下,沈夏槿不想让奶奶担心,敛好情绪才走上楼。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地狼藉。
沈夏槿心慌了下,连忙走进去,发现整个屋子被翻得底朝天,而角落里……
奶奶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第8章
沈夏槿慌了神,快步上前背起奶奶就往医院跑去。
急救室外。
红灯压抑着长长的走廊,沈夏槿揪着的心一直没有放下。
不知道过去多久,护士才走出来:“抢救成功了,已经转移到病房。”
沈夏槿松了一口气。
“病人旧病复发,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这边建议住院。这是缴费单。”
沈夏槿不敢拿奶奶的命开玩笑,立刻听护士的话,办理住院。
病房里。
沈夏槿握着老人枯瘦的手,眼眶泛红:“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奶奶脸色苍白:“是蒋怡,她把钱和房产证全抢走了!”
沈夏槿脑袋嗡的一下。
耳边,奶奶声音虚弱:“夏槿,咱家没钱了,住不起医院,带奶奶回家吧。”
护士的话还历历在耳,沈夏槿哪敢送她回去!
“奶奶,你别担心,钱我会想办法的……”
蒋怡带走的都是现金,她还攒了一部分打工钱在银行里。
奶奶睡着之后,沈夏槿便到银行将钱全部取出,缴了费,之后便开始了日以继夜的打工。
这天,沈夏槿顶着烈阳汗流浃背地发着传单。
“先生,看看这个吧。”沈夏槿递出传单。
但对方停在她的面前没有动。1
沈夏槿一愣,抬眼发现居然是莫羡辰!
她紧张捏住传单:“莫少爷……”
“为什么不去上学?你不想考大学了?”
沈夏槿当然想上大学,可奶奶病重,现在她只想赚钱。
也是这一刻,她时隔两辈子再一次认清楚了自己和莫羡辰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从不用担心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她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累……
“莫少爷继续玩儿吧,我不打扰了。”
说完,沈夏槿便转身离去。
又过了五天,三个临时工的工资虽然日结,但还是杯水车薪。
一同打工的女孩看她可怜:“小沈,你急需钱不如去会所里卖酒,那里钱拿得多。我有认识的人,可以推荐你进去。”
沈夏槿很感激。
她说的是明月会所,不过两天,她就拿到了三千!
这种收入让沈夏槿松了一口气,不用辗转几份工,她回去好好睡了一觉,还抽空给手机充了电。
一打开全是莫羡辰发来的消息,沈夏槿没有点开,全部选择删除。
三天后,明月会所。
909包厢外,沈夏槿整理好制服,带着酒单推门而入:“你好,我是推荐官,我们会所……”
“这不是小夏槿吗?!”
沈夏槿震惊抬头,只??见她的同班同学,以及莫羡辰都坐在沙发上!
莫羡辰见到她深深皱起了眉头。
孟锐调侃道:“我就说小夏槿怎么不去上学了,原来是在这里卖酒!怎么,这里能赚很多吗?”
沈夏槿心脏缩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锐也不在意,玩笑地说:“要不这样吧,今天小夏槿喝多少我们就买多少,也算给老同学一个面子!”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却让沈夏槿觉得无尽的耻辱笼罩在自己。
见沈夏槿不动,孟锐脸色有点不好看,刚要开口。
这时,莫羡辰端起酒杯:“不喝吗?”
听到他开口,沈夏槿浑身一怔,抬头就对上他冰冷的注视。
一瞬间,奶奶的病和自尊在脑海内打架。
最后,沈夏槿还是选择低头:“我喝!”
话落,她端起桌子上的高度数白酒直接灌入口中,火辣辣地刮过嗓子,让沈夏槿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厉害啊,小夏槿!”
沈夏槿没有喝过酒,不停有人给她灌酒,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喝了多少。
但她知道,自始至终,莫羡辰都在看着她。
沈夏槿脸色通红,胃疼得抽搐。
桌子上还放着几瓶酒,她不想喝了,正准备叫停。
莫羡辰却拎了瓶会所最贵的酒,放在沈夏槿面前:“继续。”第9章
眼前这瓶酒,是82年的拉菲,售价5万。
如果卖了,提成就会有5千。
距离攒齐奶奶的药费,就更近了一步。
沈夏槿颤着手接过酒瓶,在莫羡辰的注视下,忍着呕吐感,将酒灌入口中。
涩,苦,冲刷着味蕾。
沈夏槿一口接一口的灌着,她甚至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再没意识。
再醒来,沈夏槿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劈开了一样疼。
她恍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没过多久,莫羡辰推门进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半响,沈夏槿在沉静中开口:“莫少爷,昨晚的钱……”
一提到钱,莫羡辰脸色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