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霍深(逃荒农女捡到残暴王爷她哭了)小说全文阅读-耽美文学(逃荒农女捡到残暴王爷她哭了)荆梨霍深

时间:2023-05-24 12:13:2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荆梨咂舌:“这澹台凛这么厉害,偏偏不好好把天下安定下来,想来也是个和他大哥一般的神经病吧!”
这话沈护卫没接,他心里也是极为认同的,只是人家到底是皇族,不是他们这些平民可以随意议论的。
“队长,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荆梨挑眉:“先拿冷水泼醒他,看看他要不要好好说话,要是不乐意好好说话,咱就把他放外面去冻上一夜,再拿烙铁给他暖和暖和,看看他能扛多久。”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队长出手果然不是一般的狠辣,冻的要死要活的,再来给你做铁板烧烤,是个人都受不了吧!
“哗啦”一盆寒冰彻骨的水给泼了上去。
刘奎悠悠醒转过来,睁眼就看见一屋子的老头老太,还有几个汉子都是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打头的那位姑娘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这才叫人心里发颤。
“万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帮你们买生铁坯子,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荆梨大喇喇的坐在刘奎面前:“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大刀,只是这位辽国来的契丹朋友,你真的是把咱当朋友了吗?”
刘奎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契丹?姑娘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万兄弟,我以为咱们都是性情中人,拿你当兄弟处,没想到你们家居然是这样的,这...这简直就是土匪窝啊,难怪你们要买那么多的生铁坯子,敢情你们这是想造反啊?”刘奎恨恨不平的望着万宝全。
荆梨笑的极为明艳:“造反?你一个辽人说我们这些淳朴的乡野村民造反,你觉得官老爷是脑子长草了还是怎么的,会信你这种鬼话?”
刘奎终于忍不住有些惶然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屋里的人,连几个老头老太身上都带着一股杀过人、见过血的杀伐戾气,这可不是普普通通老百姓该有的。
尤其面前这位姑娘,那身上的杀气简直直摄人心魄,叫人望而生畏。
“辽国与你们大凤朝互通往来,这是你们皇帝陛下都许可的事情,难道我作为一个辽人在大凤朝行走是犯法的事情吗?”刘奎镇定心神回道。
他要说这些老弱乡野之人想造反,估计大凤朝的官员会当他说笑话,同样的只凭他一个辽人的身份,就想拿他说事恐怕也是不行的。
铁生叔他们连同沈护卫都是一怔,辽人不像羯族人那么凶残,虽然他们也不时过来劫掠一番,但如果当地官员给了足够的好处,也可以暂时的安抚住他们,不然,朝廷每年上万白银给这些人赏赐是白花的?
所以如果要说这个辽人图谋不轨,估计那位李大人也照样会当是个笑话。
荆梨轻轻笑道:“可是我不打算报官啊,所以那些大人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呢?”
刘奎终于觉得有些恐惧了:“那你想怎样?我告诉你们,我虽说是个辽人,可长年在大凤朝行走,跟那些官员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们要是敢为难我,定然吃不完兜着走。”
“呦呵,你吓唬谁呢?那你觉得我要是没点背景靠山啥的,我敢在这地方随便杀个人都不当事?”荆梨一双黑黝黝的眸子越发幽森。
荆大富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得意个屁!跟咱比上面有人,告诉你,咱上头可是北面那位,魏王咱都不带怕的,你算老几?有种你把那些官员的名头报一下,看看赶明儿你还能不能瞅着他们?”
刘奎打了个激灵,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北面那位可是把他们辽国打的元气大伤的长陵王啊。
这伙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连那位都有交集,不是说是打青州过来的逃荒流民吗?
刘奎欲哭无泪,这手下人收集情报不够准确啊,连这么大的事都没给打探明白,难怪那位素来嚣张的王里正,吃了那么大的亏都能忍着不当回事。
荆大富一吹牛,荆梨忍不住扶额,这都是咋啦?吹牛还吹上瘾了不成,还专门逮着那位长陵王一人吹,都不敢想要是哪天被人家知道了,依着那位传说的脾气该是啥下场啊。
不管了,债多不愁,反正这虎皮扯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就不信,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陵王,还有空关心这些芝麻粒大的小事情。
第114章 审讯 下
刘奎见屋里一时静谧无声,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们,我在长安城里那也是有人的,今天是跟着万兄弟走的,好几个人都知道,你们想就这么把我给杀了,怕是瞒不住人的。”
荆老爷子几人面面相觑,这事有点不好办啊,人家说的对,他来经商皇帝都准了的,那他们能直接这么杀人的吗?
荆梨呵呵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装什么天真,你要真是打算做生意的,这老北山这么多年摆这儿,你会不清楚这里情况?”
“这么些年你不来买皮货转大山,这大冬天的突然想起这茬了?”
“辽人善骑射,你虎口处有明显的搭弓老茧,想来习武射箭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还有你这气息之间,多少还是修炼过一些内门功法的,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牧民该有的样子啊!”
刘奎瞳孔一缩,这姑娘好生厉害,居然在他一进村的时候,就不动声色就他打量清楚了。
荆梨踱着步:“好好给我讲讲你们辽国皇庭里面的事,还有这附近军防布置以及牧民分布,你要是好好合作,争取一个宽大处理,我还能好生给你一条生路。”
刘奎急道:“姑娘,你既然对我们辽人风俗有了解,就该知道我们契丹没有大凤朝的文学风流,多以放牧为主,习弓箭之流那是个车轮高的孩子都应会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无端以这些来逼迫我,让我说些我并不清楚的事情呢!”
荆梨嘘了一声:“我话还没说完,都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拖延时间糊弄人,我既然敢把你给留下,就必然有本事扫清尾巴。”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你又是个常在大凤朝走动的辽人,不会不知道咱前两个月有客栈被马匪灭门的事吧?”
“据说那个客栈老板也是黑心的,那里头卖的包子馅,可少不了你们辽人兄弟的提供啊!”
刘奎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长年在北地徘徊,又怎么不知道那家黑店,以前的那位掌柜为了堵嘴,可没少孝敬他银子,而且死的都是辽人行商,他也没拿这事当回事。
荆梨双目紧盯着他:“你觉得这年头马匪杀个人是什么稀奇事吗?”
刘奎终于败下阵来:“你要打要杀请随意,我干了这个行当,便是知道早晚有这么个结果的,姑娘又何必再三恐吓呢?”
“那倒不至于,我是想要跟刘掌柜的做个买卖,以后大家当个能处的朋友,谈不上要打要杀的事。”
荆梨一脸随意,刘奎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咋突然又不杀他了?
荆梨朝沈护卫招招手:“沈大哥,我想让这位刘掌柜说几句实话,就劳你辛苦一下了。”
“走吧,阿爷阿奶,你们也赶紧去睡吧,折腾大半宿回头身子骨该熬不住了。”
“哦哦!”荆老爷子和葛老太几个都有些恍惚,以前跟着荆梨打打杀杀,都是一刀下去的事,没见过妮子这般唬人的,咋一看,妈呀!咋感觉比那城里当官的还要厉害呢!
刘奎看着离开的人群心中焦急:“姑娘,你就算打死我也问不出什么的,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沈护卫带人拿着已经没了温度的烙铁:“不妨事,冬日夜长,咱们兄弟几个又是闲人,有的是时间陪刘掌柜好生耍耍,不着急的!”
“六子,拿老太太的裹脚布过来把嘴堵上,别声音太大,吵到大家伙睡觉。”
第二日荆梨刚吃过饭,准备去大棚里看看。就见熬了一夜的沈护卫红着一双眼过来找她了。
“队长猜的没错,这人就是辽国的探子,打着行商的名义在大凤朝各处走动,甚至朝中好些官员都与他有勾结。”
荆梨一脸了然:“不奇怪,这个朝廷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如此大张旗鼓的刺探,要是没几个勾结的官员才是怪事呢!”
“挨着咱们这片的辽人分布情况都了解清楚了?”
沈护卫闻言脸上一片郑重:“我正想跟你说这事,辽国那边的老皇帝已经病了许久,搞不好熬不过明年春天。”
原来辽国的皇帝耶律洪正已经病了许久,如今把持朝政的是他的皇后萧氏。
耶律洪正所出的几个儿子里面,只有老三是萧氏所出,老大是过世多年的元后所出,老二则是部落妃嫔所出。
而刘奎正是那位不尴不尬的二皇子耶律马五的属下,身份尴尬的耶律马五一心想要干出一番事业,让他老子和那些宗室勋贵瞧瞧,借此争几分大位机会。
眼见着大皇子的势力越发稳固,而三皇子的生母萧氏也紧紧抓着一帮部落老贵族,唯独他这个母族衰落的二皇子,要啥没啥只能干着急。
于是,手下幕僚建议,让他冬日趁着大凤朝内乱,借机发兵攻打下一城半池的,借机在老皇帝面前刷个脸,获取一些存在感,届时能够谋取几分兵权是几分。
一向在大凤朝走动的刘奎,就开始到处打探了,而老北山与辽国交接,自然是首先之地,又听闻这山脚下的人是新来的流民,与王里正颇为不对付,那肯定是好下手的很啊。
搞不好王里正还得帮着他,来个里应外合将这伙人一网打尽,那时二皇子再长驱直入,便可直接攻打长安,把大凤朝的皇室一锅端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不曾想到,这伙想象中的流民,竟是如此彪悍和凶狠,刘奎心中那个悔啊,这是终日打雁,结果被雁啄了眼。
“那他们大军如果过来攻打,多久可以抵达北水河?”荆梨听完问道。
“约摸要半个月左右,北水河对面的草原不是很好,算是他们辽国的贫瘠之地,皇庭离着这边足有上千里,他们大军一时过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荆梨想了想继续问道:“那附近都是些什么人?全都是普通牧民吗?”
沈护卫摇头:“据说是个叫做可哈索的小部落,早年因为不满辽国统治,被驱逐到了这边贫瘠之地。”
“每年冬日可哈索的人过不下去,就会趁北水河上冻,悄悄过来咱们这边劫掠。”
第115章 打探情况
沈护卫摇头:“据说是个叫可哈索的小部落,早年因为不满辽国统治,被驱逐到了这边贫瘠之地。”
“每年冬日可哈索的人过不下去,就会趁北水河上冻,悄悄过来这边劫掠。”
沈护卫说到这忍不住皱眉道:“可哈索的人冬天过来劫掠,可王里正家挨的这么近,为啥他家千亩良田还有那么多的牲口一点事都没有?”
“这是不是有点说不通啊?”
荆梨一声冷笑:“是啊,哪有放在面前的肉包子不吃,非要跑到人多地方去狂吠的恶狗呢!何况是人!”
沈护卫略一思索,明白过来之后也是愤恨不已:“这姓王的真的是心肝都坏透了。”
荆梨懒懒道:“无妨,从前怎么坏咱们不知道,如今他要是敢玩阴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了反噬的后果。”
“那现在怎么弄?”沈护卫瞧着荆梨那脸上的浅浅笑容,不知为何竟觉得透着一股杀气。
“先关着吧,沈大哥,你挑几个伶俐点的兄弟,跟着这个刘奎学点契丹话。”
“我先让全子哥去城里打探打探情况。”荆梨一番安排之后,沈护卫急忙挑了几个本就有些底子的去跟刘奎学契丹话。
万宝全还没睡醒,又被荆梨叫了起来匆匆去了城里。

从大棚出来准备上山的荆梨被苏氏给叫住了。

“你赶紧试试看,昨儿晚上就想叫你试的,偏生你一个姑娘家还忙的不可开交。”苏氏拿着新做好的棉衣给女儿比划。
“你先给阿烨做,我不急的。”荆梨一边配合着老娘试衣服,一边跟苏氏说话。
苏氏瞪了女儿一眼:“你弟弟一天到晚都在家,不像你成天在外面跑,衣服够穿不冷就行,你在外面好歹穿的体面些。”
苏氏给女儿拉拉袖子,又扯了扯腰身,小翠娘抱着箩筐过来:“阿梨娘,你看今儿收哪个棚子里的菜?”
苏氏如今忙的厉害,她腌菜种地都是一把好手,以前是身体劳损过度,这一阵子慢慢将养过来,又开始忙里忙外,成日风风火火的,与从前那个躺床上一脸哀容的妇人压根变了一个人。
“阿梨娘,你前儿翻好的菜是哪几个缸?老婆子忘性大记不得了!”张二婆子又跟着喊。
苏氏给女儿扯扯领子:“你自己看看合不合身?哪儿不行我晚上给你改,这一天天的把人忙死了!”
荆梨笑道:“要不您别忙了,我养得起您!”
苏氏都转身要走了又回头瞪女儿没好气道:“我有手有脚要你养?有那闲功夫给自己个攒点嫁妆钱吧!”
荆梨瞧着苏氏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一回头就看到荆老爷子和葛老太两人一脸憔悴的样子,顿时吓了一大跳。
“阿爷,葛阿奶,您俩这是干啥呀?昨晚一宿没睡啊?”
荆老爷子声音有些干涩:“阿梨啊,阿爷这心里不踏实啊,咱们挨着辽人近的很,早上我出去瞅了一下,北水河的冰都给冻上了,要是再下场雪,估摸着那边的人就要摸过来了。”
葛老太双眼满是血丝:“我昨儿夜里一挨枕头,就看见那些畜生过河,杀人放火抢粮食,吓得我这一宿都合不上眼啊!”
荆梨安慰着两个老人家:“我让全子哥先去城里打探一下,沈大哥睡醒之后,再拿铁刺给铺一些在壕沟里面。”
“您二老放心吧,我一准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的,准保咱一大家子都平平安安的好生活着。”
安抚好了两个老人之后,荆梨叹了口气,看样子要赶紧去辽人那边查看一下具体情况了。
“当当当”老铁匠天不亮就开始敲打起来,好在这边离东头那边较远,又是在屋子里,中间还隔着个小土坡,听不见这头的声音。
等明年开春,在小土坡上面种上一些生长速度较快的树,把东西两头严严实实的从中间隔开,让外边的人看不清里边的虚实。
荆梨从土坡上下来,就看见胖婶她们割草的人回来了,家里牲口太多,眼看着就要下雪了,要赶紧多割些干草回来备着。
走在小苏嫂身后的居然是海棠,这姑娘带着碎花头巾,穿着一身灰色棉袄,半分看不出从前的花魁模样。
时间和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变的人不止是海棠,村里的妇人如今说话都与从前不一般了。
东头那边的人常常有点酸:“你看你们那些婆娘,哪像个女人?一天到晚嗓门大的要命,杀猪宰羊男人活都给干了,哪有女人的半分柔顺?”
村里的汉子就乐呵着回嘴:“咱婆娘能干咱乐意啊,瞧你们那些低眉顺眼,瞅人都不敢抬头,咱才正儿八经看不上呢!”
一路走来的患难与共,决定他们的眼界高度不一样,当然,作为思想工作委员荆梨,没少给这些人灌输男女平等搭配,互相合作才能起到双赢的局面。
再说了,同等机会下,女人也不比男人差啊,如今荆家村的女人别说什么编筐种地之类的事情了,就是打柜子家具、杀猪宰羊啥的那都是女人上手干。
这时节不能杀人,那就拿猎物来练练手啊,上个月底打猎比赛,女子队居然是小翠意外胜出,单项成绩得到了两百钱,可把她娘给乐坏了。
荆梨一直认为事在人为,那末世的时候,有几个队伍没女人的,只不过这里是古代,她们得到的公平机会太少了。
既然自己来了这里,就有义务让她们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万宝全回来的极快,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他就带着车队回来了。
万宝全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也不看小侄子巴巴的眼神,神情凝重的和荆梨说起了打探的情况。
“我遇见了那位陈将军了!”
“哪个陈将军?”
“就是长陵王手下那个陈中裕将军,之前林师爷来给们分村,就是看的他的面子。”
“原来他是霍深的好友,难怪那个李大人给咱们分村办的利索。”
“哦,还有霍深托陈中裕给你寻的书,说是有助你习武!”
万宝全把一本写着某个门派内门心法的秘籍交给荆梨后,又开始给荆梨讲起了刘奎的事情。
第116章 时间紧迫
这个刘奎不但是个行脚商人,还在长安城里有个茶楼,家里还有一妻一妾两个女儿三个儿子。
在长安城里生意做的极好,不单是和好些官府衙门来往密切,和汪家人也是打的火热,他的小妾据说就是汪家人偏支出身。
荆梨顿了顿:“这哪哪似乎都有汪家人的痕迹啊。”
“他的妻子是辽人还是大凤人?对几个孩子有没有特别疼爱的?”
“是辽人,据说是和刘奎一道从辽国过来定居的,对外宣称是,男人生意做的极好,家里受不了辽地苦楚,十年前就全家搬到了繁华的长安城。”
“他最疼爱的是正妻所出的小儿子,我故意去他家院子找借口瞧见过,是个长的不错的孩子。”
荆梨点点头:“看样子,他那妾室是给汪家人看的,他看重的还是辽人血统。”
万宝全又突然想起一事:“对了,陈将军说,他已经安排人将刘奎的家小看管起来了,没你发话,他家人绝对跑不了。”
荆梨有些诧异:“他和霍深的关系好到了这份上?居然敢伸手到长安的地界?”
万宝全四下瞅了一眼小声道:“我觉着吧,这长安看着繁华,也安生不了多久。”
“听人说这头的辽人因为老皇帝病重,暂时没时间来打咱们,但是那些羯族人不一样,人家天生就是打打杀杀,说是都打下不少地方了。”
荆梨闻言苦笑:“我何尝不知道,这地方安生不了多久,所以咱们要赶紧把坞堡盖起来,把武器什么的多多备一些啊。”
按原书里面的时间线,明年的九月澹台凛在跟羯族人作战时,本来一起合作的辽人突然反水,又遭手下人背叛,死在了北地的红水谷。
他一死,羯族人和辽人相互立下盟约,一南一北两边夹击,很快就打下了大凤朝的半壁江山。
这时的陈玉璋在杨诗悦的帮助下,取得了大凤朝一些权贵的支持,顺利的占据了半壁江山。
经过近十年的拉锯战,陈玉璋一步步壮大势力,打败了羯族人和辽人,成功问鼎江山。
所以,留给荆家村人的时间不多了,要在这半年中把谋划的一切落实好。
荆梨很急,银子不够,房子没法盖,家里的存粮也不足,难啊!
深夜时,荆梨再度把刘奎给提溜出来。
“姑娘要打要杀都是一句话的事,何必这么钝刀子割肉的折磨人呢!”满是沮丧的刘奎俨然没了昨日的气势,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
荆梨轻笑出声:“刘奎,你其实是汉人与契丹人的混血,如此身份在辽国怕是不见得好过吧?”
“否则,你何必数十年在大凤朝经营自己的势力,甘心给那位二皇子做一个暗探呢?”
刘奎不为所动:“是又如何?如今落到了姑娘手里,姑娘既然查到了这些,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姑娘还要如何呢?”
“刘奎,我送你一场富贵如何?”荆梨双目直视刘奎。
刘奎心中一惊却不明所以:“恕在下不懂姑娘的意思。”
荆梨踱着步:“你那位主子想必如今日子越发的艰难了,而我所图不多,不过就是想让这一家子老小好生过日子。”
“如果你能说动那位二皇子,让他明年冬日再发兵,我可以送他一场胜利,让他成功拿下高位,你觉得如何?”
刘奎苦笑:“我知晓姑娘如今定然是已经拿住了我的家小,可二皇子的事情,哪里是我一个长年在外的探子能够说的动的?”
“何况姑娘一个农女,我虽知晓姑娘的本事,又如何让二皇子相信,一介农女可以助他脱困,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脑子傻掉了?”
荆梨极为自信:“我既然让你去找二皇子,就必然有法子让他相信,只看你愿不愿意走这一遭了。”
刘奎无奈:“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的妻儿又都在你的手上,我还能如何。”
“我就知晓刘掌柜是个有魄力的人,想来往后咱们还是可以好生合作的。”荆梨挥手示意沈护卫他们先出去。
待沈护卫他们出去之后,刘奎惊恐的看着这姑娘拿出一个叫不名貌似暗器一般的东西。
那东西透明的管子里似乎有液体流动,前面还有个长长细细的针尖,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才能打造出如此细如纤毫的细针啊。
那姑娘拿着针,朝着他的手腕脉搏就扎了下去,下一瞬,刘奎就觉得有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
“你...你这是对我做了什么?”刘奎心中惊惧难耐。
“放心,只是让你乖乖听话的一点小玩意。”荆梨收回注射器,用棉签给刘奎止了血。
“以后你每个月必须来一趟,过来给我汇报辽国的消息,顺便给你注射解药。”
“要是你不来,或是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全身溃烂却不死,丧失理智以人血为生,你想想,你愿不愿意变成那样的怪物。”
刘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举止温柔如水的姑娘,这真的是个农女吗?真的是逃荒过来的吗?为什么她能拿出那般奇怪的东西,还能弄出比草原巫医还要可怕的毒药?
“当然,你也可以为了你的主子,牺牲自己成为怪物,但你得想想我会怎样炮制你的妻儿。”眼前的姑娘笑意晏晏,却让刘奎觉着全身冰凉。
荆梨留下惶然的刘奎转身出去了,这针剂是当初研究低等丧尸的,如果不能适时注射缓冲剂,就会和丧尸一个状态,只是不会传染罢了。
其他倒是也没什么副作用,但是吓吓刘奎还是足够的。
她可不想再好端端的古代,硬生生的整出一个末世来。
腊月初,雪已经纷纷扬扬的下了好几日了,老北山整个都被积雪覆盖,看不见一丝苍翠。
每日狩猎的人回来,那棉衣都让雪水浸透,鞋子里也全是水,手脚都长了冻疮。
即便如此辛苦,沈护卫依然雷打不动的在山里训练着队伍。
腊月初四,荆梨带着沈护卫和荆大富一行人出发了。
苏氏强忍着担心和满腹不舍,看着女儿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17章 草原部落
莹莹月色下,荆梨一行人将马蹄用棉布包起,从老北山南面的荒地边,慢慢的往河对面而去。
这是和辽国接壤最近的一块地方,这河对面百十里,原本是属于大凤朝,被辽人蚕食鲸吞占领了。
河床宽度约摸三四百米,如果辽人来进攻的话,那也是首选这地方过河。
已经冻的严实的河床上,积雪层层覆盖,人走在上面发出吱嘎声响。
一行人没有打火把,就这么牵着马在河面上行走。
天亮的时候,荆梨他们已经进入了可哈索的地界。
冬日的草原被积雪覆盖,一眼望去,是望不到边的茫茫白色。
荆大富忍不住感慨:“难怪这些龟孙冬日总是要出门劫掠,就隔着一条河,这些人的日子也委实难过了一些。”
沈护卫手下的兄弟问:“他们就不能沿河开荒种点啥?就靠着养牲口,这冬日里吃啥呀?”
“他们本就是游牧民族,不善种植,何况这靠河的土也不适合种植,一个涨水期,就能将整个农田淹没,咱们南面那块牧场不也是要拿来放牧的嘛!”沈护卫哈着气抖了抖帽子上的雪花。
荆梨喝了一口水:“辽国也不尽然都是如此草原,他们的京都皇城一带也是有山有水,水土肥美适合生存。”
“只是好地方都是皇室贵族的地盘,像可哈索这种小部落,只能被驱逐到这种苦寒之地。”
一行人走到第二天中午,才看见几处毡包。在雪茫茫的草原上显得格外寂寥。
一个从羊圈出来的老牧民看着荆梨一行人,面上有些警惕。
刘奎上前用契丹话跟他沟通:“老丈,我们是去可哈索部落的行商,可否在你家中弄些吃食?”
刘奎教了大家半个月左右的契丹话,荆梨基本上还是可以听懂,时不时的还能插上一两句。
沈护卫以前血狼卫训练的时候,就学过契丹语,最近又跟着刘奎强化了一下,听说都不是问题。
就是荆大富也可以一些简单的对话,只是口音显得生硬,不像荆梨和沈护卫那样自然了。
老头眯眼看了几人片刻,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回到毡包里面。
又过了片刻,一个披着羊皮袄的老妇人出来,将几人迎进毡包。
毡包里面的火炉烧的极旺,荆梨抖掉身上的雪花,靠近火炉暖暖手。
老妇人热情问道:“客人这是要去部落集市,可是有什么买卖?”
荆梨回道:“正是要去集市,想买些小马驹还有皮毛之类的,也不晓得冬日里小马驹、小羊羔要不要便宜一些?”
老妇人给几人倒上奶茶:“客人去的正是时候,今年的冬日比往年要冷的多,这寒冬难熬,好些小马驹都撑不过去,早早卖了还能换些银钱度日,要是全都死了可就啥都没有了。”
老妇人的儿媳将吃食端了上来:“客人何苦如今去买,天寒地冻的,好些人家里的草料都吃光了,只能卖掉牲口换钱,客人做买卖的,应该晓得买了羊羔冬日也是不好卖出去的。”
荆梨喝了一口膻味很重的奶茶:“谢大姐关心,也是运气好,这趟是因为大凤国有个地主,想趁着冬日牲口便宜,多买些看看开春能不能倒腾个好价钱。”
老妇人闻言有些心动:“不晓得客人要买多少?我家还有十来只刚出生的小崽子,不晓得可不可以一并买去?”
沈护卫闻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这里隔着大凤国不远,若是主人家养的多才好,也省的我们还要顶风冒雪的跑好远。”
反正开春牧场也是要买幼崽的,趁着冬日买还便宜些,守着个老北山,草料这些自然是不缺的。
老妇人一声叹气:“哪有多的呀,这里水草本就不是很好,我们可哈索人遭了王上厌弃,给驱逐到了这片土地,长生天可怜我们,能够养活一家老小已经很不错了。”
荆梨心中微动:“大娘,你们为什么不趁着冬日之前,将多余的牲口卖给大凤人,如此冬日里也少费些草料啊!”
“客人年轻,不晓得我们辽人向来与大凤不睦,我们去那边买卖十有八九次都会遭人欺辱的。”老妇人边给荆梨他们拿吃食边说,那老头却是满脸沧桑,在一旁沉默不语。
荆梨几人也随之沉默,辽人部落强悍的肆意劫掠,如这老头一家这样的普通牧民,反而因为两国各种龃龉,以至于生活艰难。
这天下从来都是如此,不管是强大还是衰弱,辛苦遭罪的永远是底层百姓。
一行人在老头家里吃过饭,再出来时雪已经停了。
草原上的风依旧呼啸着,割的脸生疼,厚厚的云层一片灰暗,看不见一丝阳光。
一行人在天黑之时,到达了可哈索的部落集市。
说是集市,也不过是十来个大些的毡房,和一个个牛羊圈子。
今日正是赶集市的日子,此时,人潮已尽数散去,留下满地的牛羊马粪,白色上面一片狼藉。
刘奎解释:“草原的集市自然是比不上中原的热闹,各种买卖夹杂在一起,看着也杂乱无章的很,等夜里一场大雪,自然将这一片脏污覆盖。”
荆梨见此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不知哪儿听过的:什么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哈桑笑道:“你们汉人素来会风雅,我们可哈人虽知道,这大雪是长生天给的恩赐,来年水草会更丰美,还是忍不住发愁这漫漫冬日。”
哈桑的中原话说的极好,想来作为刘奎的老熟人,他这生意买卖往来没少去大凤那边。
晚饭是哈桑给安排的,自然是比中午那老头家里的丰盛许多。
几人围坐在毡房里面说话,中间摆着的是大块牛羊肉,还有一锅羊肉汤。
“哈桑兄弟生意做的极好,为啥就没想过多弄些东西到大凤那边去做买卖?”荆大富喝了口马奶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可哈人的东西可真难喝。
哈桑用刀切着羊肉:“兄弟是刚刚开始跑生意吧,不晓得我们的生意到了大凤朝会被各种盘剥,还会有马匪山贼打劫,一趟下来别说是挣钱了,保住命都不错了!”
荆梨若有所思:“若是有地方官税合理,还能让你们平平安安受保护做生意呢?”
第118章 被人劫持
刘奎顿住没有出声,哈桑却是摇头道:“这天下还有客人说的这种地方吗?”
“如我们这般行脚商人,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在外面跑,不晓得哪日便会没了命。”
荆梨微微一笑:“将来的事谁人说的清楚呢,说不定哪天,哈桑大哥便可以与我们随意交易呢!”
刘奎心中却是凛然,这位姑娘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又和北面那位有牵扯,说不好哪日真的可以做到。
夜里,睡在毡房里的几人并不踏实,在辽人的地盘上,很难让人放心大胆的睡觉。
外面寒风呼呼刮着,大雪再度下了起来,躺在毡房里,甚至能听到雪落到房顶簌簌作响。
荆梨眯眼把空间里实用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远处似有马蹄声传来。
“沈大哥、大富叔赶紧起来,估计外面情况不对!”
沈护卫和荆大富等人急忙起身,将随身携带的长刀握在手心。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接着有辽人汉子的笑闹呼哨声传来,甚至可以看到毡房外隐隐有火光闪动。
毡房内一时寂静,刘奎整理一番衣服准备出去看看。
沈护卫的手下马六忍不住开口:“这是有人发现我们了吗?”
沈护卫沉声道:“噤声!”
沈护卫侧耳听了片刻:“来的大概有二十多个。”
外面传来哈桑的声音:“莫户头人,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是可哈索的地盘,你带人过来想做什么?”
莫户头人大笑:“哈桑,我的好兄弟,我听说你这里有远方来的客人,我们莫户人也是极为好客的,特地前来迎接尊贵的客人。”
荆梨他们起身跟着刘奎走了出去,刘奎朝着莫户头人行礼:“莫户头人,我是上京来的行商,今日趁着可哈索集市做些买卖,还请莫户头人行个方便。”
莫户头人打马转着圈,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拿马鞭指着刘奎:“我晓得你,上京出名的杂胡儿,披着汉人的皮却留着一半契丹人的血。”
刘奎面色难看,杂胡儿相当于汉人说的杂种,他母亲是辽人。父亲却是大凤的行脚商人。
他母亲生下他之后,父亲就消失了,他自小就在各种嘲讽辱骂之中长大,对抛弃他们母子的汉人父亲怀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然而契丹人又不接纳他,无奈只能在中原徘徊。
后来慢慢在二皇子面前得脸,又在大凤朝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自然也就没人敢叫他杂胡儿了。
如今骤然被人揭开心底伤疤,饶是刘奎已经三十多岁,仍然是气得脸皮发胀。
哈桑出来打圆场:“莫户头人,今夜风大雪大,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看看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莫户头人要交易的都可以安排。”
莫户头人哈哈大笑:“哈桑,你往中原去的多了,也学会了那些汉人的弯弯绕绕吗?”
“我没空等明天,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莫户头人马鞭赫然指着荆梨一行人:“我想请几位去我的部落做客,不知客人是否愿意?”
荆梨朝沈护卫使了个眼色,沈护卫上前一手抚胸行礼:“莫户头人相请,是我们的荣幸!”
莫户头人怔楞片刻,随即扬声大笑:“你这个中原人,我喜欢,不像那些书生一般扭捏作态,端的是可笑的很。”
“儿郎们,带着客人回咱们的地盘去。”
哈桑急忙拉了一下沈护卫:“沈兄弟,这莫户部.....”
“啪!”莫户头人马鞭抽在两人身前:“哈桑,你是不是去大凤太多,忘记自己信奉的长生天了?”
哈桑低头不敢再有言语,莫户人嬉笑带着荆梨一行人往自己的部落而去。
莫户部与可哈索部不远,自临潢迁徙过来,到这里的莫户部实际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大大小小两百来人,其中青壮年约摸七八十人,在荆梨看来,不过是个大些的马匪帮派。
部落里的人看到头人回来,随即一片欢腾。
莫户头人将人带至毡房中间,随即吩咐族人:“去将客人的马匹行礼收到中帐去。”
随行的几个汉子便过来,伸手就要牵荆梨一行人的马匹。
“这便是莫户头人的待客之道吗?”
莫户头人闻言看过去,就见这个年轻人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身处险境的惊恐。
莫户头人身后有人笑道:“都说中原汉人迂腐,这都成了咱们的刀下肉了,居然还真当自己是客人了,哈哈哈!”
“哈哈哈!汉人小儿,一向是这般天真,不然每年冬日,我们上哪里去狩猎!”
“头人且看着,再过些年,等我们部落里的小崽子们再大些,便是那汉人腹地也会是我们的。”
莫户头人的手下哄笑一团,似看个傻子一般看着荆梨他们。
荆梨面不改色打量着莫户人的部落布局,似没有听见那些人的嘲笑。
刘奎心中不安却又带着几分窃喜,若是莫户部拿住荆梨,他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得到解药。
沈护卫心中有些忐忑,他素来相信荆梨的本事,但是八个人对上对方数百人,便是以凶悍著称的血狼卫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吧。
荆大富和沈护卫那几个兄弟已经面色惨白,虽说和土匪对阵好几次,可这般直面蛮夷异族还是第一次,何况还是以凶残闻名的莫户人。
辽人蛮横,莫户人却是叫辽人与其他部落所不容的,其因是莫户部的人如豺狗一般,没有任何的规矩道义可言,哪里有好处便往哪里去,便是给人当奴才都是可以的。
可一旦主家势微,莫户人转眼就可以反噬主家,杀主劫财无恶不作,算得上是草原恶名昭彰的部落。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被整个草原部落驱逐,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小股人偏安此处。
“头人,这汉家小儿面皮白净,怕不是个娘们吧?”有人笑骂,其余莫户人跟着哄笑。
“是不是娘们扯开袍子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人嘻嘻笑着,这种事情在草原部落再是正常不过。
当下就有人过来抓荆梨,沈护卫等人心一下都提了起来,这要是让人知道荆梨是个姑娘,无疑与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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