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江瓷又抬起头看着秦不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妹妹受伤后,我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留在你身边,甚至肖想这一生还能有一个你我的孩子陪伴。”
“雲铮,我是不是应该远远地离开,祝福你们就好?毕竟妹妹她当时做出那样的事情,可能也只是太想得到你……”
秦不俍猝然皱眉,打断了她:“你胡说什么?我只要你一个,孩子我一定会给你的。”
江瓷还要再说,被他打横抱起,向着她的病房走去。
无论如何秦不俍都不会忘记,当初的江瓷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束光。
她不光将他从水里救出来,还让他从内心的地狱走出来。
这一生,无论辜负多少人,他都不会负江瓷。
而师绯叶,只是个不择手段强逼他结婚的女人罢了。
不值得同情。
……
当师绯叶彻底苏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十天。
她在一间私人病房里休养,每天都被人看管着。
师绯叶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过去了多久,直到那天,秦不俍走进了病房里。
秦不俍不打算多做停留,进门就对她说了一句话:“准备一下,拆线了就开始。”
一开始,他以为师绯叶会像上次一样在医院里大闹。
但什么都没有,师绯叶脸上出奇的平静,轻启干涩的唇:“我们离婚吧。”
第六章互不相欠
寂静的病房里荡漾着沉闷又压抑的气氛。
秦不俍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带着几分怀疑审视着师绯叶:“事到如今,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师绯叶没有任何表情,声音有些干哑:“我们离婚,你想娶谁娶谁,想跟谁生跟谁生,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秦不俍盯着师绯叶那双眸,却发现她眼底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姑且不论戚家子孙不能离婚,江瓷的身体也没法怀孕,你别以为耍花招就可以逃避,这个孩子你必须生。”秦不俍收回视线,毫无商量的说。
师绯叶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生完之后,我主动找公公婆婆,净身出户,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秦不俍薄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她安静的靠坐在病床上,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才冷硬地响起来。
“记住你的话,最好不要食言。”
……
几天后。
师绯叶的身体刚好一点,立刻就被秦不俍送上了手术台。
一切准备就绪后。
她托着病态的身体缓缓走到手术室门口,遇上了秦不俍。
师绯叶没有停留,目不斜视的继续往里走,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这幅态度让秦不俍皱起了眉。
或许是以前习惯了师绯叶满心是他的目光,现在乍然变得这么冰冷,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迈开长腿堵住了师绯叶的去路,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师绯叶依然不理他,准备绕开,但又被秦不俍一把拽住小臂。
她终于开口:“我们就快离婚了,戚先生请自重。”
秦不俍听完,却嗤笑出声:“师绯叶,你这欲拒还迎还玩上瘾了?”
他才不相信一个耍手段逼迫他结婚的女人,会主动跟他离婚。
又一个心计罢了。
师绯叶眸色深了深,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他既然不信她,她也不必多说。
手术室里,有两个手术台。
其中一个手术台上,江瓷躺在上面,像个精致又柔弱的瓷娃娃。
秦不俍坐在旁边陪着江瓷,握着手轻声细语的安慰,柔情似水。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扫到了对面手术床上的师绯叶。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身上插着巨大的管子,明明承受了最多的痛,可除了最开始的一声闷哼后,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秦不俍挑起眉,看向她的视线里带了一些兴味。
躺在手术台上的江瓷察觉到了秦不俍的异样,心里隐隐不安。
看来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了,不能让师绯叶再次进入秦不俍的视线。
……
王科长家,大白天就已经拉上了窗帘。
卧室的巨大圆床上,两人的身影亲昵的交缠。
江瓷声音娇媚地问:“这是上次帮我的报酬,您满意吗?”
当初王科长在医院来去自由,又是掌管崇明医院保卫室的监控,不仅帮她过了秦不俍那关,还造了张流产证明,所以这次计划,她不得不重新找上王科长。
王科长翻过她柔软白皙的身体:“自然满意,只是你的那个妹妹师绯叶,长得也实在不错,要是我也能尝尝味道……”
能拥有这样两个美人,秦不俍的艳福真是不浅,他可眼红了很久了。
江瓷表面迎合着,心里却不禁暗骂。
不过王科长这话也正和她心意,省得她自己主动提。
江瓷将长腿缠在王科长的腰腹,眨眨眼睛:“我那妹妹私生活乱得很,王科长要是想得到她,倒是也不难。”
王科长惊喜万分,压着她就要吻上去,但被江瓷轻轻推开:“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让雲铮看见就糟糕了。”
她轻轻一笑了,徐徐引诱:“我可以帮你得到她,只是,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江瓷低声说出自己的计划,王科长笑得心满意足:“美人真是聪明,就听你的,不过现在,我们得再来一次……”
第七章被人遗忘
怀孕是个漫长的过程,时间很快就到了江瓷的生日。
准确的说,是江瓷和师绯叶的生日。
两个人是同一天出生,只是江瓷出生的稍微早一点。
当宋母后来得知一直宠爱她的宋父,在外还有个私生女,且生日跟是女儿同一天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她分娩那日,老公消失了很久才气喘吁吁的赶来。
那时宋父解释说是临时有客户要签合同,实则是在陪着另外一个女人生产。
从那以后,宋母常年郁郁寡欢,直到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