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景岩才刚刚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先不提这段感情白晓笙是否真心。
但至少,傅景岩是真的爱她。
可她谢霜落呢?恍若一个恶人一般的角色存在于他们这段感情中,傅景岩始终都在误会她。
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谢母闻言只靠近摸了摸谢霜落的头,她叹气说:“可爱情与婚姻本来就是两码事。”
说完,她深沉的望着窗外出神,谢霜落想说话,谢母打断道:“好了,赶紧准备吧。”
她捏了捏谢霜落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宠溺的笑了。
谢霜落也听话的点点头,暂且抛下了心中的那些顾虑,认真的准备了起来。
在订婚现场,傅景岩因着傅家的压力,在订婚仪式上对着谢霜落强颜欢笑。
谢霜落看到也觉得心酸涩无比。
她与傅景岩一同站在台上等待着仪式的结束。
“你不想的话,可以拒绝的。”谢霜落犹豫着开了口。
傅景岩冷笑一声,他讥讽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谢霜落皱眉。
“你们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吗?反正能够威胁到你的人,你都赶走了。”傅景岩冷冷的说。
“傅景岩,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赶走白晓笙!我不会做那种恶心人的事!”谢霜落气愤的回。
傅景岩冷而寒的眼神落在谢霜落的脸上,他的手也抚上谢霜落的脸。
他的手掐住谢霜落的下颚,将她的脸抬高,他说:“原来你也知道你很恶心?”
傅景岩的话让谢霜落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无力张口:“算了,随你怎么想吧。”
司仪看见两人紧凑在一起的身子,调笑着说:“看看我们这对新人,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傅景岩闻言,一脸阴鸷地朝司仪看去,司仪被吓得一颤,他只得哈哈笑缓解僵硬的气氛。
仪式结束后,傅景岩做完必要的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傅景岩在订婚以后,彻底接手了傅氏总公司的业务,成为了总公司的总经理。
傅氏总经理办公室。
“都已经快两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跟霜落结婚?”傅母坐在沙发上,审视着傅景岩。
傅景岩头也不抬,手还在忙碌的签字,说:“再看。”
“再看!再看!每次问你不是忙,就是别的借口!”傅母怒斥。
“你爷爷已经说了,你要是不想跟霜落结婚,傅氏总经理的位置你也别坐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三十三章
傅母留下狠话后,就拎包离开了傅景岩的办公室。
傅景岩放下手中的笔,一脸沉郁的抬头看向关紧的门,手逐渐握成了拳。
新婚夜。
傅景岩推开卧室门,烦躁的扯开身前的领带,往床上重重一甩。
谢霜落跟在他的身后进了门。
他转身,冷面对着谢霜落说:“你出去。”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谢霜落皱眉。
整整两年,她从订婚等到了结婚,她终于等到了他。
还是未婚夫妻时候的他们,虽然傅景岩一如既往地冷漠,但她也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她与傅景岩似乎回到了白晓笙出现之前的状态。
至少,傅景岩会在忙碌的工作中抬起头来陪她吃饭,逛街……
这让谢霜落又看到了希望,就像曾经做过的那样,不计前嫌的缠着他,想着他,恋着他。
可今天,他在婚礼上连笑都不愿意对她笑一下,他就这么不想结婚?
“哪有怎么样?”傅景岩不耐的对她说。
“我们应该一起睡。”谢霜落坚持。
“呵——”
傅景岩忽然冷笑一声,他讽刺道:“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我不可能碰你!”
谢霜落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今晚至少应该歇在一间房里,不然……”
“不然什么?”傅景岩反问,他又恶劣的说:“以为你我感情破裂?”
谢霜落默然,傅景岩嗤笑:“别做白日梦了,我就是要他们这样觉得。”
谢霜落有些气愤地开口:“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傅景岩讥诮的看着她,眼神凛冽:“因为这都是你应得的。”
突然,“咔哒——”一声传来。
傅景岩忽然脸色一沉,他跨步来到门前,抓着门把手想要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
他重重的锤了两下门,语气不善的说:“开门!”
门外传来一道男声:“抱歉,傅总。夫人交代,今晚你们必须得待在房间里。”
傅景岩一拳锤上房门,压抑着怒气道:“该死!”
他站在门口沉默片刻,忽然疾步走到谢霜落面前,将她推到在床。
谢霜落一脸震惊和无措,她看着傅景岩阴鸷的脸,颤抖着说:“你干什么?”
傅景岩只阴冷的笑:“干什么?当然是如你所愿。”
说着,他的唇无情的堵上谢霜落的嘴,手粗暴的将谢霜落的衣服扯开。
谢霜落挣扎着躲开傅景岩的吻,却被傅景岩的力道拦截,他压上她,变本加厉的吻上她的脖颈。
傅景岩毫无感情的在谢霜落的身上点火,只顾着粗暴,全然不顾谢霜落的挣扎。
忽然,傅景岩听到谢霜落在抽泣。
他从她胸前抬起头,看着她眼角滑落的眼泪,手捏上她的下巴:“你哭什么?”
谢霜落看着傅景岩那双带着欲色的眼,她别开头,不愿言语。
傅景岩觉得扫兴,骤然从谢霜落身上起来,他说:“不愿意就算了,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说完,他阔步走进了浴室。
谢霜落望着窗户,眼泪更是抑制不住的往下落。
经过这番,室内一片死寂,正如同两人的关系一般。
再然后,他们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第三十四章
“傅总,这是您要的调查结果。”
林特助将调查好的文件拿进病房,一手将文件递了过去。
傅景岩接过,一边看着,他翻开林深的调查仔细看着。
“这个林深,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他的身份很干净。”林特助说。
傅景岩扫视着文件,调查只显示林深是一个富二代,家有一家美术馆,自己的爱好也是画画。
从小到大的经历都非常的干净,唯一让他觉得在意的是,他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
是巧合吗?
他没看白晓笙的调查结果,只问:“白晓笙那边什么情况?”
林特助只说:“白小姐最近频繁接到一通境外来电,联系比较密切……”
他犹豫的开口:“您车祸的那天,她主动拨了过去,就在您出车祸的前五分钟。”
傅景岩敛眸,脸色逐渐阴沉:“知道了。”
林特助没敢看傅景岩的脸,他恭敬的往后退直至离开病房。
傅景岩双手交叠在身前,两只大拇指交替摩挲着,他忽然想起了与谢霜落订婚前和她的对话。
那是的他处于盛怒之下,全然听不见别人的话。
谢霜落说了“白晓笙根本不爱你”,还说她要“杀了他”。
傅母拦截他不准他去找白晓笙,因为白晓笙“有问题”。
他都置若罔闻,以为他们只是在骗他,为了让他和白晓笙分开,而和谢霜落结婚。
但其实,白晓笙早就在他面前显露了端倪。
交往时,白晓笙总在接到一通电话后莫名奇妙的消失,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
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直到他张口说话,她的眼神才忽然变回了他熟悉的白晓笙。
再遇时,白晓笙眼里的伪装让浸淫商场多年的他一眼就看透了。
只是他心里觉得,白晓笙还是和他认识的一样单纯善良。
可现在,所有的事实都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无知和愚蠢。
“呵——”
他发出一声嘲弄的笑,手扶额,只叹道:“我才是真正的输家。”
一个月后,谢霜落家中。
谢霜落慵懒的窝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副画端详着。
正是那副被她的眼泪毁了的叹息桥落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