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你在介意什么,在军营里,大家睡在一块儿,悄默声的就解决了,这都很正常。”
顾玉十分抓狂,道“你要是敢那么干,我切了它!”
君泽老老实实滚了出去。
一直到顾玉吃完自己的面,又过了好一会儿,君泽才灰溜溜滚了回来。
默不作声地吃完自己那碗已经发坨的面,道:“这样真的不好吃。”
顾玉道:“不好吃你吐出来。”
君泽道:“你今晚说话好难听。”
顾玉没好气儿道:“我还有更难听的你要不要听。”
君泽赶紧摇摇头。
顾玉冷哼一声,走到窗户旁,贴着听了听,道:“长公主的人怎么还没走。”
君泽道:“我娘已经猜到你刚刚藏在我被窝里了,给我们留面子才没有戳穿,现在当然要堵你。”
顾玉道:“都怪你!”
君泽道:“这怎么能怪我呢。”
顾玉道:“要不是你做事不利落,长公主怎么会发现我来了。”
君泽只能无奈认下。
顾玉少见得无措,道:“怎么办!我明日一早还要去刑部官衙。”
君泽道:“你现在急也没用,最多让关言去你府上告知一声,让你的人给刑部告个假。看明早能不能找机会出去。”
顾玉道:“那今晚怎么办,我去哪儿?”
君泽道:“这么大一张床,多个你不是绰绰有余吗?”
顾玉骂道:“滚!”
君泽搬出了他的万能语录,道:“大家都是男人,在军营里...”
顾玉打断他道:“什么男人在刚刚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还能,还能那样,我现在看见你都觉得要长针眼。”
这话像把刀子直戳君泽心口,他忍着心里的难受道:“我不是断袖。”
顾玉瞪着他道:“呵。”
君泽有些烦躁,道:“我是正人君子,强迫人的事情我不会做。”
顾玉再次呵了一声。
君泽又道:“而且我还是个病人,能不能打过你还是一说,更强迫不了你,你怕什么。”
顾玉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君泽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道:“行了行了,来者是客,我睡地上还不行嘛,金娇玉贵的顾大爷。”
顾玉这才勉勉强强凑过去跟他一起铺地。
铺好后,顾玉冷着脸道:“你有伤在身,睡床上去吧,我睡地下。”
君泽道:“行了行了,怎么说今晚也怨我,你睡上去吧,我是个粗人,睡哪里都一样,没那么讲究。”
顾玉也不跟他争,和衣躺到君泽的床上。
刚闭上眼,君泽就开始喋喋不休。
“真行,我在家居然还有睡地板的一天。”
“我们都是男人,睡一块儿很正常的事。”
“地板跟床就是不一样,铺再厚,还是硌得慌。”
“人生啊...”
“唉...”
顾玉烦不胜烦,道:“要不你上来,我下去!”
君泽道:“算了吧,地上挺好的。”
顾玉道:“那你就闭嘴!”
第247章混账东西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
君泽一回头,趁着月光看到了顾玉的鞋子,他伸手比量了一下,道:“顾玉,你的鞋子怎么这么小?”
顾玉不搭理他。
他又自言自语道:“那么大一点儿,能穿进去吗?”
顾玉忍无可忍,道:“闭嘴!”
君泽是闭嘴了,但是黑暗中,他一直翻来翻去,呼吸也混乱起来。
这样的夜晚太难捱,心爱的人就在咫尺,他还要隐忍克制着。
他的嗅觉灵敏,总觉得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香,扰得他难受不已。
那个旖旎的梦都过去那么久了,依然清晰,一闭上眼,就活灵活现地浮现在脑海。
殷红耳珠,山顶梅花,玉色肌肤...
还有那句“你为什么不拿正眼看我。”
“阿弥陀佛...”
君泽在心底默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念着念着,君泽就念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君泽悄默声溜了出去。
顾玉躺在床上,眉宇间露出烦躁。
混账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君泽摸黑回来。
以为终于可以安稳睡觉了,顾玉都快会周公了,君泽又默不作声跑了出去。
顾玉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睡觉。
就在她又要入睡时,君泽推开门进来了。
躺下没多久,君泽像是做贼一样,摸上了顾玉的床榻,把顾玉的被子拉过头顶,盖得严严实实。
顾玉瞬间睡意全无,一把掀开被子,双手握成拳,怒喝道:“你干什么!”
君泽声音沙哑道:“顾玉,你一个大男人熏什么香啊。”
顾玉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骂道:“滚你丫的!我一个大男人熏什么香!”
君泽嘱咐道:“你盖好被子。”
说完,他就躺了回去。
这夜色终于安静下来。
顾玉临入梦前,在心里骂道:这操蛋的夜晚。
隔日,天还没亮,顾玉就坐了起来,外面长公主堵她的人依然没撤走。
她把地上的君泽叫醒,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
关言从外面进来,道:“岚烟,来了。”
君泽点点头。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缓步走了出去。
长公主的人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都打起了精神。
深秋的晨风吹鼓了君泽衣袍,眼看着他从小门出去,进了马车。
不一会儿,依旧是那一身衣袍,又走了出来。
马车疾驰而去。
一个人往长公主的院子里禀报道:“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躲在王爷的袍子里,现在坐上马车走了,咱们的人已经去追了。”
长公主道:“泽儿向来狡猾,这怕是他的障眼法。”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再次往长公主的院子禀报道:“果然不出公主所料,王爷又出去了一趟,马车接上了。”
长公主道:“再追。”
那人匆匆出去。
长公主也是折腾了一晚,没有睡好,打了个哈欠道:“本宫容易吗?跟自己的儿子斗智斗勇。”
巧穗道:“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藏得这么严实。”
长公主道:“有夫之妇?寡妇?尼姑?妓女?罢了罢了,只要不是男人就行,能添个一儿半女就成。”
巧穗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岚烟一脸异样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关言”。
顾玉不由头疼,道:“岚烟姑娘,你别误会,我与王爷只是棋逢对手,昨夜下了一晚上的棋。”
岚烟赶紧一脸心虚地转移视线,道:“岚烟明白。”
顾玉:...
明白什么呀,你那像是明白的样子吗?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马车行至费酒楼,岚烟走了下去,马车被费酒楼的侍从牵到马厩,顾玉见旁边没人,这才走了出去。
落雁走入慎独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顾玉的动静,不由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一直无人应答,落雁有些急,眼看时辰不早了,她家世子怎么还没出来。
况且世子一向不是懒怠之人,她一边担心世子出了什么事儿,一边又记着世子不让她未经允许进屋的嘱咐。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顾玉穿着一身别人的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落雁这才安下心来,问道:“世子昨夜去哪儿了?”
顾玉道:“出去办了点儿事。”
顾玉匆匆忙忙换上官服,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骑上马,匆匆前往刑部官衙。
另一边的长公主的人过来回话,道:“回公主,从马车下来的人是